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已经很细心了,却没想到还是太心,竟然埋怨她不珍惜跟他的结晶。 温柔换了身家居服下来,看到他们俩坐在客厅里喝着茶倒是很惬意的样子,立即说:我妈妈身体怕凉,不能喝茶。 “这是暖身的。”滕云淡淡的说了一句,看着老婆冷冰冰的脸。 温柔没想到,一看颜才闭了嘴,然后坐在老妈面前:“我想跟您回家住几天。” 漆黑的鹰眸立即掀起望着对面靠着妈妈肩膀撒娇的老婆,不自的心里有点酸。 “都要当妈的人了还跟孩子似地,我听说你公婆晚上就搬过来了,你回去算怎么回事?我可不想让人说我容的孩子不懂规矩,结了婚当然是跟老公住在一起啊。” 温柔没想到老妈那么数落自己,郁闷的微微皱眉:我就是想跟你住嘛。 滕云看着温柔那执拗的样子:这茶是前几天一个南方的老板送的,喝了暖胃,我去拿来给您走的时候带上。 容看了滕云一眼然后点点头,滕云一走她才抬手指着自己女儿的脑袋:你啊。 温柔不说话,只是委屈的撅着嘴在妈妈的肩头靠着,紧紧地抓着妈妈的衣袖,似是要跟容拴在一起的样子。 容无奈叹了一声:都要三十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我愿意!”温柔倔强的道了句。 “我看就是被滕云给惯的,那些年拼死拼活一下子打好几份工供着弟弟妹妹上学也没见你什么时候抱怨过,现在生活条件好了病倒是多了不少。” 温柔不说话,是啊,她很少跟长辈撒娇的,这是怎么了? 明明在跟他生气,可是却把自己搞的这么…… 于是滕云拿着茶叶出来的时候她就放开了容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里,不过还是不看他,只是端起妈妈的茶杯:我尝尝。 还不等拿起杯子就已经被滕云躲下,滕云的手无意间连同她放在杯子的手也抓住:孕妇不能喝茶。 温柔抬眸冷冷的瞪他:不喝就不喝。 容笑了声:我也没什么能帮上忙的,那我就回去了,带上我的茶叶。 温柔一听妈妈那话,心里寒的啊。 容走后滕云看她立即转身往里走,原本想跟上去却又手机响起来,就去接电话。 温柔回了房,忍着一肚子气叹了一声,靠在门板望着温暖的房间里,的都是两个人的味道。 温柔打开屉把那会儿律师给她的协议又拿出来看着,想要从中寻找一丝丝的足跟安全,最终…… 好吧,她努力平复。 后来袁教授跟滕教授都来了,她便下了楼,滕云当着爸爸妈妈面搂着她的肩膀:柔柔被吓坏了,妈你多安安她,这方面我不太在行。 像是在提醒妈妈照顾她又像是在自己找借口开。 “我哪有那么胆小?”温柔轻声质疑,却在上他那眸深似海的时候又垂了眸,只望着眼前的袁教授:“其实确实有点害怕。” 袁教授打发滕教授去煮饭,她就跟媳妇在客厅里坐着宽媳妇的心。 滕云看有老妈在本想去帮爸爸的忙,但是转念却又坐在了温柔身边。 这一阵子不抱她心里就跟长了刺一样,他看妈妈在温柔不会跟他争执,便坐在温柔身边把温柔给搂住。 温柔转头瞪他一眼,他却腻死人不偿命的说:心肝还生气呢?等吃完饭回了房老公在给你好好赔不是好不好? 那么轻声的哄。 温柔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你…… 袁教授看着儿子儿媳那样子就知道儿子又惹儿媳妇生气了,不似是温柔妈妈那样只管女儿,她却是护着媳妇当面对儿子说:你往后要是再敢欺负我们家这个大宝贝,我可是跟你没完啊。 “妈,她是我的宝贝。”滕云纠正。 “现在柔柔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宝贝,咱们整个滕家的大宝贝呢,哎呀,柔柔啊,咱们滕家烧了什么好香才娶了你这么一个好儿媳妇,一生就给咱们家生仨,你这个大功臣啊,咱们滕家怎么能不宝贝?” 温柔被婆婆夸的有点飘飘然了,忍不住有点羞答答的低了眸。 “完全是意外!”温柔忍不住说了声。 袁教授瞅了儿子一眼,当妈的当然知道儿子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也不说破,只对温柔说:什么意外?怀了就是天意。 怀了就是天意? 温柔的眼眸里闪过些许光芒,似是努力想要抓住某一个点。 “袁教授一语惊醒梦中人啊,老婆,听到妈说的了吧,是天意。” 滕云一本正经的说道,温柔气不过又抬头瞪他,想让他闭嘴。 “我去给爸帮帮忙!”滕云笑着说,然后起身离去。 袁教授看着儿子去厨房才又拉住温柔的手:柔柔啊,从现在开始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 温柔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她也知道,这下是真的一点也马虎不得了。 后来一家人吃饭倒是也快,滕总吃完饭索也不去洗碗筷了,都给老爸老妈。 温柔回到房间之后他也跟着,温柔就说了声:两个大学教授被你当成老妈子给使唤,你不觉的你太侮辱人了? “爸妈乐意的很。”他淡淡的说了一声。 温柔瞪他,他就回过去一个眼神对温柔。 只是那灼灼的眸光,深不见底的,温柔一直看一直看,然后差点把自己给看进去,最后只好转身:我去洗澡。 滕云心里在说:我忍! 只是后来两个人躺在上,滕云伸手要去搂她,温柔却一下子拍在他手背:以后不准碰我。 “为什么?” “我现在娇贵着呢,碰一下万一产了怎么办?我那百分之四十九岂不是没了?” 滕总…… “我知道我今天会错意,但是你也没必要一直揪着不放啊,你说你怎么才肯原谅我?”滕总突然翻身把老婆大人轻轻地在身下。 声音温柔的让人骨子里都酥了。 “不然你打我几下出出气?” “我怕疼了我的手。” “也是,我老婆手这么漂亮,要是打坏了多可惜啊。” 温柔忍不住再瞪他:你…… “我你!”他浅浅的一声就堵住了她的嘴。 温柔当即愣住,眼睛瞪的特别大,眼睁睁的看着,却是什么也看不清了。 他刚刚说什么? 好像说她? 温柔几乎怀疑自己脑子坏掉了,不然怎么会听到那样的话。 他的吻又温柔又情,温柔被他亲的不多会儿就不知所云,白天里的心思似乎一下子就被他那三个字给击破。 之后他帮她睡衣,一粒一粒的扣子都被他解开,温柔红着脸却还是直勾勾的看着他,因为她在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然而滕总却把宽衣解带这项工程当成最大的工程。 “你在干么?”许久他不动,好似在看什么。 温柔忍不住问他,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但是他又没有完全挂在她身上。 滕云看着她颈窝旁边的一个小黑点:什么时候多了个痣? 温柔一愣,然后一低头看着他在看的地方,抬手用力的去推他的额头:什么痣啊,明明是你那天…… “我那天什么?”某人明知故问。 “你咬的!”温柔气急,然后抬起头,柔荑捧着他的脸就咬上去,在他那浅薄的让她的要死的瓣。 之后两个人相拥着,互相回应着,她给的,他怎么能不要? 而且是要的漂亮。 “哎,我从来没有这么怕过,尤其是大夫刚刚宣布的时候,我觉好像被判了死刑!” 男人的额头抵着女人的额头,然后轻笑了一声吻在她的额头:傻瓜。 温柔差一点就要问出来,他为什么突然要找律师那份协议给她签,其实她本不在乎,一段婚姻到了怎样的地步才非要分财产? 在她认为,就是在决裂的时候,两个人谁看着谁也心烦恨对方恨到骨头里。 但是她不恨他啊,而且他好像也不恨她。 有些事情或许只能凭心去受。 男女之间也不见得就坦白到毫无保留。 她不想在这时候在给自己堵,只是怀了这三个孩子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确实需要一个依靠。 需要有个人在她身边疼一疼她,让她的心不至于那么紧张。 但是终究,他能靠得住吗? 某一瞬间她差点把他当成她的救世主,但是当他载着她从医院往回走的时候对她说的那段话,她的心却是凉了下来。 而眼下,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她合上眸,不让自己在胡思想下去。 不懂谈情说的人,为何心思还这么沉重呢? 若真是个凉薄的人,又怎么会在跟他的事情上这么多愁善? 吃过早饭温柔依旧跟滕云去上班,袁教授看着:哎呀,我跟你公公虽然不是不开通的人,但是真不希望你再去上班了,整天对着电脑也不好啊。 “没关系,我穿了隔离的。”温柔立即笑着说。 “那就去吧,总在家闷着也不好,但是一定要注意休息。” “你们就放心吧,我还能累着她?就算她无所谓,我还要在乎她肚子里的我孩子呢。” 滕总说出这样的话哎,不冷不热的,让人听了有点伤心。 温柔抬眸看他一眼,深深地一眼,但是也只是看看罢了,毕竟也看不透 两个人一起走路去上班,路上却是热闹之极,先是在小区门口遇上濮瑞丰开车去上班,濮瑞丰竟然停下车子去跟他们打招呼。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