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姨说。 “那个……”温柔拿着包,又去洗衣房里拿了他的家门钥匙,出门的时候她突然支支吾吾。 阿姨好奇的看着她,只以为她是担心孩子:您放心吧,少爷小姐我们都会照顾好。 “不是,是……多准备一个人的早饭。”她没说出来,然后转身走了。 阿姨有点吃惊,随后另一个阿姨从洗衣间里出来:哎,有男人的衣服。 “什么?” “不过好像是总裁的,看牌子。” …… 两个人小声说着,然后又都进了厨房去准备早餐。 温柔开车去了他的房子,看着那串要是她知道不是跟苏瑾一起的那套,但是想到苏瑾,她竟然突然心里一,车子在路边停下。 如果苏瑾真的在那里…… 可是她掂量着自己的钱包,然后再次发动了车子。 外面的大雨改成了中雨,后来她在小区门口等着,他秘书帮他把衣服拿出来放到她车里。 “太太,其实总裁一直一个人住。” 温柔一滞,随后点点头开车离去。 他一个人吗? 她回来了,宛如一个从画里走出来的女子。 但是他们没有在一起吗? 她回到家的时候两个阿姨哄着孩子在宝宝房间里玩并没有到客厅,怕打扰了滕云休息。 她去宝宝房间瞅了一眼,好奇问:他还没起? “是啊,可能是累了吧,我们在这屋里玩会儿,你问问总裁要不要先吃了早饭再睡。”阿姨叮嘱。 “哦!”温柔答应了一声,然后拿着他的衣服回了房间里。 这场雨难道还真的要下个一天一夜? 从昨晚开始,虽然雨小了,但是竟然还是那么有下头。 她轻轻地把门打开,他竟然还在睡。 温柔的心一,拿着衣服走上前去,坐在他身边看着他那贪睡的模样不自的皱了皱眉。 当她抬手摸着他的额头的时候才是震惊。 那天女儿刚刚发烧,现在他又这样。 而且他的温度好似也不低,她从屉里拿出体温计,然后悄悄地掀开被子给他放好:千万不要动。 她低声叮嘱他,他在睡着,但是很浅,没动,只是头抬了抬,躺在了她腿上。 她的衣服上还有些凉意,因为刚刚出去过,外面的雨跟风都很凉,尽管撑了伞也还是会被传染。 温柔的手僵在旁边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是好,他这么让她心疼,她竟然一点推开他的想法都没有。 他看上去很疲惫。 为什么要让她回来? 既然不在一起,为什么? 柔荑轻轻的放在他短的黑发上,轻轻地抚着他。 已经许久没有这样过。 像是来到了一个不属于他们的世界,在这里,放下所有的纷争跟恩怨,他们就那么静静地守在一起。 三十九度二。 温柔看着那体温,一下子就胃疼起来。 煮好早饭之后大家都在吃,就她在当老妈子。 “起吃一点。” “不用。” “乖,吃一点,吃了药再睡。” “不想……” “滕云,你到底想怎样?”她凶了,碗往头柜上一放,然后冷冷的对他发火。 饭厅里吃饭的小家伙们听到爸爸的名字都往外面看去。 滕云昏昏沉沉的爬了起来,却只是靠着头。 等待被服侍。 光着上半身就那么直的躺在她眼前,一点也不担心被看啊。 但是他不会让她恼羞成怒到把他赶出去,所以,他最后还是配合了。 没有哀怨的,看他爬起来立即又端起碗,甚至因为他光着上半身耳沿都开始发烧。 他微微睁了睁眼,却只是深深地看她一眼,然后又像是昏状态。 恐怕他也很少这么难受吧,昨晚的雨实在是太凉了。 “你身体什么时候这样差的?淋了一点雨就发烧了。”她问,然后一只手拎着被子给他盖上。 “因为时间太长。” “嗯?” “没事,可能最近想事情想得太多累了。”他没说实话,却是一转弯让温柔不由的多想了一点。 “张嘴!”温柔说,然后盛了粥靠近他边,眼眸只看他的嘴。 他听话的跟她配合,温柔很快把一碗粥给他喂完,然后拿纸巾给他擦了擦嘴。 “先不要睡,我立即去给你冲药。” “不要!”他拉住她的手,很用力的抓着。 温柔低头看着他那固执的样子,然后他又滑下去躺着,抱着她不放开。 温柔无奈轻叹,拧着眉看着他。 “你现在在发烧,三十九度多,要是不喝药傻了怎么办?” “你养我。” “你还以为你是我老公啊?” “嗯!” 心尖一颤。 那一刻,她的眼睛突然模糊不清,他说嗯,像是曾经某个时段。 他不会撒娇,他只是把她当成他的。 她很喜,曾经,她那么喜那么喜他控制她,指挥她,甚至给她。 可是现在…… 她竟然再也要不起。 她垂着眸没动,只是心里翻江倒海似地难过着。 他抱着她抱的那么用力,沉甸甸的让她连息都会疼痛。 稍后孩子们过来,他睁了睁眼,对着他们笑了笑,然后又合上了眸子。 温柔低头看他,然后又对阿姨说:帮我去冲一个退烧的颗粒过来。 阿姨点点头去了,孩子们爬上要跟爸爸叠在一起。 “都出去玩了好不好?爸爸生病了会传染的。”温柔对他们柔声道。 “爸比。”滕宝爬到爸爸身边去抬手摸着爸爸的脑袋,然后一下子把手拿开:烫。 温柔笑了一声:滕宝带着弟弟妹妹出去玩,等爸爸病好了再跟你们玩好不好?温柔继续柔声道。 “好!”滕宝痛快的答应,像是带着使命,然后领着弟弟妹妹出去。 小滕跟滕贝有点想念爸爸了,走的时候还三步一回头,不过因为知道爸爸生病,所以都乖乖的出去了。 滕宝站在门口也又看了上躺着的人一眼,貌似有点担心爸爸的病情,然后对弟弟妹妹挥挥手:快点,去玩! 那声音很稚,却很有领导风范。 滕贝牵着妹妹的手,三个人就那么出去,都不用阿姨催促。 阿姨把颗粒送进去:那我去陪孩子了。 看也不敢看他一眼,阿姨都怀疑他是不是光秃秃的。 “好!” 温柔答应着,然后低头看着他:先起来把药喝了。 “不用!” “滕云,你再这样……” “说好下雨就不让我走的。” “什么?”温柔大惊。 “不能赖账。”他说,头也不抬。 “谁答应你了?”又好气又好笑,看他分分钟好像就要昏睡过去的样子,但是又还记得昨晚的话。 “好难受,让我再睡会儿。” “喝了药再睡。”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