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周围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柳姨娘已经被控制住,顾瑾汐面带真诚地请了老大夫给顾瑾澜把脉;瞧着老大夫给顾瑾澜探脉的模样,柳姨娘面苍白如纸,喃喃着,“完了,完了,全完了!” “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还敢贪嘴贪凉。”老大夫面难看,瞧着她在外面脖颈上暧昧的痕迹,眸沉了沉,“年轻人,莫要贪。” 一时间众人又将头转向立在另一边的秦襄。 想到自己刚才竟然是跟一个孕妇,顿时胃里翻腾着;原本对顾瑾澜的怜惜在这一刻全都消散了,只剩下无比的恨。 “大夫,我妹妹她……”顾瑾汐面带忧。 “孩子是保不住了,好好调理调理身子,往后会好的。” 对顾瑾汐的态度,老大夫倒是比较意点点头,坐在桌上;“那劳烦您,药材无论贵重,只要对妹妹的身子好,您尽管开。” “嗯。”老大夫捋了捋胡须。 “您喝杯茶。”顾瑾汐顺手从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递过去,老大夫倒是真的有些渴了,接过来刚想喝,可到了嘴边顿时面就难看了起来,“这茶是谁泡的?” “呃,这茶有问题?”顾瑾汐有些讪讪的。 “茶水是早上厨房新烧的凉茶啊。”夏氏见状赶紧开口解释道。 “哼!”老大夫转头看向顾瑾澜,“这么重的催情药,就算贪,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 “什么?”夏氏顿时惊呆了。 “这,这好像是之前韵宁郡主呆的房间。”夏氏身旁的小丫鬟嗫嗫嚅嚅着开口。 秦襄转头看向淳于韵,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杀意。 “……我,我没有!”淳于韵面苍白着连连开口解释,“我真的没有。” 柳姨娘早已经瘫软在地。 想到自己之前在房间与她寒暄了两句之后,后来就只觉得浑身都不对劲,还有后来她的可以拨,原来是这样吗? “韵儿,这件事情你做得太过分了!”秦襄转头看向顾瑾汐,嚅了嚅,可却没能说出话来,只是颓废地低着头。 从未受过秦襄这般冷硬的目光,淳于韵身子往后退了退,“我,我没有!” “哼!” “按照药方,先喝三,之后再请大夫瞧了;产伤身,须好好调理。”老大夫将药方给顾瑾汐。 顾瑾汐赶紧朝半夏使了个眼。 半夏立刻会意,给大夫一个荷包,“多谢大夫,我送大夫出去。” 纵然夏氏为他们安排了桌椅、茶水;可大多数人却仍旧围在屋子周围看热闹;视线在顾瑾澜、秦襄、淳于韵三人之间扫来扫去。 “看什么看?”秦襄顿时恼了,“滚!” “韵儿,到底怎么回事?” 接到消息,从城外军营快马加鞭甚至没来得及喝口水,直接来安伯候府的淳于泓,此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往下,一身戎马劲装,高壮的身材,竟失了平的冷静。 “哥,哥哥!” 原本从被发现到现在一直处在愣怔状态的淳于韵见到淳于泓之后,直接朝着他扑过去,窝在他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嗝,哥哥,我真的没有给襄哥哥下药,不,嗝,不是我……” “到底怎么回事?” 路上虽然已经听人说了大概,知道秦襄与淳于韵之间发生的事情;他就只有这么一个相依为命的妹妹,一直以来都知道她心悦秦襄,但陛下态度自来并不明朗,他身为武将,虽手握三十万重病,但却一直受皇家忌惮,若非如此,当年父王和母妃也不至于…… 对这门婚事,他从来都不赞同。 可现在…… 听了旁边下人低嗓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之后,淳于泓顿时面大变。 “砰——” 抬手狠狠地拍在桌上,原本完好的实木红漆桌子顷刻碎成片状,“一次两次的算计我淳于泓的妹妹,当真以为我淳于家无人了吗?” “这件事情我淳于家会追究到底!” 话音落,淳于泓将淳于韵打横抱起,甩开行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众人瞧着,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阻止。 “查,给本皇子彻查。”秦襄也恼羞成怒,双眼微微眯着,从自己在花园被柳昊泼了一杯茶开始;想到柳昊素来对顾瑾澜的态度,他可是从来都不分青红皂白的帮顾瑾澜,难道是因为顾瑾澜未婚先孕,不知道怀了谁的孽种,所以想嫁祸给自己? 受到秦襄那不善的目光,柳昊顿时脑子一懵。 “这,我们也散了吧。”有贵妇人开口。 虽然她们也都是凉都的权贵,数得上号的人物;但跟淳亲王府,七皇子这种大山比起来,甚至连小山坡都算不上。 现在这两尊大佛明显就是发怒,若是迁怒到她们,影响了自家当家的仕途,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安伯候,那咱们就告辞了。” “告辞!” “抱歉,恕不远送了。” “……”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