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脸震惊,张了张口,好似想要劝阻承平帝,但在他坚定眼神的注视下还是败退下来,无奈地轻叹一声,转身去了殿内一个隐蔽的地方,触动了一处开关,在隐藏的机关里取出一个致的明黄景盒。 六皇子一瞬间脸动的泛红,连楚琏也管不了,松手三两步走到魏公公面前,一把夺下魏公公手中的盒子,迫不及待地打开,当看到里面的东西,他整个人都兴奋的颤抖。 是玉玺,真正的传国玉玺! 因为是皇室血脉,每个皇子都能够分辨玉玺的真假。 六皇子也不例外。 就在六皇子喜出望外,幻想着自己能登上那个千万人梦寐以求的位置时,突然手中捧着的物品消失,而他的人也被钳制起来。 他简直不敢相信方才一瞬间发生的一切。 一双眼睛都要瞪地鼓了出来。 当发现下命令制住自己的人就是他最信任的萧博简时,他怒极攻心,像是一头发疯的野狗。 “萧博简,你想做什么!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 六皇子几乎是吼出来的,他大喊着自己的近卫来救人,可是没有一个人动弹。 他失去理智疯狂喊叫的模样就像是一个疯子。 突然的变故让楚琏也惊诧不已。 不过她没有愣神多久,看了看四周,迅速找了一个存在小的地方挪了过去。 虽然这个时候整个后殿都被萧博简的人围了起来,她知道自己此时本就逃不出去,但是降低风险,让自己更安全她还是能做到的。 萧博简捏着手中卫甲来的装着传国玉玺的锦盒,冷冷一笑,掏了掏耳朵,好似嫌弃六皇子聒噪,对钳制住六皇子的黑衣男人递了一个眼神。 黑衣男子手刀一起,六皇子就晕了过去,软倒在地。 承平帝发现楚琏暂时没有危险后,心里也放心一分,不过他面上并未表现出来,而是还像先前一般虚弱要死的模样。 他死死瞪着萧博简,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切。 萧博简似乎对承平帝这样惊恐又敬畏的眼神很意,他扬着嘴角朝着承平帝走了两步。 “圣上,这一切,您是不是都没想到?” 承平帝咳嗽着忿恨的询问道:“你到底是谁,什么目的!” 萧博简哈哈一声大笑,“我是谁,圣上当然不知道,可是萧容圣上必定不会不记得吧!” 承平帝脸骤然一变,这次不是伪装的,是真的惊讶。 萧容! 在记忆中如此悉的名字。 曾经他最好的兄弟,在九龙夺嫡中,是他得力的左膀右臂,等到他登基,他是他最信任的锦衣卫统领,可惜后来呢!这位叱咤风云的男子却被抄家灭族,永远消失在历史的尘埃里了。 “你……你是萧容的儿子!” 真相这样一揭,承平帝就发现眼前绝美的男子确实有萧容一点点的影子。 “圣上真是好眼光!不愧我努力了这么久,终于要报了杀父灭族之仇!” 承平帝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楚琏在一旁瞧着这情形,黛眉蹙起,原文后文的事情她并不知道,所以对于萧博简竟然有另外的身世也是被瞒在鼓中的,没想到他与承平帝之间居然有这样的恩怨。 “您是不是从未想过还会有这一天?哈哈哈,今您不但要用您的命和天下给我的父亲和家族陪葬,还要搭上您最心的女儿。您此时是不是很开心呢!放心,您痛苦不了多久了,很快就能见到我父亲了。” 萧博简痛快的说出这番话。 他从卫甲手中接过一柄短剑,就要朝着龙上的承平帝刺去。 楚琏骇了一跳,可是她待的这个角度,本就无能无力,不过就算她离得近,她也仍然救不了承平帝。 就在萧博简要动手的时候,卫甲突然耳朵一动,立即出手拦住萧博简,脸严肃道:“主子,外面有人。” 卫甲声音一落,这座后殿从四面八方都涌来黑衣护卫,眨眼工夫,就将萧博简、卫甲以及叛围个水不通! 楚琏刚往后退了一步,就被拥入一个悉坚实又安全的怀抱。 直到贺常棣将楚琏实实在在抱在怀中,他一颗心才落到了实处,天知道,他在赶来的路上心跳紧张的几乎快要停止。 他伸手摸了摸楚琏冰凉的手,把身上的玄披风解下来箍住楚琏冰凉的身体。 “琏儿。”贺常棣低低唤了一声。 楚琏按住他温热的大掌,低声回应,“放心,我没事。” 有了贺常棣在身边,楚琏此时什么也不怕。 等确定了楚琏安全,贺常棣将媳妇儿给来越照顾,自己随着四皇子晋王走到承平帝榻边,跪下请安并请罪。 “微臣/儿臣救驾来迟,还望圣上恕罪。” 萧博简望着殿晋王和贺常棣的人,怎么也无法相信会是这样的惊天逆转。 他抖着手指着贺常棣和晋王,“你……你们!” 还没等到萧博简吃惊够,原本应该病入膏肓的承平帝竟然安然从龙上坐了起来。 而且眼神清明,说话中气十足,哪里像是一个病危的无力老人。 萧博简眼睛再次瞪大,“陆栾,你没事!你是装的!” 陆栾是承平帝的名字,自从他坐上这九五之尊的位置后,已经许多年没人敢这么称呼了。 萧博简的胆子真是不小呢! 卫甲横剑挡在萧博简身前,极力护着他。 承平帝将地上晋王和贺常棣扶起来,冷冷哼了一声,声音洪亮道:“拿下逆臣贼子!” 顿时侍卫就攻向卫甲和萧博简。 卫甲功夫高超,即便是还保护着萧博简,侍卫们仍然近不了他的身。 贺常棣提剑亲自出马,一刻钟后终于将卫甲击毙,擒住萧博简。 此时的萧博简哪里还有一点风状元郎的模样,他形容狈,乌发散,他愤怒地盯着承平帝,怒斥道:“陆栾,你这个背信弃义的人,我父亲当初那样衷心于你,你居然因为忌惮他的能力,灭我家族!你这个昏君!” 贺常棣已回到楚琏身边,轻揽着她旁观着这场闹剧。 承平帝走到被侍卫在地上的萧博简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他,随后冷嗤一声。 “你父亲难道没有告诉你真相?” 萧容之死纯粹是自找的。 他与承平帝确实是好兄弟,不过兄弟不可欺,那个时候他却看上了叶荨,对叶荨起了心思,后来多次离间承平帝与先帝的关系,若不是承平帝早有防备,指不定已经被萧容暗害。 从承平帝口中得知真相的萧博简并不相信,可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承平帝先是朝着楚琏的方向看了一眼。 接触到楚琏对他并不亲近的眼神,心中一阵失落,最后他朝着早已缩在角落恨不得变成隐形人的韦贵妃看去。 韦贵妃刚一接触到承平帝的目光就是一抖。 而后匍匐在地,膝行到承平帝面前,哭求道:“圣上,圣上饶命,臣妾是被萧大人和六皇子迫的啊!” 承平帝冷笑一声。 韦贵妃浑身发抖,“圣上,您就算厌弃臣妾,也要看在乐瑶公主的份儿上饶臣妾一命呐!” “拖下去。” 承平帝眼中再无眼前跪地哀求的女人,韦贵妃被人迅速用布住了嘴巴拖了下去。 里三层外三层被围住的皇城在半个时辰内人退去。 浩浩的一场仿如一个笑话。 尽管承平帝再三挽留,楚琏还是出回了安远侯府。 她毕竟刚生产完没多久,经历这番变故,身体早已透支。 小石头被第一时间接回到了府邸。 不管是靖安伯府的靖安伯夫妇,还是老太君,亦或是魏王夫和端佳郡主,都来安远侯府看望楚琏和新出生的小石头。 贺家的第一个曾孙,老一辈恨不得将小石头捧在手心里。 小石头的大名最后是承平帝赐予的,贺延,松鹤延年,取长寿之意。 六皇子意图造反,赐鸩酒,韦贵妃赐白绫。 萧博简同谋,谋夺皇位,同时勾结外族,当即午门斩首。 英国公府、韦贵妃之妹韦逢紫连坐,英国公府褫夺爵位和丹书铁劵,贬为平民,发配边疆。 贺常棣属下两后在一处偏僻农居寻到楚鸢和其丫鬟笑琴的尸体,调查之下才知道是萧博简的人做的。 小石头刚月,就封了世子,等他百天过后,靖安伯府老太君的身子一不如一。 来年暮,老太君过世。 远在偏远庄子的贺莹母女终于得回一趟盛京,等办完老太君的后事,贺莹母女被靖安伯安排人送回了泗。 这年五月,四皇子晋王被封储君,大婚定在八月,太子妃乃是出自山东豪族的司马卉。 六月,承平帝给端佳郡主和贺二郎赐婚。 等到太子妃过门三个月,承平帝宣布退位,临退位前,他想要敕封楚琏为郡主,被楚琏拒绝了。 在楚琏心中,她不过是承平帝对叶荨的寄托,而且她确实不是承平帝真正的女儿,这样的荣宠,她受之有愧。 晋王即位后两年,贺常棣以二十五岁的年纪进入内阁,成为朝堂中最年轻的内阁首辅。 这一年,楚琏再次怀孕。 盛京城的生活里,楚琏有人有美食有好友,时光平淡又美好的继续着…… ————全文完————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