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两人手牵手,眼神深情,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情故事。 旁边,还有一张他们两夫跟两个儿子的全家福照片,记录了他们一家人的幸福时刻。 这些照片不仅装饰了墙面,也填了整个房间的与温馨。 新房内摆放着一套简约而致的家具。木质的架坚固而温暖,上铺着柔软的垫和大红的单。 南渝微微蹙眉,指着照片问陆伯尧:“这照片?” 此刻,南席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着头小声解释:“照片是我问伯尧要的,想留个纪念。” “对不起,阿渝。” “如果你不喜,那我把照片收起来。” 她摇了摇头,难得对南席出一个笑脸,“没有不喜,这是你给我们准备的新房吗?爸。” 南席在南渝面前,永远都是诚惶诚恐的态度,生怕说错一个字。 “嗯,从上次你们走后,我就开始装修。” “你卫军叔是专门做装修这一块的,所以半个月就完工了。” “他说用的都是好的环保材料,而且我已经敞了两个月了,应该可以住人了吧?” 他问的不确定,也怕女儿嫌弃。 南渝都还没开口,他就赶紧又提议:“那个如果你们担心刚装修完,住着影响身体健康。” “就去小店旁的房子住,你两个姑妈住在那边。” “那边是前年新装修的,会比老宅住着舒服一些。” “伯尧是城里人,我怕他在我们这边住不惯,所以自作主张就把二楼装修了一下。” 南渝看着窗外的天空有些出神,她漫不经心问:“那您平时住在哪儿?” 南席笑着回答:“我住在楼下,你爷爷旁边的卧室。” “老宅不能没人看着,我得每天给你爷爷供香火。” “那一楼怎么不一起装修一下,这样您也能住着舒服一点。” 对于南渝突然的关心,南席显得有些动跟受宠若惊,他说话都有点结巴。 “没,没关系的……” “我住习惯了,很舒服的。” “况且我想保留你爷爷住时的模样,这样就像他们还在一起。” 这句话,让南渝红了眼眶。 确实是这样,她回来看到一楼,总觉爷爷还在。 她甚至还能听见,在柔声叫她。 人生为什么非要经历生离死别,叫人难过…… 见南渝神恍惚,眸底是伤,陆伯尧从身后亲昵地按着她肩膀,表示给他温暖跟力量。 “爸,我跟阿渝就在新房住。” “您带着泽言跟泽律晚上跟您一起睡,我看楼上还有两个卧室,能住人么?” 南席热情地点头,“能的,能的。” “你们隔壁的两间卧室,是我给泽言跟泽律准备的儿童房。” “好。” 陆伯尧对拎着行李的大山两兄弟,抬了抬下巴,“小山,大山。” 大山小山放下陆伯尧跟南渝的行李,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命令,“是,陆先生。” “你们俩今天就住楼上的另外两个卧室。” “是,陆先生。” 南泽言不太想跟南席住,他也不是嫌弃,只是不习惯跟不的人睡在一起。 他的怪病跟他爹,年轻时一模一样。 小朋友不太好意思,直接去驳南席的面子。 因为他能看得出来,他这个外公可怜的。 总是怕遭嫌弃,又怕惹妈妈不高兴。 他这个样子,比以前的爸爸还小心翼翼。 可他又不想跟外公睡,于是只能拉了拉南渝的衣角,撇了撇嘴道:“妈妈。” 陆伯尧眉头一皱,沉声道:“泽言,你是哥哥……” 爸爸的话还没说完,南泽言就知道这件事情没商量。 他垂下头打断他爸的说教,语气闷闷:“我知道了,爸爸。” 见儿子听话,他夸奖般摸了摸儿子的头。 又转头问南席,“爸,您给我们准备新房。” “那我跟阿渝是不是要按照老家的规矩,在家里办个酒席比较好?” 南席闻言眉梢微扬,狭长的眼尾出几许细碎的光,“你们能在这边办一场当然好……” 可能是怕南渝不愿意,他说到一半顿住了。 “就是怕给你们麻烦。” 陆伯尧笑得无比真诚,他也想在南渝的老家为她大办一场。 省得别人还以为,她在外面给有钱人做小。 未婚先育的事情,本来就让南席心里很不舒服。 老家人传统,而且闲话也多,他一点委屈都不能让南渝受。 哪怕南渝平时不在老家,可她的家人还生活在这里,还有她最在意的爷爷也葬在这里。 这场婚礼,不仅是为南渝办,也为南家人而办。 “不麻烦的,爸。” “按道理我们确实应该,在老家办一场的。” “家里还有不少亲戚,理应请来一起热闹热闹。” 因为南渝一直没发话,南席也不敢贸然做主。 他只能讨好地望着南渝,小心翼翼地问道:“阿渝,会不会耽误你们的时间?” “如果你们嫌麻烦,我们就小规模请家里的亲戚来吃个饭,简单办一下。”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