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三郎神变都没变,只是淡点的颔首,“你明午后将唐言叫来,便说我有要事要寻他商量。” 来越用力点了点头,“小的一定照办。” 年后,真是北境大营最闲的时候,司马卉在军营中待不住了,经常会带着身边近卫来凉州城和府寻楚琏消磨时间。 虽然每次来都得不到贺三郎的好脸,但是司马卉已经学会选择无视了。 楚琏找了机会将司马卉送她的那块生肖玉佩还给了她,她诚实的与司马卉道清原委,司马卉是聪明人,也就未再推辞,只是转身让身边女官给楚琏送了一套镶金玉头面,价值甚至比那块生肖羊脂玉更加昂贵。 把贺三郎气个半死。 元宵一过,京中旨意终于送到了北境。 一时北境军中只要是有功劳的都得到了封赏。 如钱大将军、贺常棣、司马卉、郭校尉这样立有大功的要回京接受封赏。 圣上给贺常棣封爵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 虽然很多人羡慕,但是大家更多的是佩服,若不是贺常棣及时进献陆舟,又带着锐去宿州运粮解围,智斗西北军和萧博简,本就不会有北境边军的这场大胜。 别看只是运粮这样小事,却是成败的关键,其中的凶险并不比在战场上杀敌少,何况贺三郎在前线杀的图浑人并不比任何人少。 所以他得到这个爵位北境边军中的兄弟们都是心服口服的。 既然接到了圣旨,北境边军的大患已经消除,钱大将军便决定带着众位功臣回京封赏。 京中婆婆靖安伯夫人还等着雪山岚花治宿疾,楚琏也不能在北境耽搁许久。 一月二十这,楚琏动身回京。 因为贺三郎腿伤还未痊愈,回京途中又不能过于颠簸,不能快行,所以钱大将军发话,让贺常棣夫妇和女将军司马卉等人先行一步,四五后,钱大将军会带着剩下的人马赶上他们。 不过小半个月,楚琏在凉州边境开的简市就已经发展的有模有样,据她预测若是经营的好,又有北境边军的支持,不出一两年就能发展出一条商道来。 到时候这条与蛮人互通的商道有可能成为为军队提供优良马匹的最大供应处。 到那时,即便是将商道一半到官家手中,那剩下的利润也将是巨大的。 因为简市毕竟发展的不成,所以楚琏将秦管事和那松兄弟暂时留在了北境凉州,等到一切上了正轨,寻到了值得信任的接替大管事,再将他们调回京城。 将养了一个月,贺常棣的伤势恢复的很好,虽然还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但是已经可以借助柺杖慢慢在地上走了。 老大夫说了,贺三郎年轻,原本身子骨结实,虽然这次伤的重,但是养伤期间各种营养都跟得上,恢复的很快,再熬过了这一个月,就能正常走路,两个月,骑马也不妨事了。 向着宿州行使的队伍长长的,犹如一条小龙弯弯曲曲游走在皑皑白雪的草原中。 独自待在一辆陆舟上的贺常棣黑着脸,脸像是吃了一斤火药一样臭。 来越缩在一边角落瞧自家主子心情不好,呼都不敢放重。 贺三郎靠着暖棚壁上,手中拿着书册,也不知是看进去了还是没看进去,反正半个时辰了,来越也没见到他翻过一张。 他突然放下手中的书册,对来越道:“你去问问你们,中午休息时吃什么?” 来越连忙应是,跳下了贺常棣的陆舟,直到下了陆舟换乘了马匹,来越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朝着前头三的暖棚跑去了。 此时,司马卉正在楚琏的暖棚里聊天,身边还有几个丫头科打诨的,暖棚里不时发出一声笑声来。 来越一挨近,心里叹了一声我的祖宗,怪不得少爷不高兴,三把他一个人丢在后面的暖棚,在这前头与司马将军有说有笑的,三少爷能高兴就有鬼了。 不一会儿,乌丽罕就掀了帘子跳进来,将来越的话问了楚琏。 楚琏心里好笑,问了时辰,也明白是到了饭点了。 便让问蓝将一个小食盒递给乌丽罕,让乌丽罕给外面的来越送到后头的暖棚里。 到宿州这一路乘坐陆舟并不好走,所以一般白里中午都不休息,个人的中饭吃的也都是干粮等食物,热乎的到晚上宿营的时候才会做。 来越拎着一个小巧的食盒都不敢掀自家主子暖棚的帘子。 直到听到里面贺三郎故意咳嗽的声音,这才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去。 结果当然是被贺三郎一拳头打了脸上青了一块儿。 这晚终于到了宿州城,住宿的店早已有先走一步的家将安排好了。 贺常棣特意私下里叮嘱过,所以到了落脚的客栈,他自然是与楚琏一间上房的。 这次,还不等司马卉黏上楚琏,楚琏就已经被贺三郎拽着回了房间。 一进了客栈的上房,那木门就被嘭的一关,哐当一声,贺常棣手中的柺杖就被他给扔到了一旁,下一秒,楚琏就被贺三郎暗在了门口。 他修长有力的双臂挡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困在自己怀里的小天地内。 楚琏还没回过神,柔软的嘴上就一痛,随后齿关就被撬开,被贺常棣肆意掠夺。 他索取的突然又霸道,楚琏那点小力气本就反抗不了,抵在他结实膛的一双小手很快就因为浑身无力攥住了他前的衣襟。 充占有的一吻结束后,两人都有些气,尤其是楚琏,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澄澈的杏眸雾蒙蒙的,灼热带着清淡甜香的呼落在贺常棣的口,隔着衣服仿佛直接吹在的膛上。 楚琏连忙用一只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颊,皱着淡眉,另一只手用力推贺三郎挡在身侧的强健胳膊。 “贺常棣,你让开!让我出去!” 贺三郎垂眸盯着眼前脸红到脖子的小女人,视线越发深沉如墨,他没有说话,仿佛是想将这一刻楚琏的模样刻在心底。 楚琏哪里能推得动他,可是这样被壁咚的状态实在是尴尬,她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下意识的就想要躲开这样的亲近。 她瞅准他手臂下的空隙,准备矮身从下面钻过去。 可还没等她动作,好像就被贺常棣给看穿了,他右臂撤下,不再按在门板上,而是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肢,这下她被固定在他怀里,是彻底跑不掉了。 他大手掐着她的,轻柔地捏了捏,让楚琏的想发笑,刚要扭身挣扎,他大手一滑,她翘的上就一痛。 ☆、第二百一十五章:胖了些 第二百一十五章:胖了些 楚琏没想到他动作会这么大胆,警告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谁知道贺常棣本就不知道收敛,那只手还在那块柔软翘的地方用力了几下。 他靠着楚琏,把头埋在她颈项边儿,嗅着她身上浅淡好闻的香味,薄触到她红透的耳垂,霸道的要求道:“琏儿,明你与我坐一辆马车。” 楚琏觉得自从自己这蛇病夫君贺三郎受伤后,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占有极强的大孩子。 这会儿也顷刻明白过来刚才他为什么这样了。 楚琏无奈,“那卉姐姐怎么办?” 司马卉好歹是个姑娘家,总不能与她们夫挤在一个暖棚里,况且她与司马卉关系不错,在边军的时候,司马卉也一直都很照顾她。若是她把司马卉撂在一边儿,来陪贺三郎,这叫什么事儿。 “让她一个人乘坐一辆马车便是。” 被媳妇冷落了一天的贺三郎开始认死理儿。 楚琏汗颜,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一筋,占有这么强,连女人的醋都吃。 正是因为了解贺常棣,楚琏才明白现在要是不给他一个准话,他今晚准没完。 楚琏双手挤在两人前,她用力推了推,让自己和贺常棣之间空出一定距离。 贺三郎垂头凝视着她,脸不悦。 楚琏盯着他轮廓分明的俊脸,突然一笑。 一双澄澈的明眸弯成月牙,仿佛一朵暗香浮动的昙花瞬间绽放,晃花了贺三郎的深眸。 楚琏突然伸出双臂勾住贺常棣的脖颈,用力将他往下拉。 贺三郎顺从的微微弯,把脸伸到了她的面前,两人四目相对,楚琏连他脸上的绒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楚琏小脸上笑容又大了一分,覆在贺常棣的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楚琏话毕,贺常棣那张冷酷的俊容瞬间像是在放光一样,他眼眸一瞬间就变得深沉的吓人,仿佛要叫人融化在他这样的眼神里。 他低哑着嗓音确认道:“真的?” 楚琏却不肯再说第二遍,只是搂着他的脖颈对着他笑。 贺常棣放在她间大掌一用力,托住她的,楚琏就这么被她像是抱小孩一样抱在了怀里,吓的她连忙扣紧了他的脖颈。 这下可便宜了贺三郎,前柔软一下就到了他的俊脸上。 楚琏发现后,脸已经红的不能见人。 贺三郎毕竟腿还没好全,他虽然现在太过动,可是也不敢胡来,将楚琏举了一下也就放了下来。 他亲手将楚琏有些凌的衣裙整理好,低头沉声警告道:“不许骗我!不然你该知道后果!” 楚琏脸上的红还没有完全褪去,闻言也只能无语的胡点头敷衍过去。 吃晚饭的时候,来越就发现自家少爷心情明显比平里好上许多,他也只敢不时偷偷瞥两眼,心里猜着三少爷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儿。 坐在夫君身边的楚琏当然也很明显的觉到变化,平里不苟言笑的贺三郎居然能时不时翘一翘嘴角,她捧着瓷碗,暗暗翻了个白眼。 她只不过是答应他等回京就圆房而已,瞧把他高兴的。 等到第二天从宿州出发,楚琏仍是与司马卉一辆马车,贺常棣单独乘坐一辆。 来越暗暗称奇,这次三少爷竟然从上车开始心情就一直很好,午时,也没有催着他去三那里叨扰。 楚琏去北境凉州时为了赶时间走的都是偏僻的小路,但是现在不同,又不赶时间,几乎是一路逛回盛京的,加上司马卉又是个会玩儿的,两人边逛边买,购置了不少地方特产。 司马卉本就身家丰厚,楚琏自从开了归林居手头也不紧,这一趟行程下来,两人少说花了有两三千两。 把在一旁瞧着的来越看的直瞪眼睛。 他琢磨着他与三少爷去北境的时候,身上一共的家当也不过就是这个数儿,三这般能花银子,他真有些担心三少爷能不能养得起。 贺常棣倒是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还叫来越跟在楚琏身后,记下三喜哪些新鲜的玩意儿,回头汇报给他。 一直到冲州府,钱大将军才带着北境边军中剩下的有功将领追上他们,与他们会合。 接下来赶回盛京城的速度就变快了。 不过就算是再快,这一路行来也用了二十来。 等到盛京临城州的时候,贺三郎已经可以正常骑马。 恰逢晋王带着贺二郎了结了州大案,一行人商量后准备一同回京。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