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听了也不好奇,“为何这位侯世子以前都没有听说过呢?” 京城里数的出名号的,也就那么几个,这位侯世子,以前都是默默不问的,旁人只知道长靖候有这么一个儿子,却一直没有传闻这世子有多优秀。 知秋对这个打听地倒是很清楚,“许是因为这位世子一直在军营里面历练吧,从来没有在众人面前过脸,所以别人不知道他也是正常。” “这么说来这次的秋狩极有可能是这位拔得头筹了?” “应该是的。”知秋道,“方才我们去打听地时候,别人说长靖候世子猎到的野物是最多的,连皇上都对他赞赏有加呢,虎父无犬子。” “过了秋狩,长靖候家的门槛肯定会被人踏破的。” 啧啧啧,明玉想想那个不矜持的场面,就觉得浑身兴奋。可惜长靖候世子长地太英武,若是瘦弱一点就更有看头了。 锦绣,“那皇上呢,皇上猎了什么?” 知秋对此就不太清楚了,“皇上的事咱们哪里敢打听,还是晚间皇上回来了才人亲自去问好了。” 不说打听不打听地到,皇上那冷冰冰的子,谁愿意去招惹啊,她们又不是才人,挑衅了皇上的威严可是要被打板子的。知秋对于打板子这件事记忆深刻。说到底,这还是周充媛闹出来的,她对里别的刑法不清楚,唯独记得打板子。 锦绣也只是随便听一听,对那个什么长靖候世子也没什么深刻的影响,反正都不是她认识的。没准也就听到了这一次,以后就再也不会听到这个人了。 只是,有时候事情总是会这样巧。 晚上皇上回来的比较晚,秋狩总不是只有狩猎,晚宴之类的也是需要皇上过去的。锦绣没去,不过李福送了许多鹿过来,算是她没去的补偿了。 鹿也不知是谁烤的,质鲜,火候掌握地极好,锦绣不但吃了不多,还饮了些酒。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酒量竟然这么差,还没有喝一杯,头就晕地不行了。 且时间过得这么久了,脸上的红晕还是没有散去,意识也渐渐不清晰了。 等封煜回来的时候,看到地就是她这一副醉醺醺地样子。小脸粉扑扑的,眼离,反应也比平时慢半拍,软软的,看着很好欺负的样子。 颇有兴味地将锦绣打量了一边,封煜发现她即使喝醉了也不吵不闹,乖巧地很,更甚者,她还知道自己应该要做什么。 站不稳也能帮他宽衣,动作还不见多凌。 好生有趣。 锦绣站着不舒服的,歪歪斜斜地直想倒。等到皇上洗漱好了以后,她就自己先躺倒上去了,她现在脑子里空空的,睁着眼睛闭着眼睛看到的都差不多,都在不停地转着,转地人头晕。 封煜凑过去捏她的鼻子。 锦绣透不过气,一把将他拍过去了。 手劲儿还大。 “今晚喝了多少酒了?” 锦绣虽然困,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只喝了一杯。” 一杯?封煜哭笑不得,一杯就把她成这个样子了,以后还真不能让她沾酒。 他正在琢磨,锦绣又嘀咕开了,“皇上,这边的酒不怎么样,不过鹿很好吃,软软的,的,我一个人吃了好多,原来这里的厨子手艺这么好!” 封煜听着她说话,也没告诉她,这小没良心的吃的饰鹿上最的地方,哪里有厨子什么事。 “要是以后能把这个厨子带到里去就好了,咱们可以天天吃鹿,天天喝酒!” “你这酒量,还想着天天喝酒,别喝地不省人事了。”封煜不客气地说道。 “怎么会!不会的……” 锦绣呢喃地声音渐渐小了,封煜却坏心地不让她睡,“今你嫡母过来了?” 锦绣方才还糊糊的头脑,突然清醒了一些,“嗯,来了,还说了好一些话呢,不过我没有理她罢了,最后还叫知夏她们赶了人。” “她说了什么?” 锦绣怨念颇深,即使醉了也不忘对李氏的不喜,“还不都是那些话,让我出了头了别忘记叶家人,不要忘恩负义,多和叶家走动之类的。哼,反正我是不会听她的,当初对我姨娘还有我舅舅那样,还想着要我以德报怨,我才不会这样傻呢……” 她这样絮絮叨叨,丝毫没有隐瞒,将李氏说的话全都给复述了一遍,顺便还想皇上告了一下状,将自己从小到大受的委屈都说了一遍。 封煜一面听,一面出声安她。 待听到她去给祖母守孝三年只为躲着李氏,庄子上的管事苛责她的时候,面上不显,心里早已将叶家给记恨上了。 他视若珍宝的人以前过的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凄惨,封煜对着锦绣,更加怜惜了几分。 “皇上,你可千万不要给被李氏骗了啊,她是坏人,不要相信他,也不能给叶家好处拿。他们就是想要沾我这个小小才人的光,我还不可以让他们沾呢,李氏还说我离不得叶家,怎么可能……” “又胡说了,我哪里会见到李氏,更不用说被谁骗了。”封煜贴着她的额头,很烫,看样子酒劲儿是真上来了,说话也没有条理了。 “那就好。”锦绣放心了。 “以后也不要见她,还不能让他们进。”她又加了一句。 “行了,快睡吧。” 得了保证,锦绣果然乖乖去睡了,丝毫不知道自己将李氏将叶家坑地怎么样了。 ☆、66.第 66 章 锦绣第二醒来,头还有些刺痛。趁着四下没人,喝了点灵泉才好受些。 她看着杯子里的水,她不叹道,能生死人白骨的空间灵泉,在她手里竟然变成了醒酒汤一般的存在,到底是现实太残忍,还是她太没有用的? 倘若空间有生命的话,大抵早就想灭了她重新认主了。 估计她这一辈子,都会这样碌碌无为下去。不过这样也不错,吃喝无忧,偶尔也还是能用的到空间和灵泉的,皇上的病不就是这样被她治好了吗。 没一会儿,门边传了动静,锦绣还在想是谁,就看到一团白的东西跑过来。 锦绣愣了一下,直到它自己跑过来,哼哧哼哧跳上锦绣的。还跳地。 等它靠过来的时候,锦绣才看清,这是一只小狐狸,通体雪白,小巧玲珑,耳朵垂在脑袋上,眼睛黑黑的,看着十分机灵。凑过去闻了闻,还没有异味,想必是一只干净的狐狸。小狐狸站着看了她好一会儿,确定没有危险后,蹭蹭跑到锦绣身边,对着锦绣的杯子嗅了嗅,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脸上似乎出了陶醉的神情。 锦绣心想,这还是一只快要成的小狐狸。 心思一动,就将手里的杯子往右边移了一下,小狐狸的眼睛立马就给了过去;再往左边,还是如影随形;再往右边…… 最后,小狐狸炸了。一下蹦到锦绣手臂上,抱着杯子不放,那架势,就快要抢了。唧唧唧地冲着锦绣叫唤,声音里透着焦急。锦绣终于大发善心地不再逗它了。这灵泉,她很少拿出来给别人用,除了锦绣自己,也只有舅舅、皇上用了几次,知夏知秋刚进时受了伤也用了一点。不过也都是偷偷给别人用的,这种灵异的事,就是身边亲近的人,锦绣也不敢让她们知晓。 如今给小狐狸喝,倒也不是不行。反正它不会口吐人言,也不会叫别人知道。 才松了手,它就练地将杯子捧过去,嘴巴伸进杯沿,喝得很乐。 这时,外面的门才真被打开了。知夏原本是过来看才人有没有醒的,却见到方才还在笼子里关着的小狐狸已经跑出来了,还跑到才人的上。 胆子倒是大的,要是皇上看到了,肯定会把它扔掉的。 锦绣见她过来,指着手臂上的小狐狸问道,“这是哪里来的,我一醒来它就跑进了屋子里。” 小狐狸似乎听懂了锦绣的话一样,唧唧地像是在解释。 不过显然,它说了也是白说,锦绣本听不懂。看它似乎更着急了,才把它抱在怀里好生安抚。 知夏道,“这小狐狸是昨儿晚上皇上带过来的,只是才人醉了酒,不记得了。” 锦绣又想起昨晚上的那杯酒。原本喝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料最后竟然受不住了。以至于昨晚的事,她只是有些印象,但记得不是很清楚,不放心地问道,“我昨晚,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知夏,“才人醉了以后安安静静的,和平时差不多,哪里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呢。” “也没有说什么话?”锦绣又追问一句。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想来才人也不会说什么,昨晚皇上见才人身上不舒服,就叫奴婢们出去了,连这只小狐狸也一并被赶了出去。我们几个人也不敢将它随意放着,便关在笼子里,谁想它这么机灵,自个儿就跑出来了。” 那就好,锦绣听了知夏的回答,觉得自己醉酒以后表现还是不错的。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睡下以后自己糊糊说的那些话,将叶家彻底地坑了。不过纵使锦绣知道,兴许也会赞一句自己说地好。 再看这只小狐狸,锦绣将它举起来。长得好看,子也好,可真适合做宠物,她这趟秋狩,也算是有收获了。“这是皇上猎到的?” 知夏点点头,“是皇上亲自猎到的,小李公公后来说,皇上可是在山上寻了好久才寻到的。这狐狸好找,可是像这样浑身雪白,且没有异味的就不好找了。” 确实,锦绣摸着小狐狸光滑的发,心里开心。她昨晚只记得睡,连皇上就将猎到什么都没有问了,“昨儿皇上除了这个小狐狸可有带其他的猎物?” 知夏回忆了一番,“还有许多呢,只是都给厨子了,奴婢没有看清楚。不过才人昨儿吃的鹿就是皇上猎的。” “今秋狩就结束了吧。” 知夏,“下午就结束了,才人想不想去看看?” 锦绣摇摇头,她还在对外声称静养呢,就不掺和了,“你们自己去吧,回来和我说说就行了,我昨喝了酒,今也不太舒服。” 知夏笑着应了声。她倒是没什么关系,知秋那子,肯定是想去的,不但会去,还会将里面的事打听地清清楚楚,到时候才人想听,就叫知秋过来说。 小狐狸听着她们说了这么久,一直没有提到它,不乐意了,在锦绣身边扭来扭去,企图引注意力。锦绣注意到它,“往后它就留给我来养是么?” “可不是么,皇上特意送给才人的。” 锦绣道,“总是小狐狸小狐狸地叫着也不好,它长成这样,就叫她雪团吧,雪团,你喜吗。” 雪团十分给脸子地表示了肯定。 知夏更恍惚了,“才人,你说雪团是不是听得懂咱们说话啊?怎么奴婢看它比寻常狐狸机灵地多。” 锦绣不以为然,她都能穿越了,还不许狐狸开灵智?没准就是因为刚才她给的那些灵泉呢,不在意地说道,“这有什么,万物就有灵智,差别只在多少罢了。咱们雪团,只是比别的狐狸聪明,毕竟她可是皇上送的。” 这样一说,知夏好像更能接受。 话说完,锦绣便起身了。 今天是秋狩最后一,所以外面格外热闹,隔着这么远,都能依稀听到一点动静。锦绣让知秋她们过去,顺便打探打探消息。身边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只有知夏和几个不相识的女在身边侍奉。 本该是无趣的,不过如今有了小雪团,光看着它耍宝,也能看上一整天。午时过后,知秋她们回来了,看得出她们在外面看的极开心,对锦绣描述的时候也是手舞足蹈,恨不能情景回放一遍。 今年秋狩的胜者,果真是那位长靖候世子,皇上对这位世子大为赞赏,当场让他去京都北大营任职。这才是真正的年少有为,别的纨绔还在整的不务正业,人家都已经在皇上面前排上好了。 据说,在场的官家女眷已经暗地将眼光打向这位世子了。 也不知道这位世子,有没有准备好。 期间,王昭仪和秦才人还过来了一趟,说了几句话,都是问候锦绣的,说完了也没有多留。 这一天,也就这样过去了,明一早,他们又得回去。要是可以的话,锦绣宁愿住这里,比里吃喝都不差,关键还人少,不用见到自己不想见的人。要是回了,总会听到一些怪气的话。 虽说如今杜蘅殿里多是皇上的人,锦绣住的安心,但是人哪里能天天窝在屋子里的,少不得要去散散心。锦绣每隔几去一次,走的也不远,还是挑人少的时候去,但还是逃不掉被说道的厄运。这样过了几次,锦绣连出门放风的心情也没了。 她还在发愣,丝毫没有觉有人过来了。 直到眼前出现了一片影,才抬头看了一眼。 原来是皇上回来了。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