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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御宅屋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截胡 作者: 冉尔 时间: 2024/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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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二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摇着轮椅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先将连通两间屋子的小门锁上,再推了推上锁的婚房的门,最后回到白鹤眠面前,当着他的面,从怀里掏出了一串钥匙。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霾:“既然老三悔了婚,从此你们的婚事一笔勾销。”

    “所以这房,真的是为我准备的?”白鹤眠明知故问,直勾勾地盯着封老二手里的钥匙,“您可真够行的,为了弟弟娶我,还来这么一手。”

    封二爷却没有把钥匙给他,而是回了口袋,冷着脸沉默。

    白鹤眠的心沉了下去。

    看来这婚事无论成与否,他都难离开封家的门了。

    白鹤眠的目光又落在了封二爷的腿上。

    从一个残废手里抢回钥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电光石火间,他就有了主意。

    白鹤眠脸上的讥讽一扫而空,他拎起裙摆,摇摇摆摆晃到封二爷身前,俯身凑过去,轻声细语:“既然您弟弟不乐意娶我,您就当我的客人吧。”

    他将脸埋进封二爷的颈窝,嗅到一丝檀香,神情恍惚了一秒,继而偷偷将手探向了封老二的口袋。

    他还是怕的,指尖打战,不敢拿正眼瞧铁灰的军装。

    但再怕,也得拿到钥匙。白鹤眠将裙摆高高起,沉往男人怀里坐,小股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封二爷大腿上。

    白鹤眠还没跟哪个客人亲密到现在这个地步,但他知道别的舞男勾引人时惯用的伎俩。

    他得引封二爷的注意力,趁其不备,抢走房门的钥匙。

    最重要的是,白鹤眠不怕封老二对自己做些什么——这可是全金陵人皆知的残废,就算他光了,也硬不起来,白鹤眠直到被扣住细以前,都是这么想的。

    羊入口,莫过于此。

    作者有话说:

    上联:温文尔雅贺老六,下联:文质彬彬封老二,横批:都是装b(。 放心吧,小牡丹和小凤凰不一样的,封老二要磨好久呢:)

    第4章 聘礼

    裙摆一起来,白鹤眠腿上文的牡丹花便半遮半掩地出了端倪。

    青的叶片懒洋洋地趴在雪白的皮肤上,花瓣沾染上了红烛的泽,他的指尖顺着枝叶的纹路游走,仿佛搅动一池水。

    白鹤眠裙摆拎得高,半截黑的布料在花朵般的布料下若隐若现,他掩耳盗铃般将头埋在封老二的颈窝里,不断麻痹自己男人没穿军装,可当封二爷的掌心贴到他的文身边时,他还是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

    那种热度是逐步攀升的,仿佛熊熊燃烧的火。

    封老二的手指又动了动,指尖轻轻抵着白鹤眠腿上的枝叶。其实封二爷在他昏的时候就摸过,只是与现状完全不同。

    主动的白鹤眠姿态放,可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都在细微地颤抖,封老二无端想起媒婆说过的话——这小少爷卖艺不卖身,本没服侍过人。

    所以白鹤眠无法从封二爷加重的呼里觉察出异样。

    他甩掉了皮鞋,摆着往封老二的怀里撞了两下,生怕自己从轮椅上摔下去,还扭头战战兢兢地往后看了一眼,继而硬着头皮把脸再次埋进封二爷的颈窝,舔着男人的耳垂,轻声细语:“二爷,您喜什么样的?”

    “……我这样的,您看着可还顺眼?”白鹤眠对自己的长相有八九分的意,只是不喜眼角眉梢的风情,虽说他骨子里的确有不安分的因子,却不至于像看上去的那般浪

    但恰恰是若有若无的风情让他成了花魁,让他有地住,有饭吃。

    总而言之,就算是男人,白鹤眠也有底气问出这样的问题。

    也正因为是男人,他才敢问。

    封老二那里不行,就算意,又能如何?

    白鹤眠的得意里夹杂了几分卑劣的嘲讽,他把被退婚的怨恨迁怒到了封家的每一个人身上,把他锁在房里的封二爷自然不会例外。

    “如果意,我就继续了。”白鹤眠自说自话,骑在封老二的间仍不罢休,还故意扭起,隔着一层薄薄的黑布料窸窸窣窣地磨蹭。

    他头一回干这样的事情,羞到了极点,但是封二爷的另一只手还搁在口袋边,而那个口袋藏了钥匙。

    白鹤眠笃定封二爷绝对会来制止自己过于逾越的举动,所以他闭着眼睛,拼了命地蹭。

    其实也不是很舒服,毕竟没有经验,把握不好轻重,他不知道封二爷舒不舒服,倒是自己难受得频频蹙眉,觉得深处的皮肤该磨红了。

    大约是不行的缘故,封二爷的忍耐力强得惊人,白鹤眠都快放弃了,男人才捏住他的下巴,着他仰起头。

    封二爷问:“你身上文的是什么?”

    白鹤眠猛地扬起眉,骂人的话在嘴边滚了一圈,顾念着钥匙,只能耐着心来回答:“牡丹。”

    “牡丹?”封二爷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低低地笑起来。

    白鹤眠这才发现封老二笑的时候很温柔,藏在镜片后的眼睛也没有了刀锋般的寒芒,那点进皮的泪痣也格外好看。

    他愣愣地看了几眼,一不小心将事实说了出来:“蛇盘牡丹,富贵百年。”

    白家落魄伊始,娇生惯养的白小少爷吃尽了苦头,也受够了冷嘲热讽,于是他找人在身上文了蛇盘牡丹——爹娘给的富贵不在,自己挣也行。

    “蛇呢?”封二爷顺着白鹤眠的话问下去,贴在腿侧的手也沿着牡丹花的纹路往深处摸。

    他还没醒过神,乖乖呢喃:“在口。”

    那是条细小的蛇,盘着花径,藏在飘落的花瓣下。

    封老二的目光闪了闪,视线落在白鹤眠平坦的口,想象单薄的布料下藏着怎样的美景。

    “蛇盘牡丹……”封二爷垂下眼帘,仔细回味着这个词,继而轻而易举逮住白鹤眠动的手,“好寓意。”

    被制住的白鹤眠脸白了几分,他的指尖已经触碰到了冰冷的钥匙,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如果方才他把衣摆一直口,出刺青的全貌,封二爷是不是就发现不了他的小动作了?

    奈何现在后悔为时晚矣,白鹤眠试着回自己的手,却发现封老二抓得极用力,他完全没有挣的可能,心不由往下沉了一截:“二爷,您什么意思?!”

    “我是您弟弟的未婚夫,就算亲事黄了,也曾经……曾经是你的……”

    白鹤眠话说一半,就被封二爷打断:“你刚刚不是说,我是你的客人吗?”

    他一时语

    那是为了抢钥匙胡编的借口,如何能当成真话?

    但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白鹤眠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在封二爷的怀里如坐针毡。

    封老二不知何时扣住了他的,那条胳膊极难挣,白鹤眠扭了十来下,累得气吁吁,仍旧好端端地坐在男人腿上:“您到底什么意思?”

    “既然以前有过婚约,你就是我们封家的人。”封二爷逗猫似的逗白鹤眠,让他挣开一些,再重新抱住,“就算不嫁给老三,也不能悔婚。”

    白鹤眠一时糊涂了:“一纸婚书而已,难不成您要我卖身给封家做小工?”

    他快气笑了:“封家怎么说也是名门世家,竟也玩文字游戏欺负人。”

    封老二但笑不语,由着白鹤眠气势汹汹地骂了一顿,等他累了才解释:“怎么会让你当小工?”

    白鹤眠刚松一口气,就听封二爷接了句:“当小工,这间房岂不是白费了?”

    “您还要我嫁人?”他不由自主提高了嗓音,杆也直了,狠狠往下沉了几下表示不,“强扭的瓜不甜,您省省吧,三爷不娶我!”

    一谈到婚事,封老二的神情就郁了不少,方才温和的笑容仿佛是白鹤眠的幻觉,他又不敢直视二爷的眼睛了。

    那里面藏的东西太多,白鹤眠不想懂,也不敢懂。

    封二爷冷笑着将他推开,收手后,又像是愤般对着白鹤眠的股用力打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他直接被打傻了,站在原地呆呆地张着嘴,一时竟搞不清自己面前的男人究竟是谁。

    真的是那个留洋读书多年,身书卷气的封二爷吗?

    市井里的人尚且不敢这么对待大名鼎鼎的花魁,封老二却顶着张最最斯文的面皮干这档子腌臜事!

    然而现在没人能回答白鹤眠心头的困惑,他眼睁睁看着封二爷摇着轮椅,从屋子间的小门离开,都没来得及追上去,就听见了落锁的声音。

    还有模糊不清的一句:“明天是个好子。”

    封二爷在说明是个成婚的好子呢!

    白鹤眠气得踢倒了桌子,砸了茶碗,在屋子里乒乒乓乓地闹了一会儿,重新回到上,肚子竟不合时宜地闹腾起来。

    自打他被捆上花轿,粒米未进。

    可是白鹤眠不愿意向封老二要饭吃,他心里憋着气,拉不下去这个脸。

    不过白鹤眠不说,封二爷也想到了这一茬,不过三五分钟的工夫,门锁就被打开了。

    三个膀大圆的护院端着饭食走进来,白鹤眠看见他们间别的,登时打消了冲出去的打算。

    也对,封家的三兄弟早就摸上了,家里养着的护院怎么可能不使呢?

    就算跑得出房,也跑不出院子,就算能跑出院子,也跑不出偌大的封家。

    于是白小少爷左思右想,又委屈起来,他不等护院离开,就迫不及待地扑到桌边虎咽。

    封家的伙食自是极好,护院端来的还都是白鹤眠吃的,他扒拉着米饭,死死盯着站在桌边的护院,把三个膀大圆的汉子瞪得羞涩起来,其中两人慌张地冲出去扛了浴桶进来,又忙忙碌碌地打热水,剩下的那个眼观鼻鼻观心,硬着头皮监督小少爷吃饭。

    白鹤眠瞪得眼睛酸涩,自知不是护院的对手,吃完主动说要洗澡。护院们集体松了一口气,带着他吃剩下的饭菜,匆匆锁门走了。

    白鹤眠贪婪地注视着门里透进来的微光,那是触手可及的自由。

    但是也仅仅是触手可及罢了。

    白小少爷洗完澡,换上护院留下来的长衫,躺在婚上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他是被锣鼓的喧嚣声吵醒的。

    白鹤眠沉着脸走到边,透过窗户纸模模糊糊瞧见几道人影,还有红的一团,想来是成亲时挂在屋檐下的灯笼。

    成亲,成亲,又是成亲。

    白鹤眠烦躁地在房间里转了几圈,试着推房门,又试着推他和封二爷屋子间的小门,自然是哪扇门也推不开。

    以封家在金陵城只手遮天的程度来看,就算他逃出去了,被抓回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可紧接着打开门锁鱼贯而入的下人更让白鹤眠暴躁。

    屋内是端着托盘的下人,屋外是把系着红绸的木箱往院子里搬的护院。

    “白少爷,二爷让您随便挑,今晚成亲,您想穿什么穿什么。”下人面无表情地将托盘放在他面前,里面堆着各式各样以红为主的衣服。

    白鹤眠看也不看一眼,冷笑:“屋外的箱子里是什么?”

    “二爷吩咐我们准备的聘礼。”

    他没听出下人话里的玄机,还以为自己要嫁的是封三爷,瞬间拉下了脸:“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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