傅书言往回走,天已完全黑下来,初夏,夜晚暖和,回想刚才荣亲王府两个谋士曹黄二人的话,傅书言一点点心凉,难道这就是荣亲王世子高璟求娶她的原因,她舅父杜仲清镇守辽东,手握十万大军,她姐夫英亲王高恪曾主抓兵部,守卫京城的武将不少是她姐夫一手提拔的亲信。荣亲王不在乎她差一点做了东皇太孙妃,荣亲王父子不拘小节,志向远大,真是深谋远虑,运筹帷幄。 高璟回房时,卧房里只有头的一盏灯亮着,帐放下一半,傅书言面朝里不知是醒着还是睡了,动也没动。 傅书言听见脚步声知道高璟回来,她不想面对他,不知道怎样面对他,铺往下一沉,塌陷一边,高璟上,轻声问:“睡了?” 傅书言没吱声,高璟伸过手臂,揽往怀里一带,“知道你没睡。” 傅书言背靠着他,也没回头,高璟板过她身子,“怎么了?没睡也不理我。” 边说把手放在她部,捏,解她衣带,傅书言蹙眉,挣扎,“我累了。” 高璟停住手,目光深深地看着她,“言儿,你在使小?” “是,我使小,我既不温顺,也不贤惠,你为何娶我?我舅父杜仲清有适龄待嫁的女儿,你何必舍近求远?对了,还有我姐夫英亲王,你妹妹高嫁大月宛,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利用的?”傅书言终于明白了,与其说是自己害高远嫁和亲,不如说正和荣亲王的意,这样一来大月宛国也可为荣亲王父子所用,这一切都是荣亲王父子布的局,为以后夺得天下未雨绸缪。 傅书言一怒之下,口不择言,不管高璟的脸变得多难看,话没停住,“对了,我父亲还是庆国公,朝廷重臣,也不是毫无利用价值……..” 高璟这样冷静的人,本不会因为情做出不理智的事,不排除他对自己有喜的成分,但仅仅是喜,不足以娶她,非她不可,娶她皆因为她是有价值的,原来这婚姻步步都是设计,跟九五之尊的皇位比起来,儿女私情又算得了什么? 高璟低喝一声,“住口,”头的灯光照在高璟的脸上,忽明忽暗,傅书言恍惚看见他眼中的痛楚,住了口。 高璟浓眉紧蹙,面霾,没做一点前戏,直接要了她,每一下撞击,夹带隐忍的怒意,没多少怜惜,傅书言咬忍痛,不出一声,别过脸,不看他。 不知过了多久,傅书言身上一轻,当他滚热沉重身子离开她的身体,傅书言觉肌肤微凉。 高璟下地,穿衣,傅书言没看他,听见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窗外夜深沉,一片寂静,傅书言躺着没动,她的心底某一处为何生疼,她和高璟不是因为彼此有情才成婚的,那这样的结果不是很正常吗?她应该预先已经想到的,方才又为何那等气愤,几乎控制不住情绪。 傅书言静静地躺到天亮,月桂悄悄进来,“少夫人该起了,王妃择启程,少夫人不是要去王妃屋里问安。” 傅书言懒懒坐起来,月桂帮她穿衣,小心地道;“少夫人跟世子爷吵架了?”月桂昨晚值夜,隐约听见卧房里两人说话声,声音很低,听不清说的什么,后来世子爷出来,月桂跟在身后问爷去哪里,世子爷理也没理,径直走了。 高璟昨晚走了,早起没有回来,傅书言梳洗时,堂屋里早膳已摆下,月桂犹豫片刻,问;“少夫人,奴婢去请世子爷。”月桂想昨晚府门已落锁,世子爷估摸着睡在前院书房。 “不用了。”他要是想回来,不用请自然就回来了,傅书言暂时不想面对他,她恼怒不顾一切夹带,讽刺挖苦,怒了他,高璟不是好情的人,成婚后他对她包容宠,她几乎忘了他生的冷清。 早膳时,她一个人坐在一张大桌子上,偶尔抬头对面椅子上空的,多少有点不适应,两个人吃饭习惯了。 傅书言到罗氏屋里请安,罗氏带领丫鬟们收拾东西,指挥丫鬟们装箱子,地上已摆了十几个箱笼,一看就是举家要搬迁,罗氏道;“我们这一出京,府里就剩下你们小夫俩,府里你是当家主母,以后没有长辈管束,子舒服自在,山东怎么能比得了京城。” 罗氏说的违心话,其实罗氏心里暗自高兴,继子高璟留下,少了个碍眼的,罗氏跟荣亲王多年,皇权争斗尔虞我诈的事,再清楚不过的,高璟乃荣亲王世子,皇帝故意留下高璟,自古质子,能有什么好结果,如果荣亲王有风吹草动,皇帝首先拿高璟开刀,丈夫荣亲王的事背着她,不叫她知道,但多年夫,她能一点不清楚丈夫的野心。 傅书言嘴里答应着,心不在焉,跟高璟闹翻,她情绪低落,无心其它。 黄昏时分,王府的晚膳早已吃过了,高璟没回来。 入夜,荣亲王府各院熄灯,廊下一排灯熄了,只留下一盏灯照路,傅书言一个人躺在上,翻来覆去,总算睡着了,半夜口渴,醒了,伸手一摸,身边铺空的,方想起高璟没回来。 ☆、第146章 已是五月,夜里起风了,风敲打门扇的声响,窗上树影摇曳,漆黑的夜,万籁寂静,傅书言睡不着了,胡思想,高璟两未回,自己揭穿他,恼了,打算就此冷落她,傅书言想到此,心里竟说不出什么滋味,成婚才半年,夫决绝,她是呆在王府,夫有名无实,还是求去,她可不想出家为尼,守着青灯古佛,她搁心里把财产算了算,京城里的宅子已经给了二姐,她京城郊外庄子依山傍水,夏季山清水秀,空气清新,应该是个好住处,可京城里买卖开起来,离不开,盘算来盘算去,还是要另外置一处宅院,最好在京城繁华地段,离铺子近,来回便宜。 傅书言手头现银足够置办一处宅院,过几自己有空去看看,至于将来,不去想了,想也没用,就像她穿来此地,那个事是能预料的,走一步算一步,姻缘上,她也不想了,屡屡不顺,天意如此,还是早做打算。 打定主意,傅书言不想了,一会便睡着了,快入夏,天亮得早,外面朦胧天光出现亮,她醒了,习惯地往旁边一摸,铺是凉的,傅书言睁开眼,身旁是空着,一张大就她一个人,起气上来,并排放着的高璟的枕头,顺手拿起来,甩在一边,她现在已经习惯早起,去后面小花园练剑。 月桂蹑手蹑脚进来,透过纱帐,看见主子已坐起来,把帐子挂在两旁鎏金钩上,知儿和喜端水进来侍候梳洗,天已大亮,傅书言拿着宝剑,自己一个人去后面小花园里练剑,无论经历什么,她都要一直努力好好活着。 傅书言走出屋子,知儿跟在身后,不声不响,主仆二人沿着夹道走到屋后的小花园,花园里树木绿了,花开得一簇簇的,清香扑鼻,傅书言站在每练剑的位置,前面那人不来,一个人总觉少了点什么。短短的半年,高璟已经渗透到她生活每个角落,占据了所有空间。 知儿拿着一个树枝,跟在一旁比划,平常世子爷和世子妃练剑时,知儿一旁用心记,没事比划,傅书言蛮喜她的,她身上某些地方像自己,勤奋好学,她是个丫鬟,地位卑微,知道努力上进,不像其她的丫鬟随波逐,得过且过,有几分姿的想爬到通房小妾位置,成半个主子,衣食无忧,没姿的想嫁个男人,像知儿这样有志气的丫鬟是少之又少。 天气渐热,傅书言练了半个时辰的剑,身上微微出来一层薄汗,命丫鬟备水冲个凉,运动完身心放松,傅书言沐浴后,清清坐在桌前吃早膳,一桌子饭菜一个人吃太奢侈的,傅书言慢条斯理地吃着,偶一抬头,恍惚高璟坐在对面,安静从容地吃着早膳。 明明都想开了,为何还有一丝不舍,想起高璟滋生出些许留恋,原来她不是不在意,她竟然之前一点不觉得。 修宁公主遣了个贴身太监来荣亲王府,传话跟傅书言,让她进一趟,那个太监走后,傅书言走去罗氏上院。 荣亲王高睿这几没回内宅,住在外院,今早回上房,看屋地的箱笼,要装十几辆马车,不由皱眉,“带些要紧的东西,没用的物件留在府里,璟儿他们也不走,你带这么多东西上路,太张扬,仔细朝堂有人说闲话。” 罗氏把箱笼打开,拿出那样都舍不得,傅书言过来给罗氏请安,罗氏就把一些绫罗绸缎瓷器等不方便带上路的东西代给傅书言保管。 傅书言告诉罗氏进一趟,罗氏听她提到修宁公主,想起女儿高,心里不是滋味,“她倒是好命,早不病,晚不病,偏赶上和亲病了,听说现在病已痊愈。”罗氏对修宁公主的病,深表怀疑,里的猫腻事多,王爷因此差点赶走她母子三人,通过这次她方知道丈夫对她母子四人的薄情,心底不是没有怨恨。 罗氏指着几口箱子,“这几个箱笼我放在这屋里你照看着点,你记住了。” 傅书言答应,等罗氏一走,房门一锁,她可不这个闲心。 傅书言进看修宁公主,修宁公主病已大好了,修宁公主吩咐屋里人都下去,拉着傅书言的手,悄声道:“谢谢你,言妹妹,我幸亏当年选你做伴读,这个人情我记下了,我叫你来,是告诉你一件喜事,我要出嫁了。” 傅书言真心替她高兴,修宁公主贵为公主,为人心地善良,情随和,她盼着她嫁个好夫君,问:“驸马是何许人?” “丞相徐渭之子,皇兄已命人修建公主府邸,上秋下嫁。”修宁公主有几分喜悦和羞涩,“只要不嫁去外藩,跟半开化的野蛮人生活,嫁给谁都行。” 修宁公主下嫁,她嫁到婆家,夫君和婆家人见她要行君臣大礼,地位高贵,受不了委屈。 修宁公主自己有喜事,没忘了问,“言妹妹,你跟高璟过得还好吧?” 傅书言垂眸,不知如何回答,修宁公主了然,安道;“你们刚成婚,一辈子很长,慢慢相处。” 修宁公主留她在里吃过晚膳,傅书言和知儿回王府,已是黄昏时分,屋里就月桂在,月桂这两跟着担心,悄悄问:“少夫人,奴婢去请世子爷,世子爷是男人,少夫人给世子爷个台阶,服个软,奴婢能看出来世子爷是在乎主子的。” 夫长期冷着,渐行渐远,傅书言想想还是算了,这不是小事,她不能当没发生过,她无法做到忽视他对婚姻的算计。 傅书言一眼看见炕上针线笸箩里绣了一半的香囊,拿起来看看,放下。 想高璟今晚大概不能回来了,吩咐月桂闩门早点安置,昨夜里风大,没睡好,她提早歇息。 凌晨,她翻了个身,像往常高璟在身边一样,往旁拱了拱,接触到一处温暖所在,很舒服地贴上去。 他伸出手圈住她,她糊糊醒了,待发现不是做梦,错愕的盯着他,记得昨晚闩门,他何时回来的,想起前事,遂要挣他的怀抱,高璟有力的臂膀箍住她,她挣扎是徒劳的,他和她的脸距离很近,幽暗的帐里,他深邃的眼眸闪着灼热的光亮,清浅温热的呼扫到她脸上,丝丝的,她别过头,他嗅到她秀发间柔软的皂香,徐徐地凑到她耳边说:“要你。”她面上一热,不字被堵在嘴里,他口中一股清淡的酒味,急切地攫取她的气息,她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无力抵抗。 真没出息,明明是在生气,心里想拒绝,身体却不受大脑支配,她颤抖着,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趴在他身上,动也不想动,连生气都没有气力,他低头看向她的目光温柔缱绻,声音低沉沙哑,“幼年时,你每次看见廷昶、高昀都眉开眼笑,独对我冷着一张脸,我常想,为何惹你厌烦,我怎样做,你才肯对我笑,那晚你说的话,我很生气,也很害怕,我怕我解释你不信,我不知道回来该怎样面对你,言儿,有些心里话我还是要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男人,不能说除了你,其它的对我都不重要,但是其它的东西跟你比起来,都没有你重要。” 傅书言眼眶润,有些心酸,觉得自己太过分了,高璟当年是个孩子,且没做错什么,横亘在心里那道梁子,令她心存芥蒂,全然无视他的受,前世他跟自己的前身无所谓谁对错,与不,他有选择的权利,她的声音沙哑略哽,“对不起。” “你那晚去我书房了是吗?”高璟低叹一声,“你相信我吗?”, 她不觉伸手搂住他的,低喃,“我相信。” 他亲吻她的□□的肩,“这两你想什么?” 傅书言软软地说,“我想你不理睬我,是不想要我了吧!我赖在王府也没意思,我主动求去,你眼不见心不烦,我嫁妆里本来有一处宅子,我二姐成婚时,送我二姐做嫁妆,我京郊还有一处庄子,庄子依山傍水住着倒也舒适,药铺开在京城里,来往不便,就想在京城繁华地段,药铺附近买一处宅子,我这个人大概没有姻缘命,就不嫁男人了,我什么都不做,手头的钱财够我三辈子过锦衣玉食的子。” 高璟在她间捏了一把,“看来以后我要卖力气才行。” 听高璟的话,她一时明白过来,红着小脸,羞怯地小声说,“你现在已经很尽力,我很意。” “不。”高璟果断地说,这事还用拿出来讨论,尽管傅书言很羞涩,还是不得不提出反对意见,“璟,我吃不消。” “你吃不消就对了,那样你就是有心思想别的,也没力气去买什么宅子。” 傅书言后悔,自己方才说了实话,害惨了自己,自怨自艾,这以后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打死都不能代。 高璟手臂收紧,傅书言的小细都快折了,“离开我,想都别想,你要为你这个想法付出代价。” 傅书言乌溜溜的瞪着他,傻傻地问;“什么代价?” 高璟一瞬间怎么就想吃掉她,看他的目光极具侵略,傅书言惊慌改口,“改付行吗?” “不行。”高璟毫不留情地把这个不安分的又恨又的人儿收拾直到服帖,着她赌咒发誓永远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147章 世子房中的丫鬟们早早便候在门外,听里面少夫人叫水,隔着珠帘,月桂红着脸,问:“少夫人,备一个木桶还是…….” 傅书言未等答话,高璟的声音低低地传出来,“备一桶水。”傅书言刚想纠正,高璟的大手自她光洁的背部滑下,帐里笼着他的声音听起来暗昧,“我侍候你。”刚水融,又要夫共浴,傅书言软在他身上,任他翻云覆雨。 高璟常年养成早起的习惯,低眉,看一眼怀里的女人,了她的一头未干的秀发,“你再睡一会。” 傅书言搂住他的,“我要你陪我,不然我睡不着。”她方才闻到他嘴里的酒味,两人又滚几回单,她心疼他体力消耗太大。 “乖,放手。”高璟眉目柔和,哄道。 傅书言搂得更紧,娇声道:“破一回例好吗?” 高璟不忍心甩开她的手,只好道:“陪你睡一会。”其实,他看着她撒娇耍赖的样子,真舍不得离开。 傅书言这一觉睡得很香很甜,睁开眼时,光已从纱帐孔中照入,光圈洒落在丝滑薄锦被上,五彩斑斓,高璟温厚柔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醒了。” 其实,高璟早醒了,一直没敢动,就一直静静地看着怀里的人,傅书言睡梦中角弯弯,不知梦见什么开心事。 这些年,傅书言勤奋上进,极少有睡懒觉的时候,刚成亲时,高璟年轻力旺盛,一晚要个两三回,她每待高璟走后,爬到上补眠,继妃罗氏哪里不用晨昏定省,罗氏每每看见儿媳不施粉黛,如明珠美玉,光彩照人,堵,逢五请安,罗氏把儿媳请安的时辰往后推,由她起前儿媳去上房请安,改成罗氏梳洗停当后,用早膳时,傅书言过去请安,傅书言做做样子侍候继婆母一顿早膳,全了礼数,罗氏这阵子正忙收拾东西,不叫她过去,傅书言乐得轻松自在,没有拘束。 早膳,傅书言喝了一碗粥,了,抬头看对面的高璟,高璟已撂下银箸,专注地看着她吃,傅书言的心里不再空着,填得的。 荣亲王阖家人等启程去山东封地,王府大门敞开,王府车架出东门,奔东方向,高璟跟傅书言十里长亭送行,皇室公主驸马,外戚,及文武百官出城相送。 荣亲王高睿和王妃罗氏乘马车,高珩和高琮骑马,王府侍卫左右护卫,一行浩浩,车马经过之处,尘土飞扬,从头看不到尾。 傅书言跟高璟送走荣亲王,回到王府,顿觉空寂,偌大的王府只剩下世子一房人,世子房中的下人统共算起来,二三十几个丫鬟仆妇。 如缡奉少夫人命,把留在王府的下人名册拿来,傅书言略算一下,大厨房上灶的厨娘,看门的婆子,使的丫鬟仆妇,还有小厮,上夜的,不过百十人,王府的侍卫五百人。 对高璟道:“现在府里地方大,人少,照管不过来,我的意思是把不住人的院落封了,方便管理,上夜的人手不能减,照原来的一样。” 高璟点点头,“你想得周全,按你主意办,现在府里就剩下我们,你炮制药物不用去别院,搬到王府里,便宜,省得你来回折腾。” “炮制药物还在别院,哪里离药铺近,方便取药。”按照高璟的洁癖程度,应该不喜草药味,傅书言知道他是好心,替她着想,傅书言小有动。 她垂眸暗想,成婚后,小夫相处,都是高璟在包容迁就她,她真算不上贤惠,心里多少内疚,高璟父子将来总要起兵,她应该为高璟做点什么,一早就产生一个想法,她早已悄悄做了一些功课,以前府里有罗氏,处处掣肘她,她不能放开手脚,现在荣亲王夫走了,高璟事事依着她,她应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抬头,高璟正看着她,眼里的深情毫不加掩饰,她的心化成水,说话的声音带着丝丝娇媚,“璟,我有个想法,想跟你商量。” “你说来听听。”高璟温和宠溺地看着她。 傅书言娓娓道来,“两军开战,兵将受伤,都是用金创药止血、镇痛、抗炎,我看了我朝军中用的这种金疮药,配方效疗极低,一般只停留在止血作用,还有军中所用的行军散,对伤口有止血功效,没有抗菌作用,不能防止伤口染,战场上条件恶劣,士兵受伤,伤口极容易染,染是很危险致命的,即便是这几种疗效不高的药物,打起仗来,甚是缺乏,两军阵前在没有任何药物的情况下,还停留在用土办法,火烧红铁烙止血。其实是为了尽快使伤口结焦。一来止血,人体失血超过总量的八分之一,就会有生命危险。二来防止细菌染,这种方法如果受伤严重也不管用,且不能完全避免伤口染恶化。” 傅书言停顿了下,看高璟的反应,高璟眯眼,极有兴趣地听着,催促道;“说下去。” “我想炮制一种止血消炎抗菌的药物,能迅速止血,消炎,抗菌,能有效防止兵将因伤口染而送命,战场上快速急救,没有大夫的条件下自我救护,携带方便,用法简单,减少伤亡。”古代的战争死多伤少,当时的医疗条件差所致。 高璟眼睛一亮,目光炯炯,“你如果能炮制出你说的治伤良药,战场上将要减少多少伤亡,刀剑无情,每一场战争,都有为数不少的兵将因伤口染恶化而亡,军队战斗力因此削弱。” 傅书言走向竹书架,伸出出一本笔记,那是她誊抄的所以治疗创伤的药方,还有前世所见医方凭着记忆写下来的,她回身,看向高璟的秋水明眸波光潋滟,“璟,我知道你对我好,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可以为你做的,但愿能帮到你一点点,我那说的也是心里话,我不温顺,不贤惠,你应该娶个更好的贤内助………” 傅书言话没说完,一阵风扫过,高璟已站到她面前,伸手堵住她的嘴,“不许说这种的话。” 高璟伸手接过她手里拿着的笔记,翻看,里面厚厚的一本全记录有关治疗创伤的药方,扉页旁有许多密密麻麻用小字标注,工工整整,抬眼凝视着她,“你什么时候做的?”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