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听傅爷爷是傅居年的爸爸,又想起那天碰到蒋诗,确实从她口中听说了生的事,这下有了正经的理由去找傅居年,余漾高兴还来不及。 “行,我肯定去!” 她拍了拍爷爷后背,碰碰跳跳上了楼,回到房间后,立马给傅居年打了一个电话。 傅居年正听周密汇报工作,见手机亮屏,抬手打断周密。 周密一顿,狐疑地看着老板。 以前说正事时,老板从不接电话。 就算接了电话,语气也不会太好。 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没眼力价打扰老板。 傅居年握着手机,想起昨晚她受伤低落的语气,话音兜了一圈,出口时语气柔软不少:“什么事?” 周密:??? 夭寿了!老板必是被人夺舍了! 第十一章 套路(修) 余漾拿着飞镖,对准墙上的飞镖盘,左手一投,正中红心。 右手还听着电话,问对面:“你周四有空吗?” 傅居年将文件签好合上,递给周密,闻言向后一靠,语气不明:“什么事。” 余漾又拿了个飞镖,下意识在嘴边哈了哈气,跟对方像是稔得不行的样子:“你爸爸这周五不是过生嘛,爷爷说带我过去,我想着总不能空手去,但是又不知道你爸喜什么,所以就想请你为我当个参谋,陪我去给你爸挑个礼物。” “傅叔叔,这个请求不过分吧?”她故意叫了一声“叔叔”。 傅居年动作一顿,眼底有些意外。 父亲虽然年轻时喜跟朋友聚一起喝酒,但是越老越清净了,所以这些年过生向来是家宴,几乎不会请外人。 没想到他们这次还请了余家爷孙俩。 但既然是父母做主邀请的客人,他也不能说什么。 余漾等了半晌没听到回音,小声问:“行不行呀?” 说着,手中飞镖掷出,眨眼间,飞镖钉在镖盘上,撞得镖盘在墙上晃了一下,差点掉下来。 傅居年的声音传来,还是那么不讲情面:“不需要你买礼物。” 余漾知道他不会这么容易就答应。 她一股坐到沙发上,指尖转着飞镖,偷偷清了清嗓子,扮起撒娇的样子,夹起嗓音:“傅叔叔~你之前答应我的,如果有什么困难尽可以直接去找你,看在爷爷的面子上你也会帮我,怎么转头就变脸呢?” 那边沉默一瞬,再开口时声音低沉许多。 “好好说话。” 余漾捂嘴偷笑,似乎能想象出来对面对她有多无语。 只是再做作下去恐怕会适得其反,她换回正常的声音,死猪不怕开水烫,威胁道:“你不答应,我就还去找你,反正一回生二回,我知道你公司大门往哪开。” 她大有如果他不同意就死磕到底的架势。 傅居年这次没有很快答复。 他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窗前,静静看着外面。 正当他思量时,余漾态度又软了软:“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吃了,更不会你答复我什么,就是买个礼物而已,你看我都开口求你了,就答应我这一次,好不好?” 她说完,等着回音,只觉电话那边很安静,仿佛时间都停止动一般。 隔了好半晌,听筒才传来傅居年好听的嗓音。 “周四几点?” 余漾握着飞镖,无声比了个胜利的姿势,当即见好就收,乖巧坐好,礼貌地问:“您看周四下午三点,有空吗?” 又是两秒的沉默,傅居年回:“可以。” “那我不打扰您啦,周四见!”余漾忙挂了电话。 这边,落地窗前光耀眼,百叶窗拉到一半,透过来丝绸般柔顺的光芒,傅居年低头看着早就蹦回主界面的手机,心情莫名其妙地变好。 达到目的就跑,也不知怎么养成的子,像只小狐狸一样。 他坐回椅子上,想说什么,问周密:“周四下午是什么行程?” 周密听到傅居年打电话,却不知电话那面说了什么,只觉老板心情不错。 一周的工作基本上都烙印在周密脑子里,不用查询备忘录,他直接就回答:“上次鸽掉的王总,这周四约他打高尔夫谈工作,裕华的项目有些急,这周就得定下了。” 傅居年拿起文件的手一顿。 是有些不巧了。 “推了吧。”他道。 周密机械式应答:“好的。” 说完才反应过来,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老板。 以为自己没说清楚,他试着再重复一遍:“裕华科技这个项目别家都盯得很紧,再不定下来恐怕……” 傅居年头也不抬:“说说详细情况。” 周密站立正地道:“万谷和龙兴都在积极跟裕华接洽,万谷私下里已经跟裕华老板见过一次面了,但裕华的意思是再等等,想看看咱们的意思。” “那就等等。”傅居年将签过的文件递给周密,“他们不急,我们也不急。” 周密见傅居年似乎还有别的意思,心领神会地接过文件夹,没再坚持。 正要出去时,他突然想起什么,回身对傅居年道:“你让我查的人,已经有些眉目了。” 说到私事了,周密跟他说话的语气也不再那么公事公办。 傅居年放下手头的事,抬头看过来:“都听说什么了?” 提起这件事,周密脸有些为难:“既然是余家人,您就没从父母那边听说什么吗?” “我没问他们。”傅居年看到周密表情不太对,眉头皱了起来,“怎么?” 周密硬着头皮道:“说起来,余家这个大小姐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小小年纪就是国家一级运动员,省赛和国际赛事都拿过奖,如果没有意外,是有机会参加两年后的奥运的……但是发生了一些事,她直接退役不做运动员了。” 刚查到这些时,周密也是心中敬佩,没想到她年纪不大履历却这么优秀,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可是…… “知道她为什么退役吗?”傅居年问。 周密顿了一下,回道:“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她在学校里似乎有一些不好的传闻,好像是说她常年比赛,不怎么在学校上课,了几个不三不四的朋友,经常到学校找她,还有人说她被人……” 他突然卡住不说了,傅居年眉心一拧,“被什么?” 周密抬眼看了看他,犹豫半晌,才说出口:“被人……包养。” 傅居年眼皮一瞭,眸光沉敛:“还说了什么。” 周密拿不准老板对余小姐到底是什么态度,但他看出他有些不高兴了,也不再吐,将自己所知全都说了出来:“还说,余小姐背后有个金主,这个金主到处拈花惹草,经常有些跟他关系纠不清的人来学校找余小姐麻烦,给学校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为此,余小姐还跟学生在校园里起了冲突,把对方打成了脑震。这事闹得大的,虽然私下里和解了,但余小姐也被迫转学了,据说她退役也是因为这件事,但不清楚是被开除还是因为受伤离开国家队。” 傅居年听完,安静了几秒钟,语气骤冷。 “这就是你查到的?” 周密脸变了变,听出傅居年话中对他调查结果的不,顿时如芒在背。 傅居年面容严肃,脸彻底冷了下来:“只是道听途说的话,我为什么还要让你去?” 一语点醒梦中人,周密明白傅居年的意思,抬了抬眼镜,认真道:“我知道了,我会查清楚事情原委的。” “绝不会再跟你说这些道听途说的东西。”他再度强调。 傅居年眼皮一耷,所有的情绪都掩在黑眸里,挥了下手,没说话,让周密径自出去了。 等屋里只剩他一个人时,才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的腕表。 这种听来且未加证实的传言,他肯定是不会信的。 但事实是,她被退了学,伤了手,放下,离开了国家队。 结果是不会骗人的。 那怎么平时,在她身上,一点儿也看不出她经历过这么多呢? ** 周四很快到了,余漾取教训,睡了一上午,睡得的,绝不会再出现让人凭白等半个多小时的情况。 这次出门她也决定再也不穿裹身的小裙子了,随便扎了丸子头,t恤短,从头轻便到脚,接到电话就拿包跑了出去。 一出门,电话还没来得及挂,余漾就看到门口停了一辆劳斯莱斯,顿时愣了一下。 之前傅居年开的是宾利,她也只认他的那辆宾利。 眼下这车有点陌生,她脚步迟疑,踌躇不前,眯着眼弯着仔细辨认驾驶室里的人。 直到车窗降下,她看到傅居年那张得天独厚的脸。 确定是他,余漾展颜笑,一路小跑过去,看清傅居年今这身行头,更是眼前一亮,她发现他今天没穿西装,休闲款式的白衬衫上,勾了一个墨镜,外面太很大,余漾也拿了一副,两人穿得都是白上衣,倒像是情侣装。 她憋着小心思打开车门坐进去,不时地侧头打量傅居年。 还别说,他把脸一遮,这身材还是引小妹妹的。 不过把脸一放出来,估计会吓走一大片。 倒不是他长得丑,相反,他模样很好看,五官立体,眉眼深邃,鼻梁英,哪里都很完美,偏偏凑一起,迫极强。 只是也有他吓不走的,比如那天那个蒋诗。 “去哪?” 傅居年驾车驶出小区,问她。 余漾正天马行空,闻声收回思绪,想了想,反问道:“你爸爸有什么特别好的东西吗?” 傅居年瞥她一眼:“跟你爷爷一样。”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