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渝坐在副驾驶给儿子们发信息,随意调侃道:“陆总,你现在上班都不用司机了?” 陆伯尧勾了勾,浅浅的视线落到后视镜上面。 南渝顺着后视镜往后看了看,果然发现了悉的四台车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 男人倏尔开口:“沈崇景说,叶笙喜坐他的车。” “沈崇景???” 这是什么情况? 敢情,他们这快离婚的两口子,同时在给她跟陆伯尧当情顾问? 陆伯尧的军师是沈崇景? 怪不得他这次这么难对付,原来是被沈崇景这个诡计多端的渣男带坏了。 南渝怪气地问:“怎么?你现在跟沈崇景混成狐朋狗友了?” “什么叫狐朋狗友,你这是骂我是狗,还是骂他是狗?” “你以前不是说他这个人很复杂,还让我劝阿笙离开他么?” 不是要翻旧账么? 谁还没本好旧账要翻? 她这里,可有厚厚一本,只要不让她逮着机会。 不然,她一定狠狠秋后算总账! “今时不同往,现在沈崇景是沈家明面上的家主。” 呵,这明面二字用的真好。 内涵沈崇景不再游走于地下,现在敞亮地行走在人间! 她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你们男人可真现实!” 陆伯尧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他勾了勾,笑着跟她解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况且,他不是你闺的老公么?” 南渝冷哼一声,讥笑道:“他们今天要去离婚,你不知道?” “以后别信沈崇景的话,他都把老婆丢了,还好意思教你谈恋呢?” 陆伯尧眉头微蹙,音低沉:“他们真要离婚?” “嗯,我去公司开完早会就陪阿笙去民政局办手续。” 男人握方向盘的指尖顿了顿,语气中透着一丝怀疑:“老沈同意了?” 她莞尔一笑,浅浅的声线蕴藏着几许揶揄:“看来这两年,你们关系不错啊!” “连称呼都成了老沈,那他是不是得叫你老陆?” 对于她的打趣,他不仅不生气,反而顺着她的话自嘲道:“嗯,我们都老了嘛!” “不像你们,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孩子。” “选择多,说走就要走,说离就要离,说重新开始就要重新开始。” 这一下子,就内涵了三个人。 内涵她当初出国拼事业,内涵叶笙要离婚,连邹沁也搭上了。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绛红的瓣缓缓张开:“伯尧,你一点都不老。” 这句话本来还像句人话的,可下句话就让陆伯尧无语了。 顷刻间,女人方才深情款款的眼神就变得暗沉,眉宇间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幽怨。 她也学他用自嘲的口吻道:“而且我也不算什么年轻女孩子,我都是孩子他妈了。” “可比不得你前女友那种,跟你的时候才十八九岁的水,紧,致。” “哎,当初我也不是没年轻过。” “只可惜,时光匆匆,岁月无情,人也无情。” 陆伯尧眉心一拧,语气弱了几分:“你说到哪里去了。” “我没那个意思,现在不是谈你闺跟老沈么?” “别聊偏了。” 南渝真是一个把得寸进尺,表现地淋漓尽致的女人。 她似乎都忘了,现在的情况是她在哄着陆伯尧。 但他今天心情好,给了她好脸,语气也不像之前那么冷。 她就完全忘了哄他的事。 反而跟他据理力争:“哼,不偏就不偏。” “难不成你觉得阿笙不该离婚么?” “还是你不知道,沈崇景都做了些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情?” 陆伯尧点了点头,语气平平:“我知道,你说的是老沈催眠叶笙的事。” 他的一脸无所谓的态度,惹恼了她。 只要是涉及到叶笙的事情,南渝是一点就着。 管对方是谁,哪怕是她的人也不行。 她眯起愠怒的眸子,顷刻间语气变得格外凌厉:“你怎么说的这么风轻云淡?难不成你不觉得沈崇景过分了么?” “他就不怕阿笙在催眠的过程中出问题? 而且她明知道阿笙会恨他,可他为了争权夺利依然一意孤行。” “我们深刻怀疑,阿笙只是他跟沈崇越家主之争的一块垫脚石,而不是人!” 陆伯尧缓缓把车停在路边,伸手打开了应急灯。 他转头看向她,浅灰眼眸透着几许无奈之:“阿渝,你先冷静。” “这件事情,你们也应该站在老沈的角度上想一想。” “首先,这件事是沈崇越挑起来的,是他想置老沈于死地。” “他利用老沈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反咬老沈一口。” “而且还买通了上面的无数官,就等着叶笙拿着莫须有的证据去指证他。” “你知道,如果老沈不去反将他们一军后果会是什么吗?” 南渝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她不假思索应声:“不就是斗败,输了家主之位,还能怎样?” 他摇了摇头,神忽而变得严肃,一字一顿道:“错,他会死,会被判死,刑。”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