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那陵哥哥,我们吃这个豌豆黄好不好?” 宋陵又对萧列站着的方向瞥了一眼,还不过来? 萧列摇摇头:“这九公主怎么就是这么不开窍呢,吃咸的吃甜的有什么重要,宋陵本不想搭理你。” 这品味和品味之间的差距,差了不止一点点啊! 更何况九公主的任是出了名的,萧列他都忍不了,更何况他宋陵。 萧列走过去:”九公主藏着什么好东西,也给我尝尝?” 萧列与宋陵有几不曾见面,他对着他挤一挤眼睛,放心。 九公主高燕皱眉,语气不善的说道:“我在和陵哥哥说话,世子爷捣什么?” 萧列对着九公主高燕行了一礼:“倒是我来的不巧,做了这个万恶的讨人嫌,我可是坏了九公主会情哥哥的好事了?” “世子爷!你胡说什么!我说的是陵哥哥!不是。” 九公主高燕害臊得面都红了,跺了跺脚,偷偷还瞥了宋陵一眼:“不理你们了。” 九公主提了裙子就跑开了。 萧列和宋陵骑在马上并肩走在官道上。 萧列不的说道:“我送帖子到宋国公府,你倒好给我推了。” 宋陵勒紧马绳子:“你那府上都是些什么人,还好意思喊了我去。” 萧列想这宋陵的眼光比他还高,一般的小娘子还真入不了宋陵的眼,更何况那些个歌舞伎的了,也是,连他都不耐烦看了。 萧列想到此处一叹息:“可叹,都是些胭脂俗粉。” 这会子功夫,这个宋陵老夫子倒是和他说起女人来了。 果然去了趟扬州,人就开窍了不少。 萧列:“扬州的小娘子如何?” 宋陵:“差强人意。” 这意思不是说比他府上的强吗? 萧列憋嘴:“哼,欺负我没去过扬州不成?” 他就想起了沈府里的那位陈姨娘,还真是让人心勾勾,惦念得紧。 “不过,我最近倒是见过一人,还特别。”萧列说。 “切。”宋陵像是看透了萧列那些花花肠头似的:“你的话,鬼都不信。” 男人之间私底下也是相互比较的。 宋陵刚才的一眼明显就是带着三分的嘲笑意味,这还得了! 宋陵不相信萧列的眼光是小,伤他脸面是大。 萧列想他房中那些是些胭脂俗粉是不值一提,但这位可真是特别,他看中的东西,向来是不许人说一个不字的。 萧列:“你还真别不信!等你瞧过了,也就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了!” 元宵赏灯,上京城里窝了半月的贵公子们都纷纷出动了,一时间街道上是人挤人,格外的热闹。 当然,这一切热闹和陈赟这个新寡的寡妇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陈赟早早的吃了饭准备睡下,那外头的忽然有人来通报说:“元宵佳节,陈氏的家眷想见她一面。” 可以出去,陈赟当然是举双手赞成。 派人去问了沈老太太,沈老太太一句随便,陈赟差点乐开了花,她当然不是想找陈氏家眷叙旧,只是想出门采个风而已。 陈赟她换了身云白如意纹的裙衫,外头罩一件狐狸的小袄,从里到外的素净,就差在头上簪白花,不说也知道是个小寡妇。 陈赟她看着镜子里的人影显得清秀娟丽,陈赟看了看觉得不错,她对着身边的丫鬟平儿说:“既然是陈府的家眷,你认不得就不用跟着去了。” 丫鬟平儿:“那我就在府上等陈姨娘回来。” 陈赟就这么坐着小轿子被人带了出来,外头果然很热闹,卖冰糖葫芦的,卖冰粉的,她的鼻尖都能那甜沁的香味。 沈府的轿子在一家酒楼面前停下。 已经有小厮在楼下候着了,他给陈赟行了礼却不说话,很是规规矩矩的带陈赟上楼。 木质的楼梯,踩上去吱吱呀呀地响动,雅间在二楼,小厮笑着说:“人就在里头。” 陈赟走了进去,她环视四周哪里有什么陈府的女眷? 雅间分了里外两间,由着紫的珠帘隔着,那珠链一动,萧列从里头走出来,笑得一脸黑心肠:“本来是有事寻你,借口难寻,只好借着陈府家眷的幌子来唐突陈十二娘。” 萧列回头去喊:“快点!人都来了,躲在里面孵蛋吗?” 隔着一层帘子,那头是还有一个玄的人影在动。 紫的珠链被一双修长的手指拂开,陈赟心里一跳,这里除了萧列还有别人? 宋陵冷道:“他想见你,和我无关。” 陈赟:“……” 这位玄衣裳的公子爷倒是实诚,可也贼。 萧列被宋陵戳穿了真面目,不好意思起来,嚷嚷:“天地良心!莫不是你想见?” 宋陵不屑的冷哼一声:“呵。” 他哪句说了?不是那萧列这厮颠颠的求着来来见? 陈赟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这两个大男人什么意思? 这位玄衣裳,又是哪位? 萧列对着陈赟介绍道:“这位是宋国公府上的公子爷。” 宋国公府? 陈赟记起来了,这位就是她的热锅子,小六爷啊! 陈赟大胆的往那宋陵身上瞧,冷眉星目,不怒而威。 陈赟对着宋陵见礼,云白如意纹的裙衫微动,婷婷袅袅,秀美细腻。 萧列撞了撞宋陵的肩膀:“如何,我说的没错吧?” 宋陵:“旁人过年穿红,她穿白,是特别。” 陈赟,无语。 她是新寡,不穿白的,穿啥? 萧列听到宋陵如此评价,心情大好,凑过来去问陈赟:“好几没见你,你怎么越发的瘦。” 你试一试每天清水白菜会不会掉。 陈赟有些明白了眼下的境况,这位不靠谱的萧列,外加模样冷峻的公子爷,他们是没事逗她玩儿呢! 火大。 陈赟对着萧列福了福,不说话转身就要走。 萧列想上来拉陈赟:“别走啊!十二娘,你才刚来。” 陈赟哆嗦了一下,战战兢兢地看着萧列,这个中饿鬼! 府里都有这么多姨娘了,还偏拉着她不放,甚至还借着陈氏家眷要见她的幌子,来诓骗了她出来,他怎么不去上天呢! 陈赟沉了一张脸:“世子爷,自重。” 这上京里头拒绝萧列的小娘子,这位还是头一份。 宋陵看那巴掌大点脸,肌肤细腻莹白,长得什么模样没见清楚,只觉得眼前的人年纪小的像颗青葡萄。 这萧列也忒不是东西,眼前小娘子才几岁?他好意思下得了手? “小娘子,你可是找错地方了,我们这儿可是正经喝酒的地方。” “我家小姐可是陈府的嫡女,你这个小厮喊什么!” 小厮赔礼道歉:“原来是陈府的嫡女,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陈倩道:“我听闻萧世子也在这里吃酒,特意过来请安。” 萧列一听这说话的就是个相当温柔的女人,长得估计不差,不过这个当口,萧列可没这个心思想女人,叫道:“不好,有人上来了。” 还不止一个人! 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木楼梯被踩得响炸天,把陈赟吓了整个人一个哆嗦,不能被外人看到她和萧列在一起! 藏起来,快点藏起来。 陈赟小走几步一回头,这才发现宋陵和萧列都在看她? 萧列对着陈赟笑了一下,不太自然的侧身对宋陵说:“这个陈倩定是听到了你从里出来的消息,特意来寻你,小六爷您真是福不浅。” 宋陵淡淡的撇开头,收回目光:“世子爷,说笑呢?我如何比得上你。” 萧列跳脚:“宋陵!你今天不挤兑我,心里就不快了是吧?” 这两人还有心思拌嘴吵架! 是不是有病啊! 瞧着外头的声音越来越近。 陈赟她都快哭了,咬紧嘴:“世子爷,您这是想妾身死吗?” 陈赟一出声,抑着哭腔凄凄沥沥的好似雨滴落屋檐。 这声音,很耳,宋陵听得愣了神。 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位? 萧列心里疼不得了:“你别哭,你别哭,我哪舍得让你死,疼都来不及。” 陈赟脸一阵惨白,嘴里捂着帕子,犹如风中柳絮飘零,真正是可怜见的。 宋陵皱起清俊的冷眉忖,女子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习惯,可真是不好。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