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氏的话最多只能有四丫鬟四家丁,要调可不止调回六个。” 萧长歌又冷声道,白灵儿在她提到这事儿时脸就不好看了,没想萧长歌还继续说。 “这…若是剩四个,南院的人怕是忙不过来。” “那可不是本王妃该管的事,万事还得照着规矩来,了规矩,府不成府,说出去岂不是说本王妃管府无能?” 萧长歌甩袖,霸气道。 威慑力十足,让徐福不敢反抗。 众人都看得出,这次萧长歌是认真的。 光看她今着装跟装扮便知,若是平时她不会这般打扮。 这还是她们第一次看到萧长歌这般模样,连脸上的伤痕都盖住,一张清秀的脸呈现众人眼前,让人印象深刻。 “徐管家你说本王妃说的对吗?” 眼落徐福身上,将问题抛给徐福。 徐福见萧长歌今不比往,有些诧异。 “王妃说的对。” 徐福低头,缓缓道。 “徐管家!” 白灵儿轻声一喊,见萧长歌的眼神她又闭嘴了。 徐管家可站她这边的,如今又顺从萧长歌。 “等妹妹快临盆时再给她多派几个丫鬟伺候便可,如今离临盆可还有好几个月呢。” “你们几个今起便去东院伺候,还有你跟你。” 萧长歌轻撇一眼白灵儿,见她不语时她绕向白灵儿身后,抬起手点着几人。 徐福没阻止,白灵儿也说不定。 她是妾,不管多得宠都是妾,万事还得按照规矩来。 这事就算到楚钰面前说楚钰也帮不了她。 她又不似五皇子府那妾氏那般厉害,能将楚咏勾得心地还能挤掉正室江梧桐。 她若有姜素素一半的本事,王爷府该是她天下了,可惜她没有,背后也没大靠山。 “事情安排妥当了,我们走。” 萧长歌冷声道,脚才抬起似想起什么事来一样,眼落在白灵儿那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妹妹可要好好保重身体,还有你之前说的本王妃想过了。” “之前?妹妹之前说了什么?” 见萧长歌看着她肚子,白灵儿下意识地捂着肚子有些胆怯。 “从今起,属于本王妃的,本王妃要全部拿回。” 一句话,让白灵儿身子一震。 似心里知萧长歌这话是什么意思。 幸好双儿扶着,不然白灵儿肯定会跌倒。 “二夫人。” 双儿轻喊一声,眼看向萧长歌,见那双如履薄冰的眼时她害怕。 “这府内的事本王妃心里清楚,只是不想拆穿给你们点面子,可切莫将本王妃当成傻子,否则是会吃亏的,徐管家可要谨记。” 话中是警告,说给众人听更说给徐福听。 她虽是在东院不出门可府内的事她知得一清二楚。 她第一天入门便让人查清楚府内下人的底细,才用了半月不到便将府内的下人们底细都查得一清二楚,对叶婆子在外买了大宅子也是,只是她刚入府不久不想得罪老人加上楚钰默认叶婆子这种做法,她才当做没看到。 若不是她们几人联合起来做的太过分,她也不会做的这么绝。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之。” 萧长歌莞尔冷笑,缓缓走出南院。 来时身边只跟着秋冬跟两位家丁,走时身后却多了几个丫鬟跟家丁,反倒热闹的南院空了几分。 白灵儿还站在原地,气得不行。 “徐管家,你可做的‘太好’了。” 白灵儿冷眼看着徐福,冷声道。 转身,往院内去。 砰一声,卧房门紧关。 徐福低头,无奈。 这事他做不了主,也没想到萧长歌会将叶婆子跟秦翊这丢脸的事儿拿上台面说还扯上了他。 虽他不是当事人可知内情也算共犯,这般光明正大说出来也是顺道将他拉上了。 叶婆子被赶,他还留着。 这是因为他还有用加上他想看小王爷出世,萧长歌也算抓住他的弱点。 不能小看,不能小看萧长歌。 今之举,是在给她自己立威。 今之后,谁还敢小看她呢? 这府内上下所有人都将知王爷府内最大的还是王妃而并不是得宠又怀了子嗣的二夫人。 萧长歌许少管事又低调,除了东院外也许少去其他地方,虽每月账本都归萧长歌看可看完有问题也是直接徐福处理,府内许多人不认识萧长歌,倒是白灵儿,常在府内兜转别人眼。 加上楚钰去南院的次数比去东院多,那些人更觉得萧长歌形同摆设。 “散了散了,都散了。” 徐福抬头,见金裁跟其他人还在院内,他头疼地挥了挥手。 金裁等人如同逃窜一样从地上起来往外跑,就算让她多留一会他也不想留。 “管家,管家救救我,救救我。” 秦翊还跪在地上,缓缓往徐福跟前爬去,搂住他大腿。 徐福低头看着这不争气的孬种,想甩掉秦翊却甩不掉。 “救你?如今我都自身难保。” “滚。” 脚,用力一踢,直中秦翊腹部。 徐福拿着拐杖迈着小步缓缓离开。 秦翊跪在地上,捂着肚子疼痛不已。 他在王爷府内努力一年,好不容易勾搭上叶婆子巴结上徐管家才有今这地位,本等到叶婆子告老还乡后他就能拥有那座大宅子,可以跟自己的人一起了,这一年来他尽心尽力伺候叶婆子,忍着惯着她的脾气,忍气声,如今萧长歌一番话他什么都没了。 秦翊握紧拳头,眼中出憎恨。 虽未处置他,可他在府内也永远抬不起头来。 为了惩治叶婆子竟连他也拉下水毁他大好前程。 萧长歌! 东院,一回自己院内,秋冬捂嘴偷笑。 这次去可真舒畅,见萧长歌将那些人处理了她心里舒坦不少。 叶婆子是自作孽,她家主子可给她机会了,可她却以为她家主子不敢动她,现在好了就算后悔也于事无补了。 “王妃方才可真厉害,只是这些人要如何安排呢?” 秋冬转头看向身后的丫鬟跟家丁,院内突然多了这么多人她还有些不习惯。 “由你安排,院内忙不过来的话喊她们便是,不过本王妃的洗漱还需你与红袖负责。” “是,王妃放心,王妃的事得由秋冬或红袖姐姐经手,秋冬才放心。” 秋冬点头,说白了就是她信不过这些人。 她也知院内用不了这么多人,只是从今天开始属于她的,她全都要。 不属于她的话,她也不屑要。 “王妃,叶婆子走了,走时还一直哭着让奴婢替她求情说她知道错了呢。” 红袖回来,见院内多了几人时没多说什么也没诧异。 她早猜到萧长歌这番去肯定有大动作,更不会让白灵儿占着便宜。 “活该。” 二字,让新来的丫鬟跟家丁们心里一颤。 萧长歌连府内的老人都敢直接赶走更何况是她们呢。 “你们放心,若是做的好王妃肯定不会为难你们,都下去干活吧。” 红袖似看出她们心里担忧,缓缓道。 那些人心里才稍微放下,只是看着萧长歌沉着脸,她们不敢得罪。 听得红袖的话,那些人都缓缓退下。 “这些人就给你们了。” 萧长歌伸了伸懒有些疲倦道。 “是。” 秋冬跟红袖异口同声道。 “红袖,去帮本王妃备热水。” “啊,现在?” 红袖抬头看了眼天,还在头顶上,怎这时候便要洗澡了呢? “现在。” 萧长歌肯定道,秋冬跟红袖却有些不解。 “王妃,现在可是大中午呀,您以前可是晚好几个时辰才洗的。” 红袖还怕萧长歌不知,特意提醒。 萧长歌双眸微眯,弯成月牙儿形。 “你们照办便是,再备些花瓣。” “王妃您怎突然喜上花瓣了呢?以前可都是不用的。” 秋冬也纳闷,以前她用过一次却被萧长歌叫住了,说不用这些,香味太重容易招蜂引蝶,可这回却是萧长歌自己开口要花瓣的。 这葫芦里面买的是什么药。 “侍寝。” 二字,宛如给红袖一记当头喝又宛如冷水从头上浇落,让她发懵。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秋冬一听,一脸高兴。 她家主子是终于想通了,终于想侍寝了! 萧长歌转身,往屋内走去、 秋冬动地握着红袖的小手,只是手冷,心也冷。 “红袖姐姐你听到了吗!王妃说侍寝!” 秋冬高兴道,一高兴忽略了红袖的神情,自言自语道:“不对,现在可不是闲聊的时,我先去给王妃备水。” 说罢,秋冬转身,嘴里还念叨着。 独留红袖一人站在院内,手忽然握紧,青筋突兀。 侍寝,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萧长歌要与白灵儿争夺了。 “哈哈,哈哈。” 红袖失魂落魄笑着,后退两步,笑得凄凉。 她没想会是这样的结果,萧长歌一向不屑那些,如今也要沦入其中,成为其中一人。 她可以争宠,为何不让她成为三妾氏呢? 她也想…想侍奉楚钰左右。 她也想,可萧长歌断了她的路。 红袖转身,往秋冬方才离开的方向走去。 步子缓慢,脚步沉重。 每走一步想的都是以前发生的事。 她知萧长歌与楚钰没圆过房,那被子上的血不是落红。 这两者虽是同颜可她却分辨得出。 她知道,所以她因这事高兴了许久。 没想,没想世事变化这般快。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