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我也会试。”暴君道,“以我所能,穷尽一切方法,一切力量。” “何必呢?以你的身份与地位,不必执着于某一人——还是个死人。” “必须是他,只能是他。” “行——别动手!如果你真要这么做的话——你真的要赔上鲛人一族的至宝,去换取所之人的复生?” “这是我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好吧,我知道拦不住你,也无法阻止你的发疯。那么,换个形式?” “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强行改变恐怕结局也不是你想要的。那么便以它为代价,让一切倒转,回溯最初之时,如何?” “可以。不过,你到底是谁,为何能做到这种事?” “我?呵,我只是不希望钥匙被毁,无渊被封锁罢了。若是一切重新轮转,你还能记得现在的事情,请记得不要随意开启无渊,也不要毁去钥匙。” ——“它是灾难,也是福泽。” 斑驳的记忆逐渐恢复,余渊睁开眼,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似乎是受了那一祁云晟爆发的影响,他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记忆之中有残缺的部分。 上辈子的记忆在那人死后便模糊了许多,他只依稀记得自己之后大概做过什么,然后突如其来来了时间的回,回到最开始的时候。 而现在,在赶到无归岛,发现那人也有引动海洋之力的能力,尘封的记忆才算重启。 余渊清楚地知道,为了做到这件事,为了能重新看到活着的心上人,他付出了什么。 海代代相传的海皇珠。 那是切实存在的宝物,是在试炼秘境之中,随着传承一起落入他手中的至宝。 他当然清楚它的价值。有海皇珠在,他是毫无疑问的海上之王,能够与大海的意志相呼应,并从中汲取巨大的灵力。 现如今,它已经失去了踪迹,想来已经被消耗殆尽了,又或者是在某个神秘的地方储藏着,毕竟身为鲛人皇的余渊已经放弃了他。 其实连余渊自己都觉得丞相会因为他的胡来夺走传承,到时候免不了一场恶战。结果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丞相都无动于衷,仿佛没有觉到宝物的遗失。 当时的自己活在自责与痛苦之中,不知不觉已经被到了绝望的边缘。他知道,再疯狂的举措自己都会去执行。 无尽的悔恨是那么地折磨人。以至于余渊如今重启这段记忆,又受到了那种宛如站在悬崖旁的空寂。 内心的麻木与愤怒,被无尽地放大,将一切侵。 在准备破坏海皇珠,利用其中的能量来复苏那人的时候,那个神秘的存在出现,并制止了他的行动。 时间倒,一切重来。 余渊深深地看着上那人,看着他口的起伏,不知怎的,有股安心的觉。 说起来,在上辈子的时候,他们好像已经…… 不过那次是一次意外,连自己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他崩溃着说要回金城,自己为了让他冷静下来,同时也是为了安抚他的情绪,便同意了。 也是因为那一次,他彻底明白自己的心意,并且觉得自己要为这件事担起责任。 但谁能知道,亲的队伍到达的时候,接到的是那个人的死讯。 余渊比谁都清楚,那个时候开始,“余渊”便疯了。被名为悔恨与仇恨的怪物下了。 他自嘲一般笑出声,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其他的什么存在。 不过是带着残缺的记忆重来一回,竟然还要再体会一般那种窒息一般的痛苦。 不过如果他现在是活着的,那么一切都值了。 祁云晟醒来的时候,看到边之人,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虽然力之前确实有余渊来了的印象,但是……为什么现在还在啊?! 受到了惊吓的他立时从上坐起,结果因为起得太急,头晕目眩地倒回去。这点动静足以将一旁放空大脑的余渊惊醒。 “醒了?”余渊沉声道。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