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红衣女子没好气地瞪了茜月公主一眼,现在这种时候她还需要西楚和夏凉两个国家的人给自己开路,自然不会跟茜月公主一般见识,不过等出去之后嘛。 晚清此刻却好似什么都听不到了般,看到夏云枫的动作,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可偏生夏云枫捡起来之后并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半分变化,好似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里有四个分殿,我们要怎么走?” 鲜血顺着白玉的阶梯,缓缓的留下来,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顾瑾汐闭上眼深口气,耳边却陡然响起了秦栾的声音,似乎带着点疑惑。 诺大的殿堂,上方是致的雕梁画栋,彩鲜明亮,画作栩栩如生,那人物、动作,翩跹的舞姿,好似都活了般。四个角落处的诺大石梁都刷上了明亮的金漆,金带细绒的幔帐用巨大却编制得异常致的苏吊坠起,在旁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诺大高山水图。两边各摆着四盏致的灯,此刻灯火燃烧,让所有人都不由得啧啧称奇,这灯燃了千年竟然仍旧没有熄灭。 元帝果然是个神奇的人物竟然能够做到这种事情,长生不老或许真的不是传说,虽然并不明白为什么那样的传奇人物会无疾而终,不过现在大家都没有心思去想。 “杜长海去把那灯拿来,朕倒要看看这灯到底有什么名堂。”秦栾双眸半眯,薄紧抿,想不到他们秦氏皇族寻找了无数年的元帝宝藏竟然就在距离凉都这么近的地方,偏偏他们还舍近求远,白白的便宜了旁人。 杜长海低下头,面恭谨,“是!” “别动!”红衣女子闻言,立刻恶狠狠地瞪了秦栾一眼,然后声音低沉道,“这里的动作都不能随便动!”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杜长海闻声顿时转头看向秦栾。 秦栾面也稍微犹豫了下,转头实现落在杜长海身边的小太监身上,“那你去!” “奴,奴……”那小太监身子不断的颤抖着,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上。刚才从丹青山皇家别院的崩塌中幸存下来,可是却注定躲不过这宿命。 “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秦栾脸上带着几分不耐。 小太监犹犹豫豫的上前,这次红衣女子并没有阻止,其实她心里也非常的好奇,这些灯究竟是怎么做到能够燃烧千年而不熄的。直到那上前的小太监抬手小心翼翼的将那灯的灯罩给取下来;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围在周遭的众人的心这才大松了口气。 秦栾见状,心里早就蠢蠢动了,刚想上前陡然就只听到那取下灯罩的小太监一声惊呼,“啊——”然后就看到他拿着灯罩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融化,伴随着“滋滋”声和那小太监的痛呼声,“啊——救命,救命!”那手上握着的灯罩早已经掉到地上,围在周遭的众人都不由得倒退了两步,那小太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作一滩腥黄的血水。 “呕——”茜月公主实在是忍不住,猛的抬手捂着,恶心干呕,那样的画面她真的是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妹妹?”顾子骞低下头贴在顾瑾汐的耳侧,低嗓音小声带着疑惑道。 “这里的东西都不能碰,你看那灯上,应该是被涂抹了化尸粉一类的药。 抹了化尸粉一类的药。”顾瑾汐的声音非常的小,非常的轻,可是在这样寂静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听清楚了。 秦薇同样面难看到了极点,原本就害怕至极,此刻又看到这样的场面,听到声音之后顿时就不了,站出来抬手指着顾瑾汐,恶狠狠的道,“你既然早就知道这灯有问题为什么不早说?我们所有的人就只有你进过这里,你……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想让我们来送死?” “哗——”话音刚落,顿时就引起一片哗然。 在场数百人,所有的眼睛都紧紧地盯着顾瑾汐,带着不同的眸光,可无一例外都透着浓浓的愤怒和指责,那模样好像是要将所有人的生死全都算到顾瑾汐头上一般。 “你怎么能这么恶毒,那可是上百条人命!”有人指着顾瑾汐,像是恨不能冲上前去将顾瑾汐给撕碎般的模样。 “哼,我看你是想让我们都死了,好独宝藏吧!” “你们看,从进来这元帝塚到现在才多久,咱们就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我看也是,她说没有进来过就没有进来过,普济大师可是守护八将之后,指不定给了顾瑾汐什么宝藏地图,不然为什么她就能避开那些机关?” “我看待会儿还是让顾瑾汐带路吧!” “就是,就是!” “……” 人就是如此,平里一个个装得清高亮节,可但凡遇到关乎自己安危的事情时,就变得不可理喻了起来。听着耳边那纷如麻的指责,受着那些人浓浓的愤怒和憎恨,还有那些连顾瑾汐都不理解为什么会如此的灼灼眼神。 秦栾此刻也受到了惊吓,想到刚才自己的动作,如果不是那红衣女子轻喝一声,或许现在化作一团血水的人就是自己了。想到这了,他面难看,眸沉沉,双紧抿,在看向顾瑾汐时,眸底透着浓浓的鸷,“既然顾小姐是咱们中唯一进来过这元帝塚的人,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后面还是由顾小姐来开路吧。” “嗤——”话音刚落,陡然就听到人群中传来一声不屑的轻笑。 顿时众人回头时,方才看到那身着黑劲装的两名男子,为首的男子带着玉面具,只出光洁的下巴,不正是秦睿与杨帆又是何人。纵然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可是秦睿却没有丝毫的怯意,双手环懒散地靠在墙角的圆柱上,嘴角斜勾,因为带着面具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是从那眸底透着几分不屑和轻蔑可以看出他对众人的不,“一群贪生怕死的鼠辈!” “你……”顿时有人不,抬手指着秦睿。 秦栾却是眉宇透着浓浓的疑惑,面前这黑衣男子似乎有些悉,不过却又非常的陌生,但很显然不是他们三路人中的任何一个,“你到底是谁,又怎么进来的?” “自然是走进来的。”秦睿嘴角斜勾中,低下头,只是眼角却始终挂着顾瑾汐。那丫头苍白的面,清澈的眸,无力的嗓音,只让他觉得心疼到了骨子里。 夏云枫凝着秦睿,同样眸底带着疑惑,尤其是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清冷。不过他并未从那男子身上受到任何敌意,所以也无所谓了,看在他为顾瑾汐出头的份上,带上他,夏凉并没有意见。 只是此刻众人的视线都在秦睿和杨帆主仆身上,没有人看到红衣女子在听到秦睿出声的刹那,身子顿时怔了下,不止是她,连晚清身子都透着明显的僵硬;不过很快两人就恢复无常。 如果换了平时,以顾瑾汐的自然会发现两人的反常,可现在因为那突然出现的人,顾瑾汐的心里波涛汹涌,薄紧抿,凝着那男子似带着无尽情谊的眸,她臻首低垂,深口气,强下心头纵然自己努力的控制却仍旧有些微微的心悸。 元帝宝藏,果然他也是为了元帝宝藏吗?消失了这么久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不是应该恨透了自己,曾经那样的侮辱,那样的指责,声声句句都好似敲击在自己的口处,她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个水杨花,残花败柳罢了。 “……妹妹你没事吧?”的觉察到怀中小人儿的反常,顾子骞薄紧抿,垂眸凝着顾瑾汐那苍白得几近透明的面,眼底透着浓浓的担忧。 顾瑾汐勉强地扯了扯嘴角,脸上的笑意清浅,透着几分哀伤,透着几分沉凝,她摇了摇头,努力的将自己埋在顾子骞的怀中,“我没事。” “……”顾子骞曝出微微嚅了嚅,自己的宝贝妹妹有没有事他还能够不知道,只是她不说,自己也不好问,可自己宝贝妹妹的反常都是在这个男人出现之后。一双狐狸眼半眯着,凝着那黑衣男子,眸底似乎带着几分疑惑,这个人,瞧着总觉得有几分悉。 “你到底是什么人?”秦栾看着秦睿的脸上仍旧透着几分审视,几分警惕。 秦睿嘴角斜勾着,轻哼一声,语气始终不咸不淡的,好似跟秦栾说话都不屑般,“重要吗?” “……好了,既然已经进来了,那就都是盟友。”红衣女子淡淡的开口,不着痕迹地躲开秦睿那灼灼的眸光,转头看向秦栾和夏云枫,“下面由谁接着探路?” 晚清闭上眼深口气,“夫人,依晚清说,还是由顾小姐带路最为合适。” “就是,她深谙岐黄医道,对毒药,总比 ,总比我们这些人瞎摸瞎撞要好。”人群中有人随声附和着,“更何况,她可是唯一一个见过普济大师的人。” “……”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