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应该是爸爸最风得意的时候,那时对钱没什么概念,只知道爸爸很有钱,我要什么就给买什么,有求就必应,而且都是给买最好的,那时的我,就像一个小公主。 那些曾经的幸福和骄傲早就已经远去了,此时看着照片,恍若隔世。 照片被重新过塑,外面厚厚的一层塑料保护,不会让照片发黄。我翻过来看,后面有一行字:少年的你,美如星辰。 笔迹娟秀而稍显稚,那是我年轻时的笔迹。自己笔迹,再是过了很久,也还是能认出来的。 我又看着照片努力在脑海里搜寻着关于照片的记忆。但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那时一到周末,我经常会去厂里玩儿,爸爸的司机经常让我比着剪刀手在雕塑那里站着照相。那时我也丑美,也确实经常会主动要求照相,所以照过很多的照片。 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一张照片后面写上这一句话,出于什么动机和目的,我则是完全忘记了。 胡芮曾经跟我提过,以前我喜这一句话,经常会在本子上写上少年的你,美如星辰。至于能在本子上写,那自然也有可有在照片上写。或许当时就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就只是这句话很文艺很喜而已。 可我写上字的照片,又为什么会在安明这里呢?那时的安明,就已经认识我了吗?如果是,那我为什么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时我已经不小了,如果我和他很,没理由不记得。这说不过去。 再往下翻,我又找到一张老照片,那照片虽然也过塑了,但确是发黄了。应该是在照片发黄之后才过塑的,这样想来,也就不奇怪了。 照片上是三个小孩,两个男孩,一个女孩,都很小很小,最大的孩子应该十岁左右,最小的女孩应该也就六七岁的样子,三人都有婴儿肥,可极了。 我仔细看了一下,确定这三个孩子我都不认识,那么小的年纪,就算我是其中那个女孩,我也认不出来了。年代确实是太久远了。 看了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我只好将照片放进袋子里。这才发现,装照片的纸袋子上写着一行英文:where are you?(你们在哪里) 对于英文的笔迹,我认不出来。所以我不能确定这是安明写的,但从字迹来看,没有照片那么年代久远,应该是后来写上去的。 其他的一些我不认识的寻常物品,就不一一赘述。因为我也不明白那些东西代表着什么。 将箱子重新关好,好现我还是一头雾水,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安明的确是在我还生活得像个小公主的时候,他就已经认识我了。至于我和他有什么样的集,他为什么收藏有我写过字的照片,我完全不得而知。 对了,有一点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了。安明的美如星辰制衣公司这个名字,应该就是来源于我在照片上写下的那一行字。 如果是这样,安明对我的情,那还是有真实的成份在里面。不然他不会用我写过的字来作为我他自己公司的名字。 把箱子放回原处,我坐在安明坐的椅子上发了近两个小时的呆,发现依然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时电话响了,号码显示是刘素打来的。 我赶紧接起电话:“阿姨您好。” 每次叫她阿姨我都觉得有些别扭,因为我觉得她的外貌实在是比我大不了多少。 “小暖,永烈这边查出了一些线索,安明现在在泰国。” “哦,他还好吗?” “他好像有一些麻烦,不过不打紧,永烈正在想办法处理。我告诉你一声,让你放心。”刘素说。 我那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安明没事,那就太好了。” “安明公司的魏松负责处理这件事,你如果想知道最新的进展,你不妨直接和他联系,他应该会告诉你的。”刘素说。 我心里一惊,心想这事怎么会给魏松来处理?魏松那就是个小人,要是让他来处理,那不是要坏事?他恐怕是最巴不得安明回不来的人吧? “阿姨,为什么要给魏松来处理呢?魏松前一阵刚夺了安明公司的控制权。”我急道。 “生意上的事我不太懂,而且安明公司的事,他也不许家里人手。至于为什么要让魏松去处理,是因为魏松对安明比较悉,以前几次跟随安明一起去过泰国,所以他来负责处理,会更加得心应手。他在那边朋友也很多。” 我想说魏松就是小人,我担心他接手后会让安明的处境更加艰难,但这话我不敢说。我毕竟是外人,而安明是安家的儿子,人家应该更担心安明。作出让魏松去处理这件事的决定,肯定是也是经过几番考虑的。要知道安永烈也不是会草率地决定一件重要事情的人。 “那好吧,我会和他联系的,谢谢您告诉我。“ “你也别太担心,我还是那句话,安明不会有事的,没有人敢让他有事。”刘素说。 本来这话我是相信的,可是现在听说是魏松负责处理这件事,我就觉得这事恐怕没那么好办了。 挂了电话,我本来轻松了许多的心情又沉重起来。刘素让我去联系魏松,我心里当然是不愿意的,但是为了安明,我必须还是得去问他。 我打了魏松的电话,他没接。 我再打,还是没接,打了五六次,他这才终于接电话了。 “有事吗?”魏松的语气很淡,完全不是平时的调调。 “我们可以见个面吗?”我问。 “可以啊,你过来吧,我们在金爵俱乐部,你到了,服务生会带你进来。”魏松说。 我一听他在俱乐部,就不想去了,我说那你先玩,回头有空再说。 他说我很忙的,现在在应酬几个朋友,回头我恐怕就没空了,你如果有话说,那你赶紧过来。 我知道他是在我,但想想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他现在是美如星辰的老板,难不成他还敢非礼我不成。 我说那行,我马上过来。 金爵俱乐部那是轻车路,我很快就到了,将车停好,就有服务生上来,“袁小姐吧?魏先生让我在这里等你。” “你怎么知道你等的人是我?”我反问。 “魏先生告诉了我你的车牌号。”服务生说。 我没再说什么,跟着服务生来到魏松所在的包间,他和几个男人正在说话,他们说的话我听不懂,也不知道是什么语言,偶尔听到一两字有点像闽南话的味道,但又好像不全是。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