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北柯起眼皮看他:“这下不叫我哥哥了?” 淮年:“原来你喜这套。” “哥——” 谢北柯横他一眼:“谁喜?” “赶紧去把衣服穿好!” 淮年低头看了眼,口大敞,浴衣带上的结落未落。是有点不妥当。 他往屋里走,想换衣服,但节目组本没给他这时间。 海盗打扮的人持着刀武器从廊道的尽头出现。 “快!他们逃出来了!”为首的人在喊,“抓住他们!” 谢北柯反应迅速,拉着淮年的手腕就往前冲。 淮年只觉得自己像块旗帜,浑身上下都在飘。 “我还没换衣服呢!”他强调。 谢北柯:“啧,麻烦。” 他快速掉自己的皮衣外套,抬手甩在淮年的身上。 “穿。” 淮年:“你这不好看。” 谢北柯有一种直接把人推下船的冲动。 他朝船外看。 快到晚上十一点,游轮周围全都是漆黑一片。白里瞧着温柔浪漫的大海在这黑夜里褪去暖的伪装,尽显无情冷漠本。举目四望,漆黑的海与天连成一片,世界像个巨大的,无处可逃的牢笼,不断地向他们紧缩。 谢北柯心一紧。 “快点,淮年。”他声音正经许多,“没跟你开玩笑。” 淮年叹气:“我知道。” 皮衣配浴袍,怎么想都觉得过分奇怪了一些。 淮年朝周围看,瞅见个玩偶摆设后,灵机一动。 谢北柯只觉得身后的人挣了自己的束缚,察觉后回头再看,吓得整个人往后仰。 对方伸手把他拉了回来。 谢北柯:“……” “是我。”谢北柯还没问,淮年先说话了。 “怎么样?这下就好多了。”他很是自得。 谢北柯看着面前戴着诡异青蛙头套,穿着皮衣套着浴袍,踩着拖鞋的人。 “你审美真好。”谢北柯怪气。 淮年欣喜:“谢谢。” 他就说吧!与其要怪不怪,还不如怪得彻底,说不定反而能成一种风格。 谢北柯懒得跟淮年斗嘴,重新拽着他往前跑。 游轮很大,追他们的人在身后不停歇。 淮年真心发问:“咱们这是要去哪?” 谢北柯:“找我干妈,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她在哪个房间?”淮年问,“你知道吗?” “102.”谢北柯说。 淮年往廊道旁的房门号码牌看去。他们从自个房间那一侧绕到了船的另外一侧。谢北柯记得102房间在对面。可是,眼下,他们所能看到的门牌号全都是102.数十个一模一样的房间立在他们眼前,像某种无限循环的怪象。 谢北柯抿紧:“一定有线索。” “我们先在外面找找。” 要淮年说,哪有这么麻烦? 他趁着谢北柯转头翻找的时刻,抬手朝着面前的门一怼。怼的时候,他刻意控制了发力的方式,让力道在透过去的同时不至于发出狠狠拍门的巨响。 无声之间,隔着铁铝金属板,锁芯被卸掉,门缓缓打开。 谢北柯听到细微的动静,骤然回头,淮年乖乖站着。 “这门好像是坏的。”他说。 谢北柯不疑有他,往里去看。 淮年松了口气,确认了自己的实验结果。 维持花瓶状态,估计是指在原着重要角面前维持,只要不被对方察觉,他还是可以搞点小动作。不然的话,他那天在公园掌风扫落叶就该出事。 至于为何第一天动手就吐血?淮年猜,那估计是刚穿过来,人还在适应期,融合度为0导致。 有了这结论,淮年接二连三地悄摸摸开了好几个门。 谢北柯不傻,狐疑地望着淮年。 淮年:“这质量真不行。” “门轻轻一推就开了,不然你试试?” 谢北柯上手,往里一用力,门果然开了。 “节目组故意的吧。”他说。 淮年笑笑,心里却想,这门是他刚刚趁谢北柯没注意,早早就开的。 弹幕也没察觉异样,以为真如谢北柯所说,节目组是故意的。 只有节目组的总导演瞧见这场面,错愕无言心在滴血。 这船质量有这么差吗?他记得不应该啊?! “我们没提前对门动手脚吧?”总导演问道具组。 道具组:“没有啊!” 导演皱紧眉头盯回监视屏,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为何如此。难道是淮年自己开的?可他的动作看起来很轻柔,不像是能把铁门给推开的。 “等这趴录完你们上去检查一下。”总导演下了决定。 节目还在继续。 谢北柯和淮年终于在一个房间找到线索。 是疑似海盗团里的叛徒留下的纸条。 (你们的同伴已被绑走,如想救她,请藏好钥匙前往人质笼。) 谢北柯和淮年对视一眼,前者把钥匙装进衣兜。 恰此时,一群海盗赶来。 “兄弟们!抓到他们了!给我绑上!送到笼子里去!” 淮年知道这是节目组安排的必经程,故而把自己的双手递过来任绑,又顺从地低头好让对方给自己戴上眼罩。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