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要的。 * 姜临晴下单了几本艺术书籍。休息时,浏览了高中同学群。 杨飞捷正和几个同学讨论租房。 杨飞捷住在朋友家。他说既然决定在这座城市落脚,再打扰朋友就不方便了。 同学们调侃他,一回国就融入了内卷社会。 虞雪卉:「你租一室的还是两室的?」 杨飞捷:「一室。」 虞雪卉:「我有个朋友是中介,你问问他。」 杨飞捷:「好啊。」 有人播了一条新闻,同学们的聊天主题立即切换,不久,又从新闻到吃喝玩乐。 一个女同学是安利达人,发了好几个网红打卡地。 姜临晴关上同学群。见到向蓓的聊天框向上跳起来:「在家吗?」 姜临晴:「在。」 向蓓:「我外带了几盒宵夜,上你家。」 说完没几分钟,她到了,一进门就吐槽:“那两个男人真烦,烦透了。” 她的外卖永远是荤食。 姜临晴去冰箱拿了一袋青菜:“怎么?” 向蓓想点烟,又收起来。口中味觉寡淡,她放下外卖盒,夹起一片沾红辣椒的肚,放嘴里嚼两下,舌头直冒火的时候,她反而舒了:“我见到一个乐队综艺,想去参赛。两个狗男人不答应。” 姜临晴洗了青菜:“他们怎么说?” “说我们不是科班出身,肯定被淘汰。”向蓓还是摸出了烟盒,咬上烟,可找不到打火机,只能继续咬,“还没报名就灭自己志气,没出息。总不能在酒吧唱一辈子啊。” “有其他主唱吗?” “没有。”向蓓丢掉烟,用筷子夹了大串的肚。她脾气大,但散得快。打开一罐啤酒,咕噜噜下肚,气就消了大半。“过几天我再去磨磨两个狗男人。” 有说酒量靠练,姜临晴想练练,被拦住了。 向蓓:“这是我的。我只买了两罐,没有你的份。” 姜临晴唯有作罢。 向蓓把辣椒酱吃了个光:“对了,你还有去酒吧鬼混吗?” “我没有鬼混。”姜临晴才踏出第一步,就被打回原形。 向蓓的柳叶眉一弯:“上次你说的男人呢?” “不联系了。”姜临晴倒了一杯可乐。 “你为什么不去物一个男朋友?” “忙,没时间培养情。就玩玩吧。” 向蓓望一眼,不去拆穿姜临晴的故作潇洒。 收拾完外卖盒,将近凌晨了。 “今晚我在你这儿住。免得两个男人找不到鼓手,半夜上我家劫人。我睡沙发就行。你这的沙发比我的破还舒服。”向蓓出一支烟,出去台。 姜临晴的躺一个人有余,两个人就拥挤了。但沙发宽,而且是四人位,足够向蓓一个人来回翻转。 不一会儿,向蓓拧断了烟,哆嗦着拉上门:“好冷。” 姜临晴望见玻璃上的二人身影。 一室能住两个人。尤其男女,更是能同住一室,同睡一。 杨飞捷租住一室还是两室,和有没有女朋友,关系不大。 她希望他一世安好。 真的,她在高三毕业册里写下一句:“祝杨飞捷永远幸福。” 那时是真心的。现在,将来也一直是。 这是她对那个少年最美好的祝愿。 * 高中同学群聊至今有未读信息。 姜临晴才发现,女同学安利的咖啡馆正是“有光”。 女同学:「文艺青年的去处。」 网络上的打卡照,风格多是明快轻奢。 讲通俗的话,空间设计简单。但也有人评论,这幢小洋楼是氪金之作。 姜临晴的注意力停在“大师的艺术”几个字。 第二天,向蓓吃完早餐回去了。 姜临晴打扫一轮,拿出绣有“ch”的上衣子。 咖啡馆开在中心岛屿,留存的是欧洲建筑群。网上称赞的出片,也有小洋楼的一份力。 姜临晴拎了“ch”的衣服,却没有见到那人。 “光临。”热情洋溢的是一个女服务生,套了件咖啡馆的牛仔围裙。 姜临晴问:“昨天那个服务生呢?” 女服务生灿烂地回答:“听说他明天过来。” 姜临晴拽了下袋子的绳子,还是亲自给他吧。 第10章 雕塑 宋骞的再次联络,是意料之中。 焦虑的雨夜成了她和宋骞的定格。 姜临晴有种觉,宋骞是个完美情人,但不是她的理想情人。 究竟哪里不合适?她一时理不出来。 她给他发了一张咖啡馆的照片。 他一眼猜出这是哪里。 她惊讶:「你来过?」 宋骞:「空间设计非常特别。」 “特别”是一个好词,尤其在艺术领域。彭寅喜小众的,特立独行的。 姜临晴陷在工作的瓶颈,有一句没一句和宋骞搭话。 后来的一段时间,他不回复了。 她出去才发现,宋骞的车不知何时停在外面。 他在树下:“走吧,陪我吃个饭。” 她的脚步很迟钝:“宋先生还找不到人陪吃饭吗?” 宋骞:“一时半会是没人。赏脸吗?姜天小姐。” 如果不是他的游戏规则讲得明白,姜临晴几乎以为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她拎着“ch”衣服的袋子,上了宋骞的车。 比一个星期前,车里多了东西。譬如一个绿茶的小方玻璃,透明澄亮。香水味偏向茶香。 姜临晴问:“宋先生懂不懂香水?” 宋骞:“不懂,我只用这一个味道,闻着舒服。” 的确,人的鼻子决定香水的一切。 宋骞倾身,轻轻一嗅:“你的很淡。” 因为他突然的靠近,她绷紧了手。 他又说:“别紧张,单纯吃个饭。” 姜临晴还是问了:“宋先生,那天闯进你家的……” “处理完了。下次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宋骞当然不会告诉她真相。玩一夜情跑去朋友家,说不出口。 况且,那套房子现在已经是他的了。 两人去了农家庄。院子地面留有半秃的草,角落地的笼子,边上一座小小池塘,鸭子停在水面。 宋骞望一眼就走了。 他了西装,丢到椅背,解下领带,挽起袖子,一手搭在桌子边。 光斜斜照进来,桌面油黄发亮。 姜临晴略有诧异:“我以为宋先生只去高雅餐厅吃饭。” 他推了餐牌给她:“美食和高不高雅没关系。” “宋先生,以前吃饭都是你请客,这次就由我来买单吧。”她今天跟他出来,是想弥补一下。 宋骞的花瓣天生含笑:“这里便宜,花不了你多少钱。下次去贵的餐厅,我再把请客权利让给你。” “我觉得欠了你……” 宋骞靠在椅背:“为什么这样说?”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