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驰电掣的来到一间古旧的钟表店,店铺已经开了灯,昏黄的灯光里面是一个坐在台子前维修古旧机械手表的老人,头发花白,身子佝偻,鼻梁上架着厚厚的花镜,正哆哆嗦嗦的摆着十天半月也卖不出一个的老钟表。整个屋子里是耄耋昏沉的气息,像一只风雨飘摇中的蜡烛,跟外面的生活气息是格格不入。 猛的推开门走进去,这位叫做乐福的市长脸铁青的站到了耄耋老人前面,用抑不住的怒火跟他低吼道:“给我传句话,我要跟你们的负责人通话!” 那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光仿佛刚刚从过去的回忆中清醒过来,看了眼乐福,扶了下鼻梁上的老花镜,老态龙钟的道:“要打样了……” 乐福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把一堆细碎的零件拍得跳起来,恶狠狠的道:“少给我装蒜,我要跟你们的大执事通话!” “唔……”老人低下头慢悠悠整理着桌子上的零件,不烦不躁的样子反而让乐福更加焦躁,“好啊,不给我介绍是吧?那你们就再也别想在这儿秘密立足下去了,我会通报拜月王庭,把你们谨慎的唯一一个据点给连锅端掉!” 那老态龙钟的耄耋老人突然间伸出手来,用谁都没看清的速度电光火石间掐住了乐福的脖子,在他惊恐眼神的注视下缓缓站起来,就这样像拎小子似的把他提在半空,用沧桑沙哑的声音道:“你是在威胁我们……?” 乐福吓得心胆裂,想不到那老人站起来之后个子居然这么高,一只手臂把他提在半空,他居然都没能跟老人平视。 那耄耋老人方才还浑浊不清的眼神现在变得凌然可怖,沉的看着他,手慢慢缩紧,勒得乐福眼珠子突出,只觉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脑袋上,马上就要爆炸了。 “一个小小的喽啰也敢跟我这样说话,看来噬夜族沉寂的时间太久了。”老人随手把乐福丢在地上,似乎连杀都懒得杀他,淡淡的道,“滚吧,若不是我早就不再杀生,你已经死了不知多少次。” 乐福却好像把生死置之度外,从地上爬起来,依旧脸都是怒:“你敢杀我就试试,我保证从此之后整个欧洲再也不是噬夜族能待下去的地方,你们已经触怒了太多人,得罪了太多人,如果连我这个光下的秩序执行者也敢光明正大的杀掉,没人救得了你们!” 这话说的不假,乐福也多少有点底气,同时也被拜月王庭给的没了办法。他们这些政客通常黑的白的通吃,两方面都会寻求支持,也在两者之间寻找自己能够获得利益的所在。当然也清楚噬夜族最本的弊病在哪里。 他们已经被各大势力的只能去非洲的原始丛林当据地,对于全球任何一处的势力都无比珍惜,加上这段时间跟拜月王庭在全球范围内的暗战,更是被端掉了不知道多少据点,倘若再杀死一个明面世界的秩序执行者,恐怕真的就是四面楚歌,如过街老鼠一般了。 耄耋老者重新恢复了老态龙钟的样子,颤巍巍的坐回了椅子上,拿起一支破旧的怀表呵呵轻笑道:“乐福先生,你知道吗,我手里的这只怀表是你爷爷为了在我这里寻求帮助而留下的,想想已经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你真的不知道乐福家族能够登上舞台是因为我的支持?” 耄耋老人脸上是讥讽的模样,好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来找他耍孩子气一样。一只是皱纹的干枯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带着揶揄的口吻道:“首先你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大执事那孩子忙得很,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随时见的。还有你们这些政客,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喜怒哀乐都不于表面,你的修行还是太浅了。” 连敲带打的几句话把乐福惊得心脏狂跳,隐约记得爷爷当年嘱托过自己,这个小小的疹当中藏龙卧虎,有些不起眼的人其实可以决定你的未来一生,千万不要去小看任何在你眼里看起来本不值一提的小人物。现在想来指的应该就是这位不知名姓的老人了。 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乐福的话也变得委婉起来:“老人家,不是我故意生气,而是你们正大光明的派人刺杀佣兵传奇王者剃刀。我知道你们有嫌隙,但是那家伙同时是中原的特战队总教习、拜月王庭的大司监、洛克财团的荣誉长老。这样的身份太过炫赫,假如在这里出了事,影响的可不仅仅是我的未来,噬夜族一定会同时被这三方大型势力群起而攻之,对你们也是百害无一利。” 耄耋老人摆摆手,浑浊的眼睛看向乐福:“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现实中的政客就是太小心了。那家伙不过是个浪各处的小佣兵,死了活着对人都没什么影响。你以为中原不是想收服他?拜月王庭不是想利用他?洛克财团不是想控制他?那三家不过把他当成了个有点利用价值的商品,而他也在利用这三家互相制衡,给自己寻找一个可以容身的隙。说白了就是个拼了命给自己找活路的可怜虫。这样的家伙你以为能威胁到我们?或者说会让除了拜月王庭外的另外两家不惜代价的跟我们结仇?” 这话冷静而又犀利,一眼看破了尹子鱼目前的状态,把乐福说的一身冷汗。 隐约觉眼前的这位耄耋老人绝对是一个隐藏在深潭当中打瞌睡的巨龙,给他带来的迫力甚至超过了当初见到大执事时候的觉。怪不得噬夜族历经这么多年的岁月依旧稳稳当当的傲立于世界,背后不知隐藏着多少像耄耋老人这样的真正大能。 平时小打小闹都不会引起这种超级存在的主意,他说真正危及到了噬夜族的生存和延续,这种深渊隐龙才会破水而出,力挽狂澜,将一切掰回原来应有的样子。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