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说,熊弟弟能不能考上秀才,看我的心情 ps.他也是一辈子都考不上举人——当然也没有必要考上啦~ amanda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2-01 10:35:56,谢谢亲的地雷,么么哒 第95章 见过长辈 其实, 张清皎此时亦在西内。尽管今的赐宴无须她在命妇们跟前面, 她也依旧是盛妆打扮, 一早便来到西向周太后问安。她到得甚至比王皇后还早些,着实令周太后有些惊讶,问她怎么不在里好好歇息。 张清皎笑着回道:“祖母和母后因着晚辈而忙碌,晚辈怎么能留在清宁里歇息呢?便是帮不上忙, 在旁边学一学祖母与母后如何处事,想必亦是受益匪浅的。” 作为资历最浅的新入职太子妃, 她自然须得抓紧一切机会向前辈们好好学习。周太后与王皇后, 那可都是斗的人生赢家——周太后母凭子贵, 借着生了庶长子最终成为太后;王皇后无宠无子, 借着忍耐熬过了敌人, 成了最后的胜利者。虽然两人的成功路线各不相同,但最终都笑到了最后,她们的斗经验显然是非常丰富的。 “可真是讨人喜的好孩子。”周太后笑道, 用完早膳后,便带着她一起拜佛念经。 佛龛上供着一卷卷层层叠叠垒起来的经书,其中一卷微微展开,出了里头的漂亮字体。张清皎认出了太子殿下的字,周太后察觉了她的目光,拨着手腕上的菩提子:“大部分都是二哥儿抄的, 供足了一年再献给佛菩萨,才能显示敬佛的诚心。” “祖母,后我能帮着抄经么?”不知为何, 想到朱祐樘每里早出晚归地待在文华殿里进学,张清皎便觉得心里微微一动。 课业繁重之余,竟然还孝顺祖母抄了这么多遍经文,足可见太子殿下以往从来没有过多少清闲的时候,几乎每时每刻都被各种各样的事占了。可想而知,这样的生活究竟有多劳累,难怪他的身子骨一直都没有养好。 就算只能替他减轻一点负担也好,能让他稍微得空口气也好,她也该主动替他分担一些——且不提什么虚无缥缈的“一夜夫百恩”、“千年修得共枕眠”了。从最现实的角度考虑,一旦他有什么差池,她的人生恐怕也到此为止了。 周太后自是答应了,她也已经听沈女官说起,太子妃的字练得不错。若是如此,抄写出来的经文恐怕也很是赏心悦目。 后来,周太后派人来传唤的时候,张清皎便静静地坐在某座配殿里一字接着一字地抄写经文。她不敢图快,免得一时不慎出破绽来,像新婚次匆匆忙忙遮掩一样,将自己真正的字体出去。都说字如其人,便是太子殿下那时候没有多想,周太后和王皇后此时未必不会有所猜测。这个时代的长辈几乎都喜温顺柔和的晚辈,她很难成为那个例外,也不宜在斗的战场上平许多变数。 她暂时舍下抄经,前往正殿,就见五位身着公主才能穿的火红大衫的女子正笑容晏晏地围在周太后与王皇后身边。她只见过其中之一的重庆长公主,其余几位公主皆是头一次见,于是缓步上前行礼道:“晚辈见过诸位姑母。” 五位公主侧眼望向这位穿着明黄大衫的年轻少妇,除了重庆长公主之外,其余四位皆是暗自打量起来。不过,无论怎么瞧,眼前的太子妃也一如传说中那般情温和。嘉善长公主与淳安长公主绽开了笑容,崇德长公主与宜兴长公主也暗地里松了口气。 “果然还是母后和嫂嫂的眼光好,一眼就将太子妃挑了出来。重庆姐姐也有功劳,若不是你将太子妃从乌泱泱的人里选出来,送到母后和嫂嫂跟前,咱们今可就见不着她了。”淳安长公主开朗明快,说起话来语速略快,笑容亦是分外灿烂。 嘉善长公主较为随意,眼底亦是带着笑意:“你若是羡慕重庆姐姐,改明儿其他侄儿选妃的时候,就将重任给你了。想来,你应当也能够替母后和嫂嫂分担一二,为侄儿们选出可心的侄媳妇。” 崇德长公主面带病容,笑起来亦带着些许苍白之态,闻言也只是有气无力地附和了两句。宜兴长公主笑意里亦带着几分复杂之,打量太子妃的时候更多了些许估量的意味。她是先帝目前活下来的最小的公主,仅仅听着姐姐们互相打趣,也并未随意答话。 几乎只是片刻之间,张清皎便将这几位长公主与肖女官的描述对应起来。她们都是异母姊妹,生长环境不同,情不同,婚姻不同,际遇与经历也完全不同。虽然都是长辈,却也分好相处与不好相处,心思纯净或者复杂者。 当然,就算怀着什么小心思也不必担忧。国朝的公主素来都是透明人,不可能干扰政务与中的事务,几乎不可能成为影响她战斗结果的相关因素。不适合来往的,她便只需要当成远房长辈即可。 与五位长公主寒暄片刻后,周太后便道:“太子妃,你娘今也进了。我已命人将她带去旁边的配殿,你去见一见她罢。”都是深女子,谁不知道见亲眷的不容易呢?只要时机合适,周太后自然不会太过吝啬。 张清皎怔了怔,难掩喜,垂首道:“多谢祖母体恤!” ************ 配殿门忽地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忐忑不安地坐在里头的金氏惊了一跳,慌张地抬首看去,就见一身明黄大衫的女儿出现在门口。尽管她已经见过女儿身着更为庄重的翟衣的模样,可时隔几不见,身华贵的女儿却仿佛变得更陌生了些。 她没见过什么世面,也说不出什么道理来。不过,今天见到了那么多贵妇,甚至还有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她心底自然也多了不少能够比较的对象。此时此刻,她便倏然觉得,女儿的气度不比任何一位贵人逊。 “娘,用过膳了么?”张清皎见她只是略动了动面前桌子上的菜肴,担心她之后撑不住。 金氏摇了摇首,又点了点头:“算是用过了。都是些冷饭冷菜,不敢多吃,也……”不怎么好吃——最后半句她并未说出口,而是警惕地左右看了看,唯恐印证了张峦每天对她灌输的“隔墙有耳”。 “菜肴是冷的,燕窝粥和羹汤是温的,用一些罢。”张清皎劝道,亲自将燕窝粥与羹汤挪到她跟前。方才金氏下意识的动作令她不由得微微笑了起来,眼底眉梢都透着笑意——看来,父亲在家中也颇下了一番功夫。 说实话,最近一段时,金氏的表现已经足够让她意了。若是往后她都能谨记着父亲以及她的劝告,家里的子定会过得顺顺利利。就怕她耳朵软,随意听别人说了几句,便又左右摇摆不定起来。或者,忽然记起娘家的好处,再一次毫无底线地贴补金家。 等到金氏用完膳,张清皎便问了她几句家常。诸如父亲与弟弟们可还好,伯祖父伯祖母身体如何之类的话。金氏絮絮叨叨地与她说了不少,绝大多数都零零碎碎的,却也透出了些新的消息:姑父姑母最近常上门走动,伯祖母与姑母正在合计如何帮着他们家拿下合适的产业。另外,二表姐沈洛又一次生产,这回总算生了个儿子。 “洗三的时候,母亲记得替我问候二表姐,也帮我给小家伙一盆。我待会儿会选些礼物,这两天便派人送回去,母亲帮我送给二表姐罢。”张清皎道。想想三年前的此时,沈洛还在准备婚礼。没想到,三年过去之后,她便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果然是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三年抱俩,先开花后结果,很是争气。”金氏喜滋滋地道,“听说她经常去崇福寺上香,恐怕是得了佛菩萨保佑,才这么顺利。我已经约了你姑母,常去崇福寺上香敬佛,也保佑你早些开怀。” 张清皎愣了愣,手轻轻地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是啊,她已经成婚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当母亲了。这个孩子无论是对她而言,或是对太子殿下而言,都至关重要。她确实期待孩子的到来,却又隐隐约约觉得,这其实不是她所期望的结果。 而今正值情势略有些复杂的时候,孩子的降生很可能彻底巩固东的地位,却也极有可能面临危险。从一位母亲的角度而言,她并不愿意她的孩子降生在不安全的环境里,也不愿意她生了宝贝女儿,周围的人却是一片失望之状。 但是,她别无选择。 ************ 同一时刻,正在文华殿里独自温习课业的朱祐樘见着了好不容易从赐宴上身的萧敬。因着萧敬事务繁忙,且如今身份,他们其实已经有一阵不曾见面了。而见面之后的第一句话,萧敬便道: “千岁爷,老奴往后恐怕是不能常来相见了。万岁爷最近……若是不慎,司礼监里的情况岌岌可危。”司礼监里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一条心。尤其自怀恩被贬后,皇帝陛下又提拔了不少太监进来,人多繁杂,心思各异,不像过去那般方便行事了。 “我明白,萧伴伴放心。”朱祐樘淡定地点了点头,“父皇那边,便有劳萧伴伴照顾了。”自从失去万贵妃之后,皇帝陛下逐渐变得疑神疑鬼起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他怀疑的并不仅仅是他这位太子,还有后嫔妃与其他儿子,文武百官与身边的太监等等。唯有李孜省与继晓等妖道妖僧凭借着药丸檀香等物,依旧受他的信任。 最近,李孜省甚至还升了官。不但依旧掌管通政司的事,还摇身一变成了礼部左侍郎。吏部请旨说通政司缺官吏,皇帝陛下的回复是让李孜省来决定他手下该有什么人,李孜省便大肆提拔了他的同。一时间,朝中皆忿忿不平,御史们却不敢再出来弹劾了。 听说此事后,太子殿下毫不留情地在心里给李孜省涂了个黑圈。就算他脾气再好,也是有底线的。对于那些已经突破他的底线的人,他也绝不会容情。 作者有话要说: 张氏:三年抱俩,我女儿哒! 金氏:我女儿一定也会三年抱俩的! 太子妃:→ →,我并不希望三年抱俩,谢谢。 太子殿下:→ →,现在说这种事好像有点太早了? 作者:放心吧,你们是三年想抱一个都抱不上╮(╯▽╰)╭ —————————————————————————————————————— 今天搬家,忙到九点半,所以……又食言了 我会找时间一天三更补回来哒! 眼看就要放假了,热泪盈眶~ 第96章 心生动摇 除去李孜省李侍郎的近况外, 萧敬还提起了万家。据说, 万达万喜万祥以及万通亲子万从善与养子万牛儿都已经上疏辞官, 并同时辞去圣上所赐的田宅等家产。皇帝陛下都没有答应,反倒表示:贵妃虽薨,他仍会好好照顾她的家人。万家人自是涕零,千恩万谢。 “若没有人指点, 万家人绝不会知道何为‘以退为进’。”朱祐樘神淡淡。仔细说来,他对万家人的恶皆来自于万贵妃。万贵妃身故后, 他便不再关注万家人了。毕竟, 没有了惯会作恶的万通, 又失去了靠山与凭仗, 万喜万达等人能闹出的事也有限。不像李孜省, 祸朝政、挑起争、卖官鬻爵,几乎是贻害无穷。 “千岁爷明鉴。”萧敬道,“听说贵妃薨逝后, 万家人悄悄地给三位阁老与李侍郎都送了重礼。希望他们能看在贵妃曾经的恩情上,继续照拂万家人。没想到,万首辅与刘阁老避而不见,彭阁老称病不出,唯有李侍郎才给了他们几分颜面。想必,这个主意便是李侍郎给他们出的罢。” “苟延残而已。”朱祐樘道, 遂不再提万家以及李孜省等事,专门向萧敬请教起司礼监的权责来。萧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最后叹道:“司礼监里都是万岁爷用得最顺手的奴才, 只要万岁爷的念头一变,司礼监的权责便全然不同。煊赫时,甚至越过了朝廷与内阁;沉寂时也不过是给奏折分一分类罢了。” “萧伴伴,如此说来,其实无论是司礼监或是内阁朝廷,其实兴衰起伏都取决于皇帝一人。皇帝更信任身边的伴伴,司礼监的权力便会膨;皇帝更信任朝臣,内阁与朝廷便会重于司礼监。利弊得失,选择皆在于皇帝一人。” “确实如此。毕竟,万岁爷乃天子,天下之主。司礼监不过是万岁爷的奴婢,内阁朝廷也只是万岁爷的臣子。归究底,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率土之滨莫非王土。这天下该如何治理,自然还是须得听万岁爷的。” “……”朱祐樘或许想到了什么,神微微凝重了些。萧敬知道他的思虑已经有些远了,遂也不再继续这番话,只是道:“老奴虽在司礼监里待了这么些年,但毕竟不比戴先生经验丰富。如今司礼监里头盘错节,后还须得戴先生回来,才更容易上手整饬。” “萧伴伴甘为辅佐?”闻言,朱祐樘挑起眉,笑问。萧敬如今虽无掌印太监之名,却有掌印太监之实,这可是多少太监做梦都想坐上的位置。都说太监恋眷权势,但其实许多人都舍不得拿到手里的重权。这也是人之常情,有几人能高风亮节,会心甘情愿地将叱咤风云的权力回给其他人呢? 萧敬笑起来:“本便是意外捡了戴先生的漏,自然该还给戴先生。论威望与处事之能,老奴不足戴先生,这是事实。更何况,老奴身上还有污点,随时都有可能被言官弹劾。恐怕后不仅老奴自个儿受累,连千岁爷也免不了被牵连。说来说去,这司礼监的掌印太监,还是戴先生最为合适。” 提起所谓的污点,他极为坦然。这几年也并不是没有言官一直抓住尚铭之事弹劾他,他亦从焦虑不安渐渐地变得越发坦然了。他与尚铭之间的情,并不是“友不慎”四字可以概括的。就算尚铭身都是过错,他也不忍心与他划清界限,所以便只能生生受着这些他本便该受的攻讦了。 两人这次见面并未持续太久,不多时萧敬便又悄悄回到了奉天殿。朱祐樘独自坐在文华殿里,回顾着方才的对话,心底忽然生出了一个堪称“大逆不道”的念头—— 即使子不言父之过,他也应该公允地说:朝堂内外之所以如此乌烟瘴气,并非仅仅只是佞幸们的过错,而是宠纵容他们的帝皇之错。他确实没有办法改变现状,甚至连谏言都必须慎之又慎,免得触动如今神经格外的父皇。但他可以引以为鉴,以身作则,在他能够做主的时候,缓缓改变国朝的未来。 ************ 赐宴结束后,张清皎回到清宁,便见内殿的明间角落里挂着一对鹦鹉。这对鹦鹉生得极为丽,一只身上是火红的羽蓝黄相间的翅尖,另一只身上是鹅黄的羽绿蓝相间的翅尖。见她进来了,它们竟像是认得这个陌生女子似的,在架子上拍着翅膀飞了起来,口中叫道:“见过娘娘,见过娘娘!” 张清皎颇觉得稀奇,逗了逗它们,问左右:“这是哪里来的鹦鹉?” 她早已知道,先前万贵妃送的鹦鹉刚送去西没两天,就被猫儿扑杀了。听说此事还导致了万贵妃昏厥,引发了她的脑卒中之症。虽说她去世不一定与鹦鹉有关,但至少乾清里的那位这两年是见不得鹦鹉了。也因此,据说后里许多嫔妃都不得不将自己养的鹦鹉送回了百鸟房。 “是太子殿下让李广送来的。”云安脆生生地答道。 张清皎怔了怔,坐在铜镜前卸妆更衣的时候,不免想道:在这种时候去百鸟房要鹦鹉,会不会犯了乾清那位的忌讳?虽说太子殿下许是知道她的鹦鹉被扑杀了,所以一直想着怎么补偿她,她也很喜这样的惊喜。可若是因此触怒了皇帝陛下,那便得不偿失了…… 正思索着呢,身后忽然又传来鹦鹉的声音:“见过殿下,见过殿下!殿下万安!” 她从铜镜里望见了朱祐樘的身影,他正立在鹦鹉架前,望着两只小家伙上蹿下跳,似乎有些没料到它们竟然连他都认识。在旁边的李广殷勤的介绍下,他有些迟疑地拿了几颗葵瓜子仁放在鹦鹉的食盘里。两只鹦鹉叽叽呱呱地吃了,又憨态可掬地叫道:“谢殿下!” “……”这一刻,太子夫妇二人不约而同地想道:这该不会是成了罢? “怎么样?太子妃可还喜这两只鹦鹉?若觉得它们太嘈杂了,我便让李广再去换两只安静些的过来。”说话时,朱祐樘已经来到了东次间里,望着太子妃披散着秀发的背影,微微笑起来。肖女官等人皆退到了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只作什么也没瞧见,什么也没听见。 “喜。”其实,张清皎最喜的动物并不是鹦鹉。毕竟后世养鹦鹉的人少,她的喜好更偏大众化一些。万贵妃送来鹦鹉的时候,她只是纯粹觉得很稀奇,在光辉殿里住着又孤单,所以才对那只鹦鹉格外上心罢了。当然,这些话没有必要对太子殿下明说。无论太子殿下送什么礼物,都是一种惊喜。 “真的喜?”朱祐樘对旁人的情绪格外,听出了她语中的犹疑,“若是不喜,也莫要勉强。我只是想着内殿里/太/安/静了,若有两只鸟儿陪着你,子也热闹一些。你若是觉得不好,就换成别的。” “不是不好,只是……”张清皎思索片刻,到底还是道出了心底的担忧,“臣妾听说,父皇不喜鹦鹉,最近许多嫔妃养的鹦鹉都退回百鸟房了。若是让父皇知道咱们清宁在这种时候还公然养着鹦鹉,恐怕不太好……” “不过是两只鸟罢了,父皇不会在意的。”朱祐樘道,望着她的目光更加柔软了。他本来一直期待,太子妃收到鹦鹉之后会惊喜而笑,会笑盈盈地向他致谢。可如今却忽然觉得,一心替他考虑的太子妃更令他心底暖融融的。 “更何况,他只是眼不见为净,就怕触景生情罢了。咱们清宁便是养着鹦鹉,他也不会特地过来瞧,见不着便没事。而且,我另外送了两对给祖母和母后,他见得多了,渐渐地应该就会习惯了。” 为了能养一对鹦鹉,他也真是考虑得面面俱到了。连周太后与王皇后都养着鹦鹉,皇帝陛下还能怎么样呢?王皇后那里他不常去,周太后那里便是去了也只能忍受,久而久之或许真的就习惯了。 不过,更令张清皎慨的并不是太子殿下行事的滴水不漏,而是他为此事所费的心思。若是她对于这种事并不锐,只是欣喜于收到了一对鹦鹉,他恐怕也不会提起为了送这对鹦鹉,他私底下究竟还做了哪些准备。如此默默地付出了远比送礼更多的心思,却藏着不说,可真是……教人心底不软绵绵的,又替他心疼。 想到此,太子妃忽然又一凛—— 不成!她万万不能被如今新婚燕尔的“浓情意”冲昏了头脑。太子殿下待她好,是因为她目前是他唯一的女人,又是他新婚的子。她绝不能因为这些好而动心,彻底忘记了自己的战斗目标。如今他只有她,所以才一心一意对她好。然而,谁知道他以后会有多少女人,又会为她们费多少心思呢? 她正试图坚定意志,将太子殿下的糖衣炮弹都挡住呢,对此一无所知的太子殿下又问:“今赐宴,你一直在西,可见过了岳母?” “见过了。”张清皎回过神来,道,“只是觉得见面的时辰太短,还没有来得及说上多少话,母亲就回到宴席上了。后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一年到头来,或许也难得见母亲几面,更不用提父亲与两个弟弟了。” “以后会有机会的。”朱祐樘听出她声音里的怅惘,忽而想起了某个既遥远又无比深刻的身影,不由得温柔地笑起来,“到时候,你甚么时候想见岳父岳母,便随时传唤他们进就是。一年到头还有许多节,便是没有由头让他们进,也可借着节与他们见面。” 张清皎怔住了,轻轻地咬了咬角—— 怎么办?就算心底再三重申,她的目标是太后,是权势,绝不能陷入抢夺一个男人的困境里去,她还是可地……觉得微微有些动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礼物喜吗? 太子妃:喜。 太子:和岳母谈得怎么样? 太子妃:时间有点短,而且见不到爹爹和弟弟有点不开森。 太子:放心,以后等我做了主,想见随时可以见。 太子妃:……(受到会心一击)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