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了动腿,发现还是隐隐的疼,使不上什么力气。但是站起来应该不是问题的,皇上昨晚那折腾的劲儿,她这怕自己今天一天都醒不了,幸好幸好,看来她体质还不错。既然知夏说了,太后那边不用担心,锦绣就真的不担心了,又往上一躺,休养生息起来。 一手将杯子往上拉,突然瞥见一个盒子,锦绣一愣。“这是什么?” 知夏伸头看了看,“许是皇上送给娘娘的额礼物也不一定,昨儿不是娘娘的生辰吗,总会送点什么。” 这东西她昨都没看见过,应该是皇上特地放在娘娘枕边的。 锦绣将盒子打开,就看到里面一尊小玉雕,雕的正是她的模样。 知夏见了,也是惊奇,“这玉雕雕的真像,和娘娘真的一模一样,身上穿的衣裳,也是娘娘最喜的那一件,皇上待娘娘可真好,挑选的礼物也是极用心的。” 锦绣拿着小玉雕,发现玉雕地虽像,但是雕工不是很细腻,有几处还不是很完美,像是不经常雕刻的人做的,她心里有个猜想,越想越开心,脸上的笑容也止不住。怕知夏笑话,躲在被子里自己乐个不停。 这次的生辰,是她过的最开心的。往后的生辰,也希望能这么开心。 知夏看锦绣没有起身的打算,便问道,“若是娘娘现在不起身,奴婢让厨子做一些粥,娘娘用一些吧。” “也好,我也饿了,让他们快些准备吧,不用多麻烦,白粥就行了。” 知夏准备下去,锦绣又吩咐道,“你将雪团抱过来吧,许久没有见到它了,这回正好可以哄哄它。” 她待着上什么也做不了,有了雪团这个活宝还可以解闷。 知夏会意,不消片刻就将雪团给带过来了。雪团每有人伺候着,身上干干净净的,又伶俐地很,见到锦绣就扑过去,蹭个不停。 雪团这小东西,极会讨好人,还会看人眼,它知道皇上不喜它,之前还会故意跑过来挑衅几下,但是长了记以后,没到皇上来的时候,它都会躲得远远的。典型地欺软怕硬,偏偏因为长相原因,没人讨厌地起来。 它已经很久没见到锦绣了,这下一见到可不得了,又是蹦又是跳,在上闹个不停,锦绣心想,亏地皇上没看见,否则这里里外外都该换一遍。 昨关雎的贵妃娘娘过生辰,原本知道的人不多,但是皇上在那里待了一整,她们就是不想知道也不行了。 今一早,景的人又特地跑到永宁来给叶贵妃请假,有脑子的人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这叶贵妃,当真是个妖,勾地皇上连魂都没了,往前有哪个妃能像她这样受宠。 今的请安,太后的兴致也不是很高,不知是因为镇国公五公子的婚事,还是因为叶贵妃的事,亦或是两者兼有。 看着底下的妃,太后笑着说,“亏得还有你们过来,否则哀家在太后当的也和没当是一样的。” 皇后见状开口道,“母后这是说什么话,后里,难不成还有人能越过您去?” “这可说不准。”现在都能说不来就不来了,别说以后了。她本来对这个上不了台面的贵妃娘娘没有多在意,现在看来她还真是看走了眼,只怕看走了眼的远不止她一个。那尚书府的夫人不也是看走了眼么,还以为是个软柿子,送到里来给淑妃固宠,谁想到现在出了头就翻脸不认账了,身地比谁还快。 也不知那位夫人现在作何想法。 太后这样说,底下的妃也不好接什么,若是叶贵妃在,还能刺两句,关键是叶贵妃不在,连火气都没出发。 这人比人还真是不能比。 皇后道,“母后多想了,里头大起大落的比比皆是,哪里能有长长久久的风光呢。” 大抵是她的话说上了太后的心坎,太后今难得笑了,“还是皇后说的对。” 看向一边的蒋仪,太后今让她过来,本来是做给叶贵妃看,岂料她就没过来,“蒋丫头,可都听清楚了?” 这没头没尾的话,蒋仪确实听得再明白不过了。 直到人散了,还在琢磨着这一句,可惜啊,她纵使有心,又如何使得?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90.第 90 章 听到皇上给贵妃过生辰,蒋仪毫无疑问是嫉妒地,若是她也能让皇上如此相待,哪怕什么都不要也可以。 如果一开始她心慕皇上是喜上他的人,后来时间久了,便是上他的这个身份了。高高在上独一无二,又是那样专宠一人,只差没将人捧在掌心了,这样的帝王柔情,谁会不动心。 蒋仪从来都不知道何为困难,从小到大,她想要的东西别人都是忙不迭地送过来给她,唯独在皇上这件事情上,受到了挫折。她想去景看看他,可是人不允许,想传话给他,想亲自送汤给他补补身子,最后也被人拦了下来,她能怎么办,难不成真要过去拦住皇上吗? 今太后娘娘的意思她也懂,无非是叫她和贵妃争宠,可是怎么争,如何争? 她就是有千百种手段,现在也使不出来。 蒋仪慢步往回走,她就住在永宁的偏殿,身边伺候的多是太后娘娘给的,对她也十分客气,礼遇有加。见到她过来,忙上去问道,“姑娘这就回来了,奴婢还以为您会在太后娘娘那边多坐一会儿呢。” 蒋仪笑笑,坐什么,太后明显没有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何必过去惹人嫌呢? 那女见她面不好,便不好再收什么,照例问了一句,“姑娘今可要做汤?” “去做吧。” 蒋仪叹了一口气,让女待她往小厨房那边走去,不管送不送的进去,坚持下去总会让皇上注意的。万事开头难,贵妃珠玉在前,她若是这时候退缩,岂不是更没有机会了? 这后里都没有听见叶贵妃的消息,似乎是从没有出过门,晚上皇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往关雎去了。 第二一早,叶贵妃才终于了面。众人见着,以往的叶贵妃美则美矣,却总有一股子稚气,今却面风,如桃李,不用想,也知她前和昨都过的多滋润。 后里妃嫔众多,皇上却只有一个,从没有分到的妃见锦绣这副模样,嘴上不说,心里已经骂开了,更甚者,连淑妃也一起骂了,若不是这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事。 王昭仪打从一开始眼神就没有离开锦绣,见她坐下,便过去寒暄道,“叶贵妃总算是过来了,昨你没有来,妾身还想着贵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呢,白担心了一场。” 锦绣和她,面上有些情分,因此也不好不答,想来一会儿道,“哪里会出什么事,只不过身子不舒服,便没有过来。” 王昭仪心中苦涩,只是身子不舒服么? 知道如今皇上心里眼里只有这一位,王昭仪自然不可能说什么不好听的话,认真来讲,她对锦绣没什么恶,抛开皇上这事不谈,王昭仪还是能和她说两句话的。眼下也只关心一句,“叶贵妃还要多保重身子才是。” “劳烦王昭仪惦念了,昨实在特殊,否则也不会突然身子不舒服。” 王昭仪转而问道,“听说前是叶贵妃的生?” 锦绣点点头。 王昭仪道,“这样的子怎么也没有告知众位姐妹,也好让摆个宴热闹热闹。”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不需要摆宴的,再说前些子刚摆了宴,这会儿再热闹一次反倒是浪费了。”她一个人不请也好的,还有皇上陪着,让她们这些妃过来才没意思呢。 王昭仪只当作没听懂,仍道,“到底委屈了贵妃娘娘。” 锦绣只好说几句客气话。她们坐在下面,说话的声音并不大,离地远的人纵使想打听几句,也没有那个机会。 没一会儿,太后便过来了,身边一左一右都是锦绣悉的,一位是皇后,一位是那位蒋姑娘。这样的场合,太后竟然还是把蒋仪带过来,也不知道是安了什么心。 锦绣从第一次见到蒋仪就没什么好,这么正大光明的觊觎自己的心上人,有哪个人能忍受。锦绣气也是有的,遇上这件事以后更大了,不管这蒋仪子到底是怎么样的,注定和锦绣说不到一块去。 太后坐下后,对着蒋仪吩咐了一声,便叫她坐在自己身边,这位置,可比底下一众人都要高。 别看这下面这么多位子,怎么做都是有门道的,按着各自的份位,半点不能逾越。这位蒋姑娘坐地可就微妙了,底下人看着她的目光,也颇为微妙。 蒋仪正襟危坐,小心地往下面看一圈,似乎不适应众人这样看她,眼神弱弱的。最后见到了锦绣,温柔地扬了扬角,笑不齿。 这笑在锦绣眼里就不是很好看了。 她想,再等等,等这个蒋仪被地死了心,在将她赶出去。女人的小心思,往往比针尖还要小,容不得别人挑衅。 两人穿着打扮都差不多,蒋仪就是在锦绣面前,也不肯轻易认输。 每请安要说的东西都差不多,听着也没什么意思。锦绣坐在下首,正寻思着等下回去要做什么,忽见一个女捧着一个盏子过来,放在锦绣的小桌上。在看看身边的妃,也都被呈上同样的盏子。 皇后道,“这是前几御厨刚想出来的花样,叫杏仁茶,味道还不错,本就想着让几位妹妹也尝一下。” 锦绣瞧了一眼,果真是杏仁茶,上面还撒着桂花、杏仁、芝麻,颜洁白,香味浓郁。 倒是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卖相有十分不错,许多妃都尝了。 “如何?”皇后问。 宁昭媛赞道,“甜而不腻,齿颊留香,果真是佳饮。” “御厨琢磨出来的总不会错,再说这里面的杏仁粉都是都是挑细选选出来的,味道错不了。宁昭媛若是喜,等会儿本再让人给你多带些回去。” 宁昭媛不想皇后竟然这样客气,受宠若惊,“多谢皇后娘娘。” 皇后略笑了笑,“中姐妹,计较这么多做什么。”接着让人碰上一盏热茶给太后,“母后,您也尝尝?” 太后自然没有拒绝,笑着称赞了几句,一时气氛还算和洽。 锦绣见众人都饮了,她若是不动又会给皇后留下说道的把柄,遂端起了盏子。杏仁茶她也很久没有喝过了,初闻到这味道的时候还想念,但是再一仔细闻,就觉不太对了。锦绣五比别人锐些,嗅觉也是,这杏仁茶,除了香味似乎还有些别的味道,闻得久了觉涩涩的。 锦绣果断地放下了,再不肯碰一下。 皇后本来就盯着锦绣这边,见她放下茶盏,脸上已经有些愠怒了,强忍着问道,“叶贵妃怎么不喝?可是这杏仁茶太次了不和胃口?” 锦绣看了她一眼,语气这么冲,她能喝这茶才怪呢。 “皇后娘娘刚才说这是杏仁茶?” 皇后道,“杏仁茶怎么了,难不成这茶有|毒喝不得,这里这么多人可都饮了,不是照样无事,还是说你叶贵妃的命比别人贵几分?” “并不是说这茶喝不得,而是妾身喝不得。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妾身不能吃杏仁,杏仁粉也是碰不得的,一碰身上便回长疹子,吓人地很。” 下面的宁昭媛听着也是捏着绣帕笑了,朝锦绣道,“叶贵妃说的好生有趣,妾身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病,该不是贵妃不想喝皇后娘娘给的茶,特意编出来的吧。” 此言一出,皇后和太后看着锦绣的眼神都冷了许多。 锦绣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这症状并不是病,有这样症状的人也不多,宁昭媛没有听说过也不稀奇。这有的人不能碰花粉,有点人不能吃羊,有的人甚至蜂水都饮不得,平时不碰还好,一碰轻则起疹子,重则昏不醒。” 宁昭媛听着就跟听笑话似地,“哦,还有这样的事?” 当然有这样的事,不过锦绣对杏仁过还真是胡诌的,她是觉得这茶水有问题,才想起这样的说辞。知道皇后不信,锦绣不得不提到,“妾身不敢隐瞒皇后娘娘,这件事口说无凭,若是皇后娘娘不信,大可以让太医院的王太医过来瞧一瞧,便可知妾身说的不是假话。” 太后道,“王太医?叶贵妃你是当太医院都没事情做么,让太医院院首给你验这些事?” 谁会不知道王太医,掌太医院数十年,他会有时间管这些闲事。 锦绣面惊讶,“王太医很忙吗,可是皇上明明说有事情随时都能找他的呀。”她说这话时笑地眼角都弯了,嘴角两个梨涡浅浅的,显得很是嘚瑟。 这模样,将一众人气得半死,什么时候,连太医院的院首都这样容易请了? “贵妃可真是正得盛宠啊。”皇后知道今这件事再追究下去肯定没意思,她既然将王太医都搬出来了,也不怕会被责难。思索了一会儿,皇后还是保险地退一步,道,“既如此,还是将贵妃的杏仁茶换了吧。” 那女正要往回撤,不想被锦绣拦住了。 皇后正想问她又要做什么妖,就见锦绣对她笑着说道,“皇后娘娘一番心意,怎么能说拿回去就拿回去呢,这杏仁茶妾身喝不得,不过皇上想必是喝,等会妾身拿回去给皇上尝一尝,免得叫皇后娘娘白白费了心思,也浪费了这佳饮。” 德妃讽刺地看了一眼皇后,静静地看好戏。 “本竟不知,皇上会喜喝这茶?” 锦绣似十分理解皇后的样子,安道,“皇后娘娘忙于务,不知道皇上的口味也是情有可原。” “呵,贵妃真是,什么都敢说。”皇后不不地说了这么一句,若是可以,她恨不得现在就给她灌进去。 好啊,好个叶贵妃!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