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此时,他的身体被皇帝宠幸得很彻底,四肢百骸都已僵硬,使不出一丝力气,但是他的头脑中,却是一阵阵晕眩刺的愉悦。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的身体已经完完全全臣服在了皇帝的身下,不是臣服在皇权威严之下,也不是臣服在滔天权势之下,而是被皇帝在榻上用技巧和力量彻底征服。 如果以后离开皇帝,他的身体大概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戒掉这种官快乐吧。卫衍模模糊糊地想着,渐渐有了睡意。 “卫衍。”景帝将半眯着眼,已经有些糊的人拥入怀中,摸索着他的发丝,缓缓开口,“朕可以只对你一个人好,但是朕不可能只临幸你一个人,以后不许为这种事吃醋。” 这些话他不想说,不想在这种时候说这种伤人的话,但是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和卫衍这个笨蛋说清楚,免得哪一天,这个笨蛋因为吃醋而惹来祸事。 他是皇帝,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注定了在享受权力的同时,也有不得不尽的义务。作为皇帝,他有对谁好的权力,有临幸谁的权力,却没有不临幸的权力。有些人,就算他再提不起兴致,也不得不去临幸,卫衍本就不需要为这些人吃醋。 而且,他虽然很希望卫衍能为他吃醋,但是在皇中,在他的身边,吃醋这种事向来都是大忌。吃醋等同于善妒,而善妒绝对是皇家不允许存在的东西。 “臣说了,臣没有吃醋。”卫衍小声嘟哝了一句,口气很是肯定,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这些子来,一直在他的心中,了不少时的那块大石头,刚才已经在皇帝的殷勤伺候小心服侍下,被搬开了,这话他自然可以说得不带一丝不虞。 听了他这不知是真的,还是在赌气的话,景帝只能苦笑。卫衍要吃醋,他不许。若卫衍真的不为他吃醋,他心里又很不舒服。 就算他再喜自诩宽容大度,在这种时候,他也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他这人着实难伺候了一点。 嗯,大概是和卫衍待久了,所以学会了他的小子吧。 景帝很不负责任地把自己变得难伺候的原因,推到了卫衍的头上,不愿再去多想这个问题。 “算了,在朕面前吃醋没关系,不过在外人面前,可不能出一点吃醋的痕迹。”最后,景帝只能这么吩咐他。 至少到目前为止,卫衍还不可以做这种事。 既然说到了他要对卫衍好,景帝觉得继续锁着人就很不妥当了,不过卫衍也答应了要对他好,那么卫衍是不是应该先答应他的要求呢? 如此一来,困扰他们多的难题就能顺利解决,岂不是一件皆大喜的事? 景帝的如意算盘拨得叮当响,可惜卫衍听了他的话后,懒得和他搭话,只是翻过身去,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好好好,朕服了你了,你就继续给朕反省吧。”软硬皆施再次踢到铁板,景帝没有当场发作,他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想了一下,大概是因为他现在没有体力惩罚卫衍吧,否则的话,他肯定要让卫衍吃不了兜着走。 景帝愤愤地这么想着,也翻了个身,不再理会卫衍。 两个人背对背躺了好大一会儿,景帝又愤愤地翻了过去,把卫衍扯过来,再次抱进怀里。 他这么做,并不是要去迁就卫衍,而是怀里不抱点东西睡觉,他觉得很不习惯,景帝再一次说服自己。 睡下去的时候,的确是不而散,但是醒来时,景帝看到卫衍正亲昵地贴在他的肩头睡,他心中的那些不快,莫名又不见了踪影。 如果他不去宠卫衍,卫衍自然不敢给他脸看,和他闹别扭。现在既然已经把卫衍宠成这样,又舍不得让他吃苦头,唯一的办法就是慢慢磨,比一比看谁的耐心更好了。 景帝自认耐心不会比卫衍差,毕竟卫衍才是被锁着的那个人,要着急也该是卫衍先着急才对。 卫衍醒来后,以为皇帝还在生气,不过皇帝只是端了茶给他漱口,然后往他嘴里扔了颗梅子,见他还是呆呆不作反应,嘴角浮起一丝笑意,问他:“怎么了?味道不好?” 新鲜的梅子味道自然是好的。梅子产自江南,京城地处北地,从江南运到京城早就坏了,故江南的梅子,在京城只有干货有售。至于贺鸣山上的那几棵,一向是僧多粥少,贵比黄金。现如今有这样的机会放开了给他吃,卫衍自然是不客气了。 “不要吃太多,小心牙齿酸倒。”景帝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梅子又酸又甜,味道是不错,不过不能多吃,否则酸倒牙齿的话,连豆腐都要咬不动了。景帝幼时身边有个小女也很贪吃,后来在那里边喝粥边泪汪汪的模样,让他印象极为深刻。 只是,他的话,卫衍近来一直在当耳边风,吹过就算数,本就没把他的提醒当一回事,结果会怎么样,完全可以预料得到了。 “笨蛋,朕的话,你就不能好好记住吗?”到了这种时候,景帝再骂他,显然已经不管用了。 第四十六章低头 子就这么在卫衍的愁眉苦脸咬不动豆腐只能喝粥,偏偏有了教训他还不知悔改,结果只能继续喝粥,景帝则是骂他,骂了也是不管用,又见他实在喜,骂了以后依然纵容,只是在看到他愁眉苦脸喝粥的时候,才想到自己实在不该如此纵容,但是等到他想吃的时候,却继续纵容,然后对这样的自己很是无可奈何中一过去,很快到了七月上旬。 平京城的夏白天炎热,夜晚凉,皇中又多是又高又深的大殿,在里面基本觉不到外面的热气,况且卫衍这人是典型的怕冷不怕热,别人热得要打扇的时候,他还能抱着被子睡得,所以度夏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不过,景帝对他的这种习却非常惊讶。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