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吃过早饭,严家司机早已经将悬浮列车开到了家门口,等着送严煊和魏子期上学。一路上严煊嘴里都没消停过,唠唠叨叨地跟魏子期说了好些学校里的事儿,魏子期心不在焉的听了。 只等到了学校,严煊先下车,就跟护崽儿的小母似的将魏子期护在身后,从众多花痴的女同学中间开辟了一条血路引着魏子期到了自己的班级。跟严煊好的同学早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打探着魏子期的来历。 待从严煊的口中得知魏子期不过是个从四级城市出来参加节目的少年后,众人都情不自的“啊”了一声,然后神惋惜的看了魏子期一眼,散开来各干各的去了。 唯有平里同严煊很有隔阂的几个同学围了上来,笑眯眯的看了魏子期一眼,故意说道:“下个礼拜就是校庆一百周年。全校的师生为了庆祝这一天,都要表演节目的。你虽然是从小地方来的,现在穿着博睿的校服,也算是博睿的学生。也要参加才艺表演的。你准备表演什么啊?” 几乎薄而来的恶意叫魏子期不习惯的皱了皱眉。一旁的严煊已经气的面红耳赤的跳出来跟那几个同学杠上了。嘴里又说什么“这档节目播出以后全星系的人都能看到,你是故意想让魏子期出丑。你有什么不可以冲我来,用不着为难别人……” 魏子期听了这话,不觉心下一动,开口问严煊道:“这个节目真的能让所有人都能看到?” 严煊一愣,然后呆呆的点了点头。 魏子期又问:“潘多拉星球的人也能看到?” 严煊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魏子期了然,也就是说正在潘多拉星球疗养的薛衍也很有可能看到…… 一想到这些,魏子期眸中不自觉的闪过了一丝温柔,旋即神坚定,掷地有声的道:“既然如此,我要表演剑舞!” 就表演那一套他在北伐吐蕃大胜归来之后,在见到了薛衍,并且再次表白也得到了薛衍的回应后,心情动下为薛衍舞的那一次剑舞。 他还记得彼时薛衍看着他舞剑,喜的两眼放光的神情。他相信薛衍必定能够在几千年后,再一次的看到他舞剑。 他要告诉薛衍,他必然会去潘多拉星球找他。就像薛衍曾经给薛泓讲过的那个睡前故事里的将军一般……即便经历重重险阻,千山万水,最终也会出现在公主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第70章 一瞬间,就好像内心最柔软的部分被小猫茸茸的爪子抓过似的,整个人都有点儿懵。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这世间最幸运的事情便是你喜的人恰好也喜你。 薛衍有些抑制不住的弯了弯嘴角,他从不否认,自己对魏子期是抱有好的。从初次见面的那一种惊,之后相处的点点滴滴,都让薛衍有一种这世间再没有一个人,能像魏子期这般好的觉。只是碍于薛衍身负重任,他是知道自己不能永久的留在这里的,所以薛衍并不曾奢望将来,也不敢对魏子期表出自己对他异样的好。 他把自己和魏子期的关系定义为兄弟以上,恋人未。更觉着只要在他还留在大褚的有生之年,能够保证这样的关系就已经很好了。 然而他从未想过,让他这么喜的魏子期也对自己抱有同样的好。这种觉……就跟无意间花了两块钱买了一张彩票,结果却中了特等奖一样……让人开心的都不敢置信了。 薛衍越想越是开心,坐在马上看着身侧的魏子期,脸上出的笑容傻兮兮的。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舔了舔嘴,刚要开口回应什么,只听身后陡然传来声声呼唤,薛衍与魏子期回头看时,却是卫国公府的昆仑奴家将策马而来,只说卫国公薛绩与平长公主都在找寻薛衍。 薛衍与魏子期面面相觑,只是现下人多口杂,倒是不好再说什么悄悄话。只得随着卫国公府的昆仑奴一路回城。 将将赶至家中,只见卫国公薛绩站在月台上紧张兮兮的来回踱步,一双拿惯了兵器的大手相互摩,双手握时用力攥的骨节都有些发白。 薛衍看着好笑,忙上前问道:“阿耶这是怎么了?竟叫家将去城外寻我,母亲呢?” 卫国公薛绩看着儿子回来了,不觉眼睛一亮,拉着薛衍说道:“你母亲方才腹中作痛,我派人去上清观请缥缈真人并孙真人过来,因想着你向来知道些旁门左道的知识,所以也叫家将们寻你回来……你快去瞧瞧你阿娘,究竟是怎么了?” 薛衍闻听此言,心下也有些慌了。忙的三步并作两步的窜进内室,只见缥缈真人并孙仲禾都跪坐在榻前替平长公主诊脉。平长公主一只手搭在脉枕上,一只手捂着硕大的肚子哎呦个不停,疼的头脸的冷汗。 瞧见薛衍回来了,仍旧开口问道:“你不是同子期出去了么,怎地这会子就回来了?” “我回来瞧瞧母亲。”薛衍一面说着,一面跪坐在旁,询问缥缈真人与孙仲禾,平长公主究竟是怎么了。 两人相互诊脉数次,又研讨了片刻,方才开口说道:“不妨事。实乃平长公主年岁渐长,况且早年间征战沙场,身子颇留下些暗伤,自然比不得年轻小娘的身子健壮,所以孕中时有不适之,也属寻常。再者临盆之就在近期……” 薛衍听了一会儿,又一长一短的将心中担忧全问个明白,这才知道原来这样的表现都是正常的,不觉大送了一口气。平长公主也笑道:“我知道自己没什么,偏你父亲多事,不但叫了缥缈真人与孙真人,连你也叫回来了。” 薛衍闻言,嘻嘻的笑道:“这也是阿耶在意阿娘的举动。” 说话间卫国公薛绩也匆匆的进入房中,薛衍特别留意了一些,卫国公薛绩的身后并无魏子期的踪影。不免开口问道:“子期兄呢?” 卫国公薛绩没留意到薛衍的神情,随口应道:“陛下宣他入,只说要商议行军之事。他如今已入了。” 薛衍听不出情绪的“哦”了一声, 之后几,魏子期一直忙着大军开拔之事,薛衍也被紧张兮兮的薛绩留在家中作伴,两人竟然再无单独见面的契机。之前魏子期告白一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直至朝廷讨伐吐蕃的大军启程离京,赶赴边的次月,平长公主于家中安然生下一个足有六斤六两重的小子,喜讯传出之后,朝野上下为之大喜,前来登门道贺者络绎不绝。就连中圣人皇后太上皇与诸位皇子皆亲至卫国公府向平长公主与卫国公道贺。太上皇更是以外祖父的名义,亲自给外孙子起名为泓,意为君子当如水,澄澈深远之意。 卫国公薛绩也给自己老蚌生珠小儿子取了个小名儿——就叫彘奴,也就是小野猪的意思。 平长公主中年得子,自然把彘奴看的比甚么都重。又有薛衍在旁时不时的提些后世的育儿经,更叫平长公主珍之重之,每里只要有暇,就将彘奴抱在怀里,甚至连喂等事也亲力亲为,倒是把早先预备好的几个母撂到一边。 薛衍也是个喜小孩子的,何况薛泓自打月后,便生的又白又漂亮,一双大眼睛黑黢黢的,每次见到薛衍的时候都会大笑,伸出一双藕节似的小胳膊要抱抱。喜的薛衍那一颗心就跟化了水儿似的,就连晚上平长公主与卫国公歇息后,命娘将彘奴抱走睡觉时,薛衍也常常的半路截胡,将小彘奴抱回自己的房间,与自己同睡。那番如珠似宝的模样,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并且还向平长公主与卫国公薛绩几次三番的提出要将卫国公世子让给彘奴。吓得平夫妇倒把放在彘奴身上的心回了一半儿,忙的向薛衍嘘寒问暖,还检讨是不是自己太过在意小儿子了,疏忽大儿子了,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眼见平夫妇如此自责不安,薛衍一时倒有些苦笑不得。他不好明说自己的身份,只得向平夫妇解释道:“阿耶阿娘千万莫要多想了。常言道好女不穿嫁时衣,好男不吃分家饭。我如今在朝为官,且又屡屡立功,说句托大的话,即便是我现在没了卫国公世子的爵位,只要继续效忠陛下,为朝廷效力,想要加官进爵也是指可待。倒是弟弟生的这么白白胖胖的,我可舍不得他去沙场征战。不瞒阿耶阿娘,彘奴虽然是我的弟弟,可是比我小了那么多,我倒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看的。如今我将卫国公世子让给弟弟,也是想他将来能过的轻松惬意,不必吃苦的缘故。至于我自己……” 薛衍说到这里,不觉自得一笑,开口说道:“我身为阿耶阿娘的儿子,又是太上皇最喜的外孙子,陛下最喜的外甥,何况我又有能力,想要自己因功封侯,也不是件太难的事儿。难道阿耶阿娘以为,我薛衍没了卫国公世子的头衔,就必定一事无成了么?” 平长公主与薛绩当然不会这么想。只是骤然闻听薛衍所言,不免想到了薛衍“走失”那么些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楚,如今会想到这些,只怕也是切身之痛。一时倒是更为自责了。平长公主更是搂着薛衍哭道:“这都是我们当父母的错。倘若当年没有丢你,就不会让你受了那么多年的苦。衍儿你为什么要这么懂事,我不想看到你这么懂事。你越是贴心,我越是心疼……” 这么好的儿子,怎么当初就被他们丢了。还好苍天眷顾,让他们能够一家团圆,再次重逢。否则那等锥心刮骨之痛,叫他们如何承受。 薛衍最受不得平长公主的哭声。眼见阿娘如此,连生刚强的阿耶也忍不住红了眼眶长吁短叹,只得笑言哄劝。 好在薛衍生活络,妙语连珠,嘴皮子磨了一下午终久哄得阿耶阿娘再次展颜。只是不论薛衍如何舌灿生花,两人仍旧不同意薛衍要让贤于弟弟的决定。 事情一时间僵持住了,薛衍无法,只得暂且歇了说服平夫妇的心思。每除上朝点卯处置汴州事务外,便是回到家里逗彘奴,偶尔则去兴庆给太上皇请安,或去立政殿探望魏皇后及太子青鸟。 太子于永安六年四月份的时候行了加冠礼,如今正式入朝参政。所以每同薛衍见面的次数便多了。又因接触朝政繁务聆听圣训的缘故,倒是比先前成多了。不过青鸟同之前相比,格上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唯有身形变得更为圆润的。仍旧是不读书不习学喜好口腹之,甚至在中还着实挑选了几个厨子,就为了按照自己的奇思妙想去做吃食,颇有些创新美食家的做派。这点倒是同薛衍越来越有共同之处。两人见面后也越发有的聊。其谈话内容大多是深夜美食档一类报社彩浓重的。魏皇后和太子初听时还不适应,后来次数多了,一见两人碰上了开聊,索吩咐俾端来各吃食点心以果腹。 这么一个举动原本有些“望梅止渴”的意思,却不曾想倒是引了九皇子的注意力。九皇子庄烈今年只有三岁多,正是还没断却喜吃东西的年纪。平里魏皇后考虑甚多,并不许九皇子暴饮暴食,因此对点心瓜果一类的进食控制的比较严格。如今有了青鸟和薛衍这么一对一搭一档的实力逗硍,连魏皇后自己都掌不住了,哪里还管得了庄烈。所以不下两三个月,九皇子庄烈便吃的越发肥壮起来。叫永安帝瞧见以后,反倒称赞不已,只说男孩子就该这么壮壮的才好。 不过薛衍这般点卯摸鱼带孩子的悠闲子并没有享受多久,因为朝廷几十万大军开拔边讨伐吐蕃之事,朝廷需要调发粮草军备以配合前线作战。刚刚休养好了身体反朝当班的户部尚书许晦又被累病了。永安帝派御医前去诊脉看视,御医回来时只说许尚书需要好生静养,不可耗费神思,否则将有命之忧…… 永安帝向来重臣子们,听了御医这样的回禀,自然不好叫许晦带病上朝。只得另外选拔能臣干吏接手户部之事。然永安帝又向来器重许晦,更认为户部尚书一职除许晦外,旁人再无法胜任。所以这工夫选人接手户部,一来要有威望能服众,二来要有能力能担重任,三来还要不恋栈权位…… 永安帝思来想去,且在心腹朝臣的建议下,想到了薛衍。 作者有话要说: ☆、第71章 大褚朝野上下人尽皆知,薛衍是以治世经济之道而闻名与天下。即便是一年前因“避难”躲于汴州,都能依靠水路商贾之便折腾出个繁华富盛的“小长安”来,如今永安帝任命他为户部侍郎代理户部尚书,接受替北伐大军准备后勤一事,实乃用人得当。 便是前线大军闻听此言,也都深以为陛下之举甚妥……唯一觉得不妥的人便是薛衍,因为他原本清闲的子没了。 不过还好这个时候的吐蕃并非是十几年后那个兵强马壮的吐蕃,大褚却是那个军力横行天下的大褚,何况北伐大军中又有颜钧集这等老将坐镇,且有魏子期这样年纪轻轻却锐利无匹的少年将军领军,更有火药这样的冷兵器战场上的绝对bug加持,对阵吐蕃时便如摧枯拉朽一般,本没有觉察到敌方的有利抵挡,便已将吐蕃大军冲残。 当魏子期踩着吐蕃大军的尸首远望长安之时,本想不到这个如土崩瓦狗般的草原部落,竟然是前世那个得大褚十万兵马束手无策节节败退陷入重围,甚至令薛衍不得不牺牲自己保全大军的那个纵横天下令人闻风丧胆的吐蕃大军。 时移,世易,前世种种,恍若云烟易散。 然而这辈子的相知相守,却刚刚开始。 这是当魏子期带领朝廷大军班师回朝后,看到两仪殿上,站在永安帝身后捧刀的薛衍后,由衷而生的唯一想法。 因大褚将士攻无不克,以极短的速度干脆利落的干翻了吐蕃大军,并且将吐蕃王庭泰半成员皆俘虏回长安,一面宣扬了大褚的武威,一面震慑了周边属国,令永安帝龙颜大悦,遂在太极两仪殿上大摆庆功宴,为凯旋的将士们庆功。 而在庆功宴上,太上皇兴之所至,更当着众臣的面儿弹了曲《擎王破阵乐》,永安帝亲自持戈跳舞,朝文武持箸击盘以庆。 席间颜钧集酒兴上来,更是向陛下请求当庭剑刀舞。永安帝笑允,因大褚律例,文武官员入上殿需解刀卸甲,所以颜钧集并无趁手兵器。永安帝也不知道是喝大发了,还是玩了,原本按照律例,应当命千牛卫士解剑由颜钧集剑舞,结果永安帝却将自己的佩剑解了下来给颜钧集。颜钧集也毫不推辞的接过了永安帝的佩剑,正要即兴而舞之时,御史大夫许淹却起身劝谏陛下不得如此,又说颜钧集此举有违人臣之道,实为不该…… 此言一出,大为扫兴。永安帝当即意兴阑珊的收回了佩剑,就连颜钧集也对御史大夫怒目而视,暗暗责怪他多事。 几位相甚好的擎王府潜邸旧臣见状,少不得出头打圆场。及至颜钧集归席跪坐时,仍旧迁怒一般的向身旁之人抱怨道:“这个许老匹夫真是多事。我瞧他就是看不惯陛下信任咱们这帮子老臣。不过也难怪,谁让他当初是前东属臣呢——” 一句话尚未说完,身旁之人已经低声劝解道:“将军噤声。此时人多口杂,莫要言谈惹出是非才好。” 颜钧集不妨他如此说,不觉嗤笑一声,嘲笑那人太过胆小。 那人见状,只得苦笑摇头,转过身去自去吃酒不提。 庆功宴上的这一段小风波显然没有影响到筵席的气氛。很快的,在丝竹盈耳,舞袖翩跹的歌舞升平中,庆功宴的气氛又炽热起来。文武大臣觥筹错,推杯换盏,极尽宴,直至三更方散。 次乃是沐休之。魏子期宿醉而醒,先是吃过了镇国公夫人特地给他们父子两个熬的醒酒汤,又吃过了一碗面权作早饭,登时备马出门,至卫国公府寻薛衍。 彼时薛衍正在内室陪着平长公主逗薛泓,闻听门房来报,登时想起魏子期出战前向自己告白一事,忍不住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平长公主虽未妇人,到底是征战沙场的武将脾,大部分时间心思并不算细腻。也就没有留意到薛衍在闻听魏子期登门时那一刹那的异常表现。仍旧以两人素好为由,命薛衍好生款待魏子期。 结果魏子期进门向平长公主道喜并见过薛泓后,竟然提出要同薛衍骑马踏青,共游曲江之意。 平长公主当然不会揽着儿子同好友出去游玩,登时欣然答应。又命下人准备好酒吃食,供薛魏两人尽兴。 魏子期有“重任在身”,自然不能让薛家仆人打破了他的盘算,因此笑拒,又说他们游完曲江后,会顺便在附近的酒肆吃些东西,很不必预备奴仆酒食等。 平长公主见状,也就不再强求。只笑命魏子期与薛衍两个不可敷衍了事,为了贪玩就不好生吃午饭。更不许空腹吃酒。 “倘或叫我知道你们仗着年轻结壮就不惜身子,可别怪我罚你们今后再不许出去吃酒!” 魏子期与薛衍见状,只得欣然领命。复而辞出。 却说薛衍同魏子期一路打马出卫国公府,出长安城,却并没有直奔曲江,却是顺着官道一路闲散而行。 时值末,官道两旁分畦列亩,荠麦青青,有风拂过,荠麦宛如碧浪般翻滚不休,魏子期着默默分,策马笑看薛衍,口内问道:“君可还记得某出战之前,向君提出的不情之请?” “……君可愿与我共游天下?” ☆、第72章 一半正文一半番外,谨慎点击么么哒 第七十一章 闻听魏子期再次告白,一直思考了许久的薛衍几乎连想都没有想,口便道:“好!” 薛衍的回答如此干脆利落,反倒让魏子期一时懵住了。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薛衍,似乎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答应的这么干脆。 薛衍看着魏子期如此莫名的神情,不免笑出声来,旋即说道:“因为我也喜子期兄啊!” 薛衍说完这句话,脑海中不觉浮现出第一次见到魏子期时的惊觉,颇为郑重的点了点头,向魏子期笑道:“大概是从见过子期兄的第一面起……就喜上子期兄了吧。” 魏子期倒是没想到自己率先告白,薛衍竟然能说出这些话来。登时便觉得脸上烧烧的,耳朵热热的。他有些不自在的低下头,复又抬头,笑向薛衍道:“那真是太好了。” 我喜你的同时,你也喜我,那真是太好了。好到……魏子期一时竟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有些紧张的握了握手中的马缰,沉半,方才问道:“我们……等会儿去哪儿?” 薛衍想了想,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因见到官道两旁的景以及官道通往的方向,不觉笑道:“顺着这条官道一直往前走,倒是快到骊山了。既然我们都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不如去卫国公府在骊山的温泉庄子罢?”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