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伞落在池翮的车里。 雨珠落在透明玻璃上,像一个个小圆球跳来跳去。 她突然听见一个声音:“姜临晴。” 杨飞捷撑着一把大黑伞,问:“没有带伞吗?” 自从上回见面,两人没再联络。姜临晴见到他,有尴尬。 杨飞捷:“我的伞给你吧。” 姜临晴:“雨这么大,你自己留着吧。” 鼓乐恰巧响起来,是池翮的电话。 池翮开口就说:“干嘛呀?站楼下浓情意的?” 姜临晴退了一步,向杨飞捷歉意一笑:“我接个电话。” 池翮:“只是接个电话?大雨滂沱的天气,难道不该命令我过来接你下班吗?” “你不是去了城西,不顺路吗?” 池翮:“你真客气。” 他的车子堵在对面,前方是拥挤的车。他要掉头,得往前再驶一段路。 姜临晴:“你过来吧。” “到了给你电话。”他挂断了。 姜临晴转头向杨飞捷:“我想起来,我有工作文件忘记拿了,我要上楼去。” 两人心知肚明,这是借口。 杨飞捷笑了一下:“你去吧。” 她走两步,又回头:“你不用等我了。” 杨飞捷听出这话一语双关:“好。” 她站在候梯厅,电梯门镜面照出杨飞捷伫立的身影。 门开了,她走进去,望着楼层灯,没有再向门外。 半个小时后,池翮来了电话:“我在咖啡厅,你下来吧。” 咖啡厅?多张扬的地方。“为什么没在地下车库等?” “那边堵车。我的车停在咖啡厅的停车场。”池翮推开咖啡厅的木门,一眼见到杨飞捷。 同时,杨飞捷转头过来。 两人没有情,自然不打招呼。 因为下雨,咖啡厅没有其他的座位了。池翮打包两杯咖啡,站在一边。 “池先生。”杨飞捷还是拄着那把大黑伞,“过来接人吗?” 池翮不冷不热:“嗯。” 杨飞捷:“我输给了时间。” 池翮:“不,你是输给了我。” 杨飞捷的伞柄滑了一下,他不再多说,走了出去。 姜临晴刚才见到杨飞捷的背影,止步在木窗边。 池翮发现了她:“躲在这里做什么?” 她低问:“你们聊了什么?” “你猜?” 她抬眼。 池翮弯着不经意的笑,分明是初见的样子。 他在上,她在下。 隔着一扇诙谐的窗。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