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改以退守为应对。 但这种闭关退守是不可能长久的。他知道这一点。 若无外援,自己迟早会被瓮中捉鳖。 所以数之前,趁着夜深,他在几个亲卫的保护下,从西门悄悄出城,走小道,第三次来到了灵壁。 …… 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他卧薪尝胆,夙心往志,所求便是有朝一,他也能够于这世立于不败。 无数个梦醒后的难眠深夜里,陪伴他能让他苦涩咀嚼的,是两年前的那段他无法忘记的刻骨屈辱。 那个本该属于他的他所深着的女子,最后却被别的男人给占有了。 乔家罔顾婚约,视他如无物,将他的未婚拱手送给了别的男人。 唯一的原因,就是那个男人足够强大。 而当时他能拿的出来的,只是一个如同笑话般的琅琊世子的头衔。 这一生,他都将无法忘记雪地里的那一幕。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她的面。 她被陈瑞从他的手里给劫走了。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跪在雪地里,眼睁睁地看着她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掉。 就在那一刻,刘琰对自己发誓,有朝一,不管她在哪里,是什么人的,他一定要夺回她。 她是属于他的。曾经是,到死也是! …… 原本,他离自己的梦想,似乎已经进了一大步。 他拿到了徐州,终于将势力扩展出了弹丸琅琊。 那时候,距离洛千秋大殿那个位置的梦想,似乎从未有过的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自然是有资格梦想的。 这天下,原本就是他刘家的。 宗室众多子弟里,也独他被誉为芝兰玉树。 宣帝崩,刘哀刘利为争夺皇位不可开,一个死,一个被囚,帝位悬虚之时,他那年十七岁。刚从兖州回到琅琊不久。 他的名字也曾被洛朝臣提及,认为宗室里,他最合适上位。 自然,那些全是水月镜花。 到了如今,借着这个世之机,他靠自己的苦心经营,终于从琅琊国走了出来,占领了一块新的地盘,而且是如此好的地盘。 倘若能真正下徐州,于他更远的目标,无疑将打下坚实的基础。 思前想后,他决定冒险出城,再次来灵壁,拜访他极其渴望能够延揽的那个被人称为绿眸将军的比彘。 第一次,比彘在崤地应战杨信,他未能见到。 第二次,比彘婉拒了他。 第三次来,他希望诚所至,金石能够为开。 从这个绿眸将军初战薛泰开始,一直在关注徐州一带的刘琰就锐地意识到了他的非同一般。 事实证明,自己绝没有看走眼。 …… 上两次来的时候,虽然薛庵为保下邳,已从夏丘撤兵。但杨信依旧还在攻打灵壁。 这一次来,杨信已经退兵。灵壁一派安宁。 刘琰并不知道杨信投靠了魏劭。也不知道杨信退兵,是奉了魏劭的命。 这便注定了他游说的失败。 这一天,他虽然顺利地见到了比彘,比彘也因他宗室身份,对他十分恭敬,以礼相待,以王呼他。 但无论刘琰如何游说,比彘和前次一样,始终没有点头。 比彘说道:“我不过一乡野草民,蒙王高看,三次来访,我实是,本当效犬马之力,只是我素无大志,亦无过人本领,侥幸得以偏安一地,心意足,不敢耽误王之大业,请王上勿怪。” 刘琰是个聪明人,知道不能强人所难。 最后他客客气气起身,告辞前,说道:“孤听闻,将军夫人乃兖州乔刺史府之女,则将军与燕侯魏劭同为连襟。不知将军可曾与燕侯谋面?” 比彘道:“曾见过一面。” 刘琰笑道:“燕侯乃当世豪杰,孤早耳闻,惜未曾谋面。将军既与燕侯同为连襟,莫非燕侯已早我一步,先谋取将军之心?” 比彘忙道:“王上说笑了。我与燕侯不过去年见过一面罢了,何来谋取之说。” 刘琰目光微闪,略一沉,又道:“孤少年落难之时,蒙乔府不弃,曾留我数年。我与夫人情同兄妹。今前来,孤特意携薄礼,将军可容一面?”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