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太客气了。”顾瑾汐这样的表现落在杨帆的眼中自然就是心虚,心里百味杂陈,既是为自家主子爷不值,可又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说。 情这种事情,从来都是说不清楚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而自家主子爷,偏偏就是那个愿意挨打的人,他还能说什么,只是凝着顾瑾汐,强忍着想要冲上去质问的冲动,只是心却不渐渐地凉了下来。陡然间,整个殿内的气氛显得有些抑沉凝。 只是这样抑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太久,很快,秦睿回来了,杨帆自然也就非常识趣地离开了。 “觉怎么样?”秦睿抬手轻轻地了顾瑾汐的头发,看着顾瑾汐那脸上仍旧没有褪去的红,用手背轻轻地贴在顾瑾汐的额头上,眉宇微微颦蹙着,“汐儿你没事吧?有没有觉到哪里不舒服的?” 顾瑾汐抬头深深地凝着秦睿,抬手顺着他的眉,往下致的鼻梁,好似雕细琢的脸,凉薄却完美的。双眸深邃的,透着随又带着慵懒,那样淡淡的神态,清逸高雅,潋滟风华。他是那样的完美,甚至没有丝毫的缺点,为什么却偏偏上了自己。 “汐儿。”被她那似小猫挠的动作给得心慌意的秦睿顿时只觉得小腹一紧,鼻翼间充斥着女儿家所特有的清香,原本清亮的眸不由得暗了暗,连嗓音都透着几分哑,“你这是在玩儿火!” “……”顿时顾瑾汐的手像是触电了般收回来,薄微微抿了抿,眉宇微微颦蹙着。 “不是想吃半月梅吗?来尝尝,是不是这个味道。”秦睿凝着顾瑾汐那粉的瓣,眸晦暗幽深,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自己的丫头还小,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可美人在怀,又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说不心猿意马那肯定是骗人的。翻过年丫头就十三岁了,若是落在那些条件稍差的贫民家里已是能够嫁人的年纪。可念头刚起,他不由得深口气狠狠地将那些东西给甩出脑袋,抬手捻了一颗梅子喂到顾瑾汐的边,嗓音低沉,透着几分幽深的味道。 顾瑾汐拗不过只能微微张口,将那颗梅子给含进去。 可凝着那粉的瓣间,滑腻软的丁香小舌,秦睿只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已经到了极致,双眸泛着某种浓烈的火光,额头上青筋直冒,他强迫自己放开顾瑾汐,转过身深口气,好久才回头凝着顾瑾汐道,“味道如何?如果不对,我……” “不会,就是这个味道就很好。”顾瑾汐脸上的笑意清浅,顺手拿了一颗也学着秦睿的模样,喂到他的嘴边,“你也尝尝!” 直到秦睿将那梅子含入间之后,顾瑾汐才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顿时低下头,脸颊通红,好似火在烧一般,她怎么会,怎么会做出这么放浪的举动。想着,不着痕迹地抬起头看了秦睿一眼,他会不会,会不会觉得自己非常的…… “别想太多了。”秦睿猛的抓着顾瑾汐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捏着,那柔若无骨的纤纤素手,只让他觉得疼到了心坎里。转头看了看天,深口气强下内心的躁动,以尽量平缓的语气道,“时辰不早了,咱们也该去主殿那边了。”虽然碍着身份,他们躲懒并没有人敢说什么,但毕竟他们尚未成亲,这样的行为落在旁人眼里总归不好,握着顾瑾汐的手,他脸上的笑意虽然浅淡但却是发自内心的,自己捧在手心里疼宠的小丫头,他绝对不会给任何人诟病她的机会。 微风轻抚,起凌的发丝几许。 顾瑾汐臻首低垂,薄轻轻地抿着,微微颔首,轻轻地嗯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在秦睿那样专注的眸光下,刚平复下来的心不又紧紧地悬了起来,心跳加速,脸颊通红。 “呵呵。”陡然只听到低沉的轻笑自耳边响起,紧接着是温热的气息撒在脖颈的旁边,让她只觉得有些酥,身子不自觉地动了动,“汐儿,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秦睿脸上的笑意始终没有退散,他的小丫头情窦初开,也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这怎么能不让他觉得开心,觉得高兴。从头至尾,他从来都没有觉得顾瑾汐曾经对秦襄的情是。年少无知的情,自幼被灌输面对自己未婚夫的情,不过是年少时的恋罢了。现在,成、稳重更胜成年人的她,若是动心,那才是真正的。 “……”看着素来清冷孤傲的秦睿脸上出那副傻傻的笑 脸上出那副傻傻的笑,顾瑾汐低下头,心里也带着点点暖意。脑子里不其然又浮现出那身着黑衣,同样孤冷清傲,却一次次将自己的心踩到泥里的男子,口不经仍旧有些疼。双手主动环上秦睿的,将自己的脸靠在他的膛上,听着他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双眸轻阖,顿时觉得好安心,好踏实,“阿睿……永远,永远都不要放开我!”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鸵鸟也罢。前世被那样深深的伤害过,今生她已经没有了付出所有去争取情的勇气。她需要的只是一个温暖的港湾,一个她、疼她、宠她的男人。 秦睿闻言,原本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双手捧着顾瑾汐的脑袋,垂眸,与她四目相对。她眸底那样晶莹的泪珠,每一滴都好似落在自己的口上,每一滴都好似利刃般,“好,汐儿我答应你,我们永远,永远都不会分开。” 自己的宝贝,恨不能捧在手心呵护的珍宝,他怎么舍得放开她。 整个寝殿空无一人,只有微风吹过起幔帘的窸窸窣窣。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四目相对,第一次得到那不是承诺的承诺,秦睿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动,凝着那自己觊觎已久的粉瓣。饶是现在这副身子只是十二岁稚龄,可前世未亡时,她早已经跟秦襄成亲甚至还有过一个无疾而终的孩子。那些该经历的,不该经历的,她早就已经经历过,又怎么会不明白秦睿此刻那闪烁着火的眸光代表着什么。她双眸轻阖,受到上骤然传来的温热,先是轻轻的,小心翼翼的,紧接着,是那宛若潜伏依旧的猎豹抓住了自己的猎物般,狂野,用力。舌间,像是攻城略地般,带着浓浓的侵略却又透着几分小心翼翼。那样的觉,让顾瑾汐都不觉得有些心疼,双手从他的渐渐往上,最后环上秦睿的脖颈,粉的丁香小舌主动地伸出来,挑逗着秦睿最后紧绷的那神经。 “爷——”陡然一声轻唤从门外传来,终于坦诚相待的两人顿时像是触电了般,顾瑾汐趴在秦睿的怀中,带着几分笑意,怎么都不肯抬头。 秦睿脸上则是带着前所未有的足和淡笑,那样明亮的眸,那样真诚的笑,让刚闯入进来的杨帆又不自觉地退了出去。他薄微微抿着,看着这样的顾瑾汐和秦睿,他心里却是百味杂陈。如果顾小姐对自家主子爷是真心的……那该有多好。 “好了,他走了。”低下头凝着脸通红的顾瑾汐,秦睿的语气亲昵透着几分哄。 “……”顾瑾汐却是紧紧地将身子都埋在秦睿的怀中,怎么都不肯抬头。 “呵呵!”秦睿一把将顾瑾汐打横抱起,脸上的笑意未退,“时辰不早了,要是再不去,怕是会被人抓包的。若……娘子你不肯下来,为夫抱你也无妨。” 话音尚未落地,顾瑾汐顿时粉拳轻握,轻轻地敲了下秦睿的口,“你,你这个登徒子,你快放我下来,谁是你娘子,臭不要脸的!” “呵呵,有了娘子要脸做什么。”左右在顾瑾汐面前他早就已经无赖惯了也不在乎再多这一次,秦睿脸上的笑意未散,可是面却隐隐泛着几分苍白。 猛然像是想到什么,顾瑾汐双眸圆瞪,抬手抚上秦睿的口,“你的伤口是不是又……” “不妨!”秦睿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摇了摇头,拉着顾瑾汐的手,“我们走吧。” “不!”这次顾瑾汐却非常的坚定,拉着秦睿的手将他摁到软榻上坐下,“不亲自看看,我……”说着她低下头,声音好似蚊子般,接着道,“我不放心。” 秦睿先是身子怔了下,不过随即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了,连带着眸底都透着隐隐的波动,拉着顾瑾汐的手,引导着她缓缓的解开自己的带,本就宽大的外衫瞬间落下,雪白的中衣,已经隐隐浸透了几分血,可是他却仍旧笑着,“为夫整个人都是娘子的,你……”说着他顿了下,借着道,“想看哪里就看哪里!” “都什么时候你还贫嘴!”顾瑾汐此刻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没好气地瞪了秦睿一眼,揭开中衣出那坚实的膛,伤口已经裂开了,她薄紧抿,眼眶中瞬间盈了热泪,“怎么这么久了,伤口还没有愈合?这里有没有药箱和纱布?”虽然有随身携带药囊的习惯,可毕竟药囊的空间有限。 “在那边柜子的最底层。”秦睿整个人循着顾瑾汐的力道慵懒地靠在软榻上,抬起手指着不远处的衣柜。 “你在这里等着且不可轻举妄动!”顾瑾汐恶狠狠地瞪了秦睿一眼,手脚麻利地将药箱找了出来。或许是因为常年受伤的缘故,药箱中整齐的放着纱布剪刀和其他的一些东西。只稍微看了一眼其中的金创药,她没好气地瘪了瘪嘴,从自己的药囊中取出一枚莹白的药丸捏碎洒在伤口上,然后手脚麻利地包扎着;还不忘关注秦睿脸上的表情,但凡他微微蹙眉,她手上的力道就放轻,再放轻。 末了,看着药囊里仅剩的两个白瓷小瓶,里面的药是她特地调制用来救急的。虽然不能跟师父药尘留给她的保命药丸比,但能够在短时间内护住人的心脉,给救治争取时间。药丸需要的药材并不好,她也只配置了两枚而已。低首垂眸,想着整个丹青山接下来要经受的,血和火的洗礼,她闭上眼深口气,将其中一个白瓷小瓶拿出来放到秦睿的手心,“ 的手心,“这个你留着。” 正所谓久病成良医,秦睿看着那白瓷小瓶,拇指微动揭开瓶盖,只稍微闻着那沁人心脾的味道就知道这药丸绝对不凡,凝着顾瑾汐,“汐儿你身子弱,这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我这里还有!”顾瑾汐拿出另外一个小药瓶晃了晃,脸上的笑意淡淡的,双手环着秦睿的,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埋在他的怀中,脸靠在他的前,“带着它,让我放心,好不好?” “……好!”良久,秦睿清浅的嗓音才在耳边响起。 “答应我,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的。”活着,只要活着,只有活着,他们才会有未来。 从秦睿的寝殿到宴会的主殿,两人刚踏入殿中,就接到萧太后那不的目光。视线落在两人相牵的手上,秦栾的眸光透着几分若有所思,夏云枫的双眸更是透着几分狠戾和晦暗。他们夏氏皇族最优秀的公主,还没认祖归宗竟然就要被小崽子给叼走了,这也就算了,偏偏还是姓秦的。这秦氏皇族可就没一个好人,不行,他得想想办法。 “九皇叔,你们俩这是去哪儿了,都已经两三个时辰了。”秦薇笑意十足,尤其是在看到顾瑾汐和秦睿那牵着的手时,更是恨不能将整个殿中所有人的视线都引过来一般。 虽然大部分的贵妇、贵女都已经陆续离开,整个殿中留下的大都是秦栾的亲信并夏凉使臣,可还有少部分留下来看热闹的。此刻看到顾瑾汐和秦睿,知晓萧太后不喜顾瑾汐,顿时扬声道,“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顾小姐就算你是睿王的未婚,可现在你们这样是不是也太……”后面的话不用再说,大家都明白的。 萧太后面也有些不太好看,瞪了秦睿一眼,眸底带着几分幽深又透着几分晦暗,不过只是很快,脸上却是带着一副不赞同的表情,“睿儿你,你们……” “汐儿身子重伤初愈,先前给兰妃娘娘诊治又受了累所以本王带她去后殿休息了片刻,怎么,秦薇,魏夫人,你们有意见?”秦睿眉梢浅扬,嘴角斜勾带着几分魅的淡笑,而后落在秦栾的身上,脸上的笑意未退,“不过既然魏夫人说起教养这个问题,本王倒是突然想了起来,今儿可是我西楚跟夏凉重修旧好的子,这秦薇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本王,污蔑汐儿,呵呵……”说着他低下头,声音已然透着几分冷厉,“就算是庶出那也是我秦氏皇族的公主,走出去代表的也是我秦氏皇族的颜面,皇兄你说这……” “哦?竟然还有这种事情?”秦栾闻言,顿时眉宇微微颦蹙着面有些不太好看。尤其是那庶出两个字,他并非萧太后亲生,只是后来生母早逝,记在萧太后名下而已。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