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不会只是个误会。”顾老夫人也是急了,顾不得其他,“汐儿,你最是了解你妹妹的,你快跟淳亲王说说。” “就是,汐小姐,往你不是最喜澜儿的吗。”柳姨娘此刻也是急了,手足无措起来,明明已经是安排好了的,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变故;想到上次顾瑾澜说过他们都小看了顾瑾汐,难道她真的…… “嗤——” 顾瑾汐闻言突然轻笑出声,“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正所谓白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澜妹妹若是没做过,又在害怕什么?” 第058章 瑾汐发难 “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顾瑾澜已经歇斯底里,她是想拿碧莲的死做文章,是想将碧莲的死栽赃给顾瑾汐让她再也翻不了身,可碧莲真的不是她杀的呀。 顾瑾汐起身,深口气,“到底有没有,妹妹去与刑部尚书说去吧。” “顾瑾汐你什么意思!”顾老夫人面沉着,语气不善。 “刚淳亲王要带走孙女时,可没瞧见祖母这般紧张。”顾瑾汐嘴角斜勾,带着不屑的轻笑,“到底在祖母眼中,汐儿这正房嫡出的小姐还比不上一个侍妾所出之女呢。” 顾老夫人顿时口一堵,“你……” “祖母偏疼澜妹妹,孙女早已明白;但也请祖母睁开眼睛看看,现在受冤枉受委屈的,可不是她顾瑾澜!”顾瑾汐彻底爆发了。 连带着顾淮都有些看不下去,“娘,这淳亲王也是奉陛下的命令办事,如今这东西既是从澜儿的院子里搜出来,他们把澜儿带走问话也无可厚非。” “可刑部那是什么地方,也是清白的女儿家能去得的?”顾老夫人急了。 “呵呵。”顾瑾汐突然笑了起来,带着清冷,又似凉薄,看着顾老夫人的眼神,竟好似从未认识过一般,她低下头痴痴的笑,“刑部那不是清白女儿家能去的地方,原来是这样吗?在祖母的心里,我顾瑾汐到底是什么。” 顾老夫人也未想到向来温和的顾瑾汐会发飙,整个人都怔住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别说了。”顾瑾汐深口气,“我懂。” “……” “她顾瑾澜是祖母的掌中宝,我不过是跟野草又如何能比得了,哈,哈哈。”顾瑾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让淳亲王把我带走,我顾瑾汐愿意去刑部,这总行了吧。她顾瑾澜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我顾瑾汐就不是了?” “汐儿,别说了!”顾淮看着顾老夫人,再看向神情崩溃的顾瑾汐,只觉得心疼极了,将顾瑾汐拥入怀中,“汐儿别哭,别哭,你还有爹爹。” 顾老夫人嚅了嚅,却到底没能说出话来。 “爹!”顾瑾汐扑进顾淮的怀中,面苍白,语气悲怆;纤细的身子微微颤抖着。饶是一直看戏的淳于泓顿时心里也都有些不是滋味,曾几何时他也曾这般被亲人对待过。 “砰——” “老爷,半夏不求其他,但求您们给我家小姐一个公平。”猛然深口气,半夏跪倒在地,头磕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上次我家小姐卧病在时,柳姨娘带人大闹慕汐阁,甚至那使婆子都能对小姐动手动脚,奴婢无能保护不了小姐;今,那青茗勾结画眉栽赃嫁祸,甚至不惜火烧慕汐阁,若非我家小姐不在慕汐阁,现在怕是已经……老夫人偏疼五小姐是无可厚非,可难道我家小姐就活该受这些委屈吗?” 顾淮闻言,原本心里还有些迟疑,毕竟那是他的亲娘;在西楚以孝义治天下,可现在对顾瑾汐的疼到底占了上风,“让淳亲王看笑话了,您就公事公办吧。” “阿淮!”顾老夫人气得险些站不稳,好在旁边的廖嬷嬷眼疾手快这才没让她跌倒在地,“老爷您怎么能这么对澜小姐。” “就许你们这么对我的汐儿,就不许我这么对你们的心头,这是什么道理。”顾淮真的是恼了,尤其是在看到顾老夫人甚至连廖嬷嬷都如此维护顾瑾澜的时候,自己往不在时,不知苏苏与汐儿到底受了多少委屈;这般想着,心头的怒气更甚,“如果碧莲的死当真跟那逆女没有关系,淳亲王难道还能冤枉了她不成。” “我……”顾瑾澜嚅了嚅,面苍白着,心头对顾瑾汐的恨已经刻入骨髓。 凭什么,凭什么! “如此,就请澜姑娘与我们走一趟吧。”淳于泓瞧着仍旧将身子埋在顾淮怀中的顾瑾汐,短暂的慨之后,竟然是一股没由来的怪异。 柳姨娘整个人面苍白身子微微颤抖着,低下头,死死地绞着手帕,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顾老夫人只觉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眼睁睁地看着顾瑾澜,又咬着看着父女情深的顾淮和顾瑾汐,整个人摇摇坠。 面对这样大的变故和反转,那些下人也只觉得有些承受不住了;视线在顾瑾汐和顾瑾澜之间不断的扫视着,眼观鼻,鼻观心;有了前车之鉴,现在纵使腹是话都不敢说出一句来,只是却始终有些好奇。 四小姐和五小姐的关系以往可是好得跟亲姐妹似的,现在却闹成这样,可当真是…… 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突然一道略微带着沉稳又迟疑的嗓音。 “慢,慢着!” 众人循声望去,顾淮面沉了沉,“张妈妈,你还有什么话说。” “碧莲是老身杀的。”张妈妈深口气,眼眶盈泪看着顾瑾澜,咬着牙,“跟澜小姐没有任何关系。” “什么?” “哗——” 在场众人一片哗然。 “你说什么?”顾淮面难看到了极致,转头却是死死地瞪着柳姨娘,眸底光闪烁。 张妈妈深口气闭上眼,“府中人都知晓,那澜小姐与柳世子外出,府中却进了贼人,为了维护澜小姐的名声才对外宣称失踪的是碧莲那丫头,可那那丫头以这作为把柄向老身讨要好处,不然就要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老奴一时情急,这才……” “哦?那你之前为何不说。”顾淮面沉了沉。 “是老奴鬼心窍,老奴有罪甘愿受罚。”张妈妈跪在地上,看着柳姨娘,又看了看顾瑾澜,“姨娘,澜小姐,是老奴对不起你们。” 淳于泓眉梢浅扬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妈妈,倒是个忠心的奴才。 “那你说说,你将这东西埋在兰馨阁做什么?” “老奴,老奴只是一时鬼心窍,打算过两就,就将尸体移走,却不想被人发现。”张妈妈低着头了口唾沫,说得是煞有介事。 “既然如此,来人把张妈妈押送刑部。”淳于泓面沉了沉。 “这……”柳姨娘咬着牙,“淳亲王能否宽限一,妾与张妈妈多年主仆,她如今做下这样的糊涂事,能否让我们主仆再相处一,明,明我就带她去刑部自首。”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