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擦去额头的冷汗,“这样下去真的没问题吗?” “你觉得能出什么问题?”好友笑道。 “能出的问题大了去了!”欧泽逸的情绪有点动,“再这样下去,我在庄内就完了!” “莫方莫方。现在的状况我们之前不是已经预料到了吗?”好友笑道。 “确实如此……” “何况现在还多了两个变数。”那人道。“欧煌带回来的那两人,身份恐怕都不简单。” “能盯着欧煌的天煞命一起回来,能是什么简单人物?”欧泽逸无奈地道, “那个叫原渊的暂且可以不管。” “哦?” “那个戴面具的有古怪。” “……其实我觉得,他成天面具不离身,已经把‘我很神秘,我身上有古怪’写在脸上了。” “……” “什么!父亲的房间内有毒?” “欧煌殿下,别动。”祁云晟道,“其实我也是靠着其他的手段才确定那是毒的。” “父亲有让你们带走毒物吗?” “在这。”余渊掏出了一个小玉瓶,道,“他说这毒很危险,我就先放这里面了。” “这种毒的质很奇怪,它看起来并无异常,但是与它的气息接触久了便会被毒素入侵。”祁云晟道,“我目前只能知道这么多。” 或许是他撒的网太广了,能得到的灵讯消息只有这些。这让祁云晟有些难受,但也没有办法。 “……事实上,以我对父亲的了解,他没有自己留下这等证物,便是存着大事化小的心了。”欧煌皱起眉头,“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这我是能受到的。”祁云晟补充道,“欧煌殿下先前与我谈过庄主的事情吧?庄主一开始坚持您的少庄主之位,但是被他人游说的时间长了,便也对欧煌殿下的天煞命产生了担忧。虽然有点武断,但是从这一点上看的话,庄主其实是很在意身边人意见的那种人吧?” “说不上很在意,但是确实,他很重视情。”欧煌叹道,“其实他是个情中人,这一点我这个商是比不上他的。我在与人的时候,会下意识盘算能从对方身上刮来多少利益。而他不会。”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觉。”欧煌苦笑道,“我会盘算得失,会去计较一些细枝末节的损耗。但是父亲是不会的。他行事大气,遇上想要帮助之人,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出手。他的经营之道是和气生财。” “也就是说,庄主本是个看重情之人?”从欧煌口中得到了印证,祁云晟莫名有种“果然如此”的想法。 不过他对欧煌的自嘲并没有那么认同,“不过欧煌殿下也不必自嘲,你所说的,那是你的天赋才能。有时候想到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了什么。欧煌殿下在东云洲,虽然并没有得来乐善好施的名声,但也不像镜月楼名声藉,常人敢怒不敢言。” “那是经营路线有区别。”欧煌笑道,“我玲珑阁做的是倒买倒卖的生意,自然要笑脸人,八方为友。而镜月楼有灵器作为依仗,只要有人愿意为他们的灵器买单,嚣张跋扈也是不影响生意的。” “会影响啊!”祁云晟闻言便笑了,“镜月楼如今的局面,难道不就是在偿还过去的债?” “呵,我记得镜月楼当初好像还针对过你来着?你现在心里怕不是在暗吧?”说完,欧煌奇怪地瞥了一眼余渊。 他以为这鲛人皇为了给祁云晟出气,会对镜月楼发作。但是据他的情报看来,镜月楼之事海皇岛那边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甚至能意识到这其中有无归岛的参与,但就是找不到鲛人皇参与其中的信息。 余渊察觉到欧煌的视线,别开眼神轻哼一声。 因为对两人的聊天内容并无兴趣,觉到无聊的鲛人皇自己坐上了窗台,以一个十分嚣张的姿势斜倚着。 在另外两人眼里,这无异于把“我好无聊啊”写在脸上了。但是无聊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们必然要出一段时间彼此知道的讯息。 “扯远了……不谈镜月楼,虽然目前还没有证据,但是我觉得,能在那等隐蔽所在放置毒物的人,说不定就是盗走明心山庄传承之人。” “确实如此。”欧煌点点头,而后略带歉意地道,“云晟,你那天赋,能找出这人不?” “……以我目前的修为,没有明确的目标的话,很难。” 灵讯说到底就是一种眼线,能得到的讯息就是它们所得到的讯息。 灵讯多而杂,需要御灵一族自己筛选出有用的讯息,祁云晟现在能做到的,就是在房间之中搜出毒物这样的程度。 “也就是说,你是需要锁定特定的对象的吧?”欧煌道。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