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然后就出了房门。 进了电梯,我这才松了口气。假安明的出现,让我本来毫无头绪的复仇计划反而有了着力点,假安明虽然危险,但却是一个好的线索,随着他这条线索往前摸,我相信一定摸出藏在背后的隐秘真相。 不过这真的是很危险,我必须得应付好他,不能让他产生怀疑。我呆在他身边的时候,我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一但暴,他肯定会杀了我。 回到家里,老妈已经把饭做好,看到我时脸上很惊讶,说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苍白?是受到惊吓了吗? 我在想着要不要把假安明出现的事告诉老妈,想想还是算了。我如果要和假安明一直周旋,把他带到家里来也是有可能的,如果老妈要是知道安明是假的,以她的心理素质,要想装着若无其事,那恐怕很难。 万一要是她表现得很慌张,让假安明发现不对,那可就麻烦了。所以我决定暂时不告诉老妈。我说我没事,就是觉得头有些晕,可能是天气太冷了,喝点热水应该就没事了。 老妈说小暖啊,你肯定是回去睹物伤情了。现在安明下落不明,生死不定。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凡事想开些,就算是安明真的没了,那就当是你们的缘尽了,强求不来的。以后还得继续过下去。当初你爸出事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但结果我还是活下来了。 我说这些道理我懂的,我没事的。我可以好好的。您不用担心。 虽然我没什么心情吃饭,但为了不让老妈担心。我还是陪着她吃完了饭。刚把饭吃完,我和老妈正在厨房里刷碗呢,这时老妈电话响了,老妈接完电话,表情很奇怪。 我说怎么了,谁打电话给你?有什么事? “他说他是律师行的,让我过去有些事,我惹什么官司了,律师要找我?”老妈说。 “律师行的?他没说找你干什么吗?”袁小刚也有些紧张,可以担心他的案子又扯出来了。 “他没说干什么,只是说让我过去一趟,有些需要和我当面谈。说话倒是客气的。”老妈说。 “如果要是你惹上什么官司了,那应该是警方或者是法院的人来找你,不应该是律师首先来找你,他约你什么时候见面?我和小刚陪你去。”我说。 “他说下午两点以后,正常上班时间都行,还说让我这两天时间尽量过去一趟。” “没事,我和袁小暖陪你去,有什么事我们担着,你不用太担心了。”袁小刚也说。 虽然嘴上说让老妈不要担心,但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主要还是遇到的事太多,所以成了惊弓之鸟,一但有事,就会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老妈自继父去世以后,平时也就玩玩小麻将,和外界较少有接触,按理说应该不会惹上什么大事才对,到底是什么事让律师找上她了? “老妈,你不会背着我去打麻将,又输了钱了吧?还是输了很多的那种,然后把什么抵押了?”我问。 “没有没有,我现在都在家里和几个老姐妹玩小麻将,大的一律不碰,输也就输一两百块钱,又怎么可能输大钱呢,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没有这事。”老妈肯定地说。 “是么,那我就放心了,如果你有什么事,那你要如实告诉我,让我们有心理准备,到时真有什么状况才好面对。不然我们会措手不及的。” “放心吧,真没事儿。我要有什么大事,我肯定会提前告诉你们的,我现在就你们两个亲人,我不告诉你们,我告诉谁去呀。” 看老妈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我倒也心安不少。 —— 和老妈到了她说的那个律师行,一个身着正装年轻姑娘接待了我们,说谢律师在开会,让我们稍等一下,谢律师开完会,就和我们谈事。 “那到底是什么事儿啊?”老妈还是有些紧张,问那个姑娘说。 “我只是谢律师的助理,具体的事务还要等谢律师向您详细解释,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是好事,不是坏事儿。”那姑娘笑起来眉弯弯,倒是看的。 “好事儿?我这样的还能有什么好事儿?倒霉都倒到家了,还有好事儿?”老妈唠叨道。 我向老妈使了个眼,示意她稍安勿躁。 我们在接待室等了一会,一个穿着黑西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去来,男子四十来岁的样子,身材修长,五官端正,有一种知的气质。 “久等了,我是谢道平,您就是高澄女士吧。”那律师客气地问。 “我是,是你找我来的吧?请问到底有什么事呢?”老妈又有些紧张起来。 “是这样的,您先生生前曾请我做过一个委托,将他名下的一笔钱买了基金,如果他有了意外,那么我们将继续下一步,那就是将他名下的基金转让到您的名下,前段时间我们联系不上纪先生,经查实他已不幸逝世,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完成他的下一步委托。生前他和我们签有具体的委托协议,您可以过目一下。” 谢道平示意助理,那姑娘很快搬来一沓文件放在我们面前。 老妈有点懵,说:“这到底怎么回事?老纪怎么什么时候委托你们了?他哪来的钱买基金?” 谢律师说:“纪先生的财产来源我们无权过问,我们只是接受他的委托。他说只要他还安好,就不动这笔钱,但如果他一但逝世了,就让我们进行下一步程序,那就是将那些基金转到您的名下。今天请您来,就是请您签字认可。” 不仅是老妈懵,我也有些懵。继父后来基本上没什么工作,整天就下下棋,哪来的钱? “这老家伙,他哪来的钱啊?还买什么基金,他要有钱,早的时候不拿出来花,还背地里搞什么名堂?”老妈说。 “据纪先生说,他是希望这些钱能够在你们特别困难的时候用在关键的地方,他说反正他也花不了什么钱,这些钱就先不动。”谢律师说。 我听得也有些犯疑,要知道当初给袁小刚凑三十万跑路费的时候,继父都说拿不出钱来,现在他怎么忽然就变大款了?这么说他当初是在装穷? 不过也有可能,因为继父铁了心准备把这笔钱存起来备用,那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动这笔钱的。继父一向都有很多让人不理解的行为,这倒也不奇怪。 “那基金大概值多少钱?”袁小刚问。 “现在大概市值三百万左右。你也知道,基金的收益是随时波动的。”谢律师说。 老妈的嘴张成了0字:“老纪有这么多钱?这怎么可能?他什么事也没做,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钱呢?这说不过去啊。” 我也觉得很惊讶,本来以为有几十万就了不起了,没想到竟然有三百万!我的个天,继父竟然这么有钱,平时还省成那样?还装穷? “哇,他竟然这么多钱?我知道了,肯定是买彩票中的。”袁小刚有把握地说。 我也觉得这说法靠谱,因为继父除了买彩票之外,我实在想不出他还有什么沟道可以赚到这么多钱。 但老妈却不同意,“老纪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买彩票什么的,他从来不干这种事,这绝不可能。” “几位先不要讨论这钱的来处了,你们还是先看一下相关的文件,如果没有异议,那就请在上面签字。我们的手续就正式完成了。”谢律师说。 这事是继父生前委托的,还真是马虎不得,我认真地看了一遍,确实没什么问题。于是就让老妈在相关文件上签字。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