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助理屏住呼,大气不敢一口。 以他的经验来看,当祁绥进入这种状态,那就代表有人要倒霉了。 下一秒,他听到自己老板在呼唤他的名字。 “在!”他立刻答。 “调整行程,后天回国。”祁绥单手支着下巴,另外一只手轻抬着指尖在屏幕上来回滑动,重复播放着淮年从怪物身体里出来的画面,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浅淡笑意, “我的弟弟似乎在节目里受了不少委屈和惊吓,我这个做哥哥的应该回去探望下才是。” 助理答好。 斟酌片刻,犹豫着询问: “那祁总,请问总导演之前说的寻找大师的事情,我是否需要先安排上?” “不用。”祁绥的眼眸没从屏幕上移开。 如果淮年真是怪物,那可比人有意思多了。 祁绥助理正是这个时候收到了李格的短信,询问老板意见后,他如常回复了一些客套话语。可他心里知道,老板和他那位弟弟之间似乎要来一些前所未有的变化了。 毕竟在此之前,他从没听老板用‘弟弟’这个词称呼过淮年。 他抬头望向会议室落地窗之外。 原本光明媚的天已经变成灰皑皑一片,乌云密布着,瞧起来像是快下雨了。 · 综艺拍摄的孤岛上,淮年醒得最晚。 大家都保持了一致的默契,没忍心叫醒他。 毕竟他现在在各位嘉宾的眼里是备受任务折磨一个人勇敢面对危险的小可怜。 淮年是被一阵吵闹的声音给醒的。 他睁开眼时,小木屋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谢北柯早就不见,昨夜用来盖在他身上的毯子现在落在了淮年自己的身上。 因为他那一条白的毯早就在被迫暗爬行的时候被得脏兮兮。 淮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坐在地上伸了个懒。他反手了自己睡得硬邦邦的背部与处,到用力时,情不自地哼唧了两下。 【老天爷,我是什么善良的人吗?一大早就让我看见老婆的细,听见老婆这么美妙的息。】 【明明才是早上,我的脑子里却已经自动进入了夜晚开荤模式。】 【可惜那群臭男人没看见,不然肯定各个都被馋死hhh】 淮年并不知道自己简简单单活动筋骨的动作就引来了这么多的污言秽语。 他舒展开身体,弓着身子往外走。 刚刚走出一点,见着些亮得刺眼的光,耳朵边就传来那一阵方才把他吵醒的声音。 是谢北柯的声音。 “这不公平。”他的语气听起来很不开心, “为什么你们昨天晚上没人叫醒我?这么大的事。” 林乔: “又不是什么好事,叫你做什么?那句话老话怎么说来着?能吃能睡是福,谢北柯,你就谢自己昨天晚上睡着了吧。” 闻嘉深有同地应和: “是啊。” “谢老师,得亏你睡着了。” 谢北柯要是醒着,那不得跟他一块被那七八糟的怪东西给吓个半死吗? 闻嘉昨天晚上都没敢睡,眼睛一闭全都是那玩意儿爬向自己的模样。只要一想起来他就汗竖立,浑身皮疙瘩全都起来。眼睛一睁瞧着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小木屋,他睡也睡不安稳。 最后干脆一夜熬鹰般熬着自己。 活把脸熬白惨了些。 也不知道在镜头前看起来有多难看。 想到这,闻嘉幽怨地看了眼谢北柯。 有些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会投胎就算了,怎么还这么会睡觉?要是昨天晚上睡着的人是他,那现在气颇好的人便也是他! “谢老师,你就别再说了。”再说就不礼貌了。 谢北柯没好气地啧一声: “你管我?” “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睡着?” 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没参与节目组的秘密通话,不能知道些情况? 搞什么?玩排挤? 要不是谢北柯今天一觉醒来发现营地里多了便携卫生间,瞧见了一堆丰厚的物资,他甚至不会知道昨夜自己睡着的时候,身边的人经历了怎么样的惊心动魄。 也许就是淮年遇到危险的时候。 而他什么忙都没帮上。 他甚至没醒过来! 只是在梦里做了些不得体的梦。 一想到这,谢北柯的情绪就更加烦躁。 淮年着眼睛走出来跟大家打招呼。 林乔笑着把手里的包子递给淮年。 淮年下意识接过,到嘴里啃了一口,才发现这玩意儿是温热的,带皮带馅,质鲜的卤包。 他一双眼立刻瞪大。 没在做梦吧? 他怎么就吃上包子了? 林乔被他的反应逗笑: “别惊讶了,小年,今天一早节目组就派人送来了好多资源,厨具,食物,生活用品,应有尽有。” “你看,那还有两个便携卫生间呢。” “这都多亏了你。” 林乔把放在火堆上的小锅中隔水加热的包子又拿了一个递给淮年: “多吃点,不够再跟姐姐说。” 淮年边啃包子边点头,一双眼贼亮,环顾着周围营地的变化。 如果说今天之前他们的生存环境的确还像是个求生节目的话,今天之后,他们的情况可能和营没什么两样了。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