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顾忌?你别说!”余渊道。 “那你怎么说话颠三倒四?” “哼。”余渊冷哼一声,“他不听,我就不说,一时顺口没改过来。” “即便嘴上不说,你心里还是这么认为的吗?”祁景硕皱起眉头,“你的想法还在,那么所谓的说与不说,便只是表面功夫!” “这都是事实啊,还不准我说吗?”余渊似乎非常不,“他比我弱,又不肯好好保护自己照顾自己,折腾起来比谁都狠。我说过无数遍让他老老实实把要求都说出来,把所有想法都说出来,他硬是不听,最近才算学乖了!” 说完,似乎是吐槽上头了,余渊又接着道,“不知道是不是你们遗传的,他就不让人神情,成天憋着,这也不说那也不说。我又不跟你们似的有什么灵眼,不说出来我哪里知道啊!” 祁景硕听罢,觉出了余渊的情绪之中有不,有烦躁,却没有半分的轻视。 他似乎只是单纯在发沟通不畅相处不和谐的怨念。 而看到他脖颈处的项链,其实祁景硕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你的项链,是云晟送你的吧。” “那是!”余渊闻言,有点得意地道,“勉勉强强的水平。” 即便嘴上说看不上眼,他还是将其戴在了显眼的位置,就像是在炫耀那般。 “那条项链手法有些稚,但是……意义非凡。”祁景硕道,“可惜你不是御灵一族,否则就能多受到其中的讯息了。” “哦?有我不知道的部分?”余渊听到这个,态度终于好了一些,眼中有些好奇,“说说看?” “用语言是无法表达的。”祁景硕道,“我也是炼器的,因此我能看得出来,从一开始他就打算把这条项链赠予你。” “哼,不给我还能给谁?”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余渊的嘴角怎么都不下去,整个都洋溢着一股子得意的情绪。 祁景硕看着这个还带着几分孩子气的鲛人皇,有些无语。 说真的,想到自己的孩子后的生活要跟这么一个鲛人绑定在一起,他有些抗拒。 鲛人有很多病,也有很多格缺陷,而鲛人皇很可能是其中的集大成者,这些他都是知道的。 但是……谁让自己的孩子已经喜上了呢。 那条项链上的讯息,一如他当年制作海图的时候,所藏匿的心事那般。 说到底,这就是两个别扭的小孩吧。 能让祁景硕放宽心的,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鲛人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就是痴情。 如果孩子喜,那就随他吧。 其实祁景硕也只是想和余渊聊聊他所知道的云晟而已。 等说明了这个意思,余渊可怜他被关闭那么多年——作为一个同样被关闭过的存在,他非常能体会那种恶心。 他便开始描述自己与祁云晟相处的事情,当然,这略过了上辈子发生的事情。 祁景硕也借此得知了席红瑛发疯时的一些细节。 想到这母子两人受的苦,他深惭愧。 儿子曾经有个难听的名字,叫林顺,这名字其中的恶意他自然是体会得出来的。 他离开了那个地方,他到了无垠海,他开始一个人发展,成长。 如今他的无归岛在东云洲赫赫有名。 他过去的人生,有苦痛也有彩。 祁景硕注意到,余渊几乎一直都在关注云晟。关注他的成长,关注他的安危。 所以…… 原来真的只是矫情和嘴硬。 祁景硕默默想着。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