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下。”他说了一声继续吃,并不多看她。 “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她低声问,声音不似是刚刚的冷漠。 他这才微微抬眸看她一眼,只是一眼,那一眼似深似浅让人看不清。 她的心一,垂了眸,听着他说了一声:都是皮外伤。 他不再说话,她也不再问,安安静静的吃完那碗面。 温柔在厨房里洗碗,他坐在沙发里看电视。 温柔洗完碗出来看着他在看新闻走上前去: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走? “腿长在你自己身上,我拦得住?”他抬头看她一眼,冷冷的。 似乎这个话题并不应该提。 她在旁边坐下,反正她现在也没别的工作,学校现在虽然在招聘老师,但是也有人帮忙。 只是两个人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看新闻的样子,有些悉,悉到让人忍不住呼都难耐到发颤。 他没问她为什么要跟允健结婚,她也没有解释。 正如她没问他为什么会车祸,因为怕他实话。 后来他低着眸看着茶几上,仿佛那上面映着她的脸。 明明这么大的房间里,却让两个人觉得透不过气。 再后来她胃里有些难过,起身往洗手间跑去。 他拧着眉看着,只是温柔在洗手间里吐完之后没有去沙发里,而是去了厨房烧水,顺便找了点水果。 她突然想到自己早上吃太多了,才搞的现在难受的要吐。 烧了水之后拿着两个杯子跟水壶去找他,又端了水果。 他拧着眉看着,看着她倒了水推到他面前,然后自己就窝在沙发里吃水果。 “你也吃一点?”温柔把盘子往他那里送了送。 滕云拧着眉望她一眼:不用。 温柔立即就收回,她看到这是冰箱里为数不多的水果,她还不舍的给他吃呢。 后来换了台,只是在唱很伤的情歌,本来听着好听想多听几句,但是听多了后心里沉甸甸的,她便又立即换了台。 滕云抬眼看了她一眼,偌大的沙发里就两个人,隔着一段距离坐着,却仿佛呼已经绕在一起。 她的眼睛一直望着电视机,后来看到有个台在演大耳朵图图,她放下遥控器开始专注的看。 滕云这才又拧起眉:你确定你看得下去? “小的时候经常看,而且现在看着也好啊。” “就算再看也回不到小时候。” 温柔…… “还是你想回到我们结婚以前?” 温柔这才转眼看他:我要是想回到曾经,也绝不是我们结婚以前。 他就那么定睛看着她,等她说下去。 “是回到应聘的那时候,我绝不会去招惹你。”她说完转眼又盯着电视机。 “可是如果你不去我们公司应聘,你确定还有人向我那样照顾你教你?还是你以为你真的可以回到过去。” “我不想跟你说话,你不要跟我说。” 她真烦了,他干嘛一直打击她? 这样可以彰显他的高智商比她不知道高出多少倍? 后来图图也演完了,哎,突然想起自己的两个儿子,那俩儿子俨然跟图图没有半点相似。 然后下一个呢? 她的心里一慌,想到下一刻又抬眼看他,只是他已经再看着某处空的地方。 她收回视线,然后拿着遥控器又开始换台。 终是换到他喜的台,不知道是为什么,要那么为他着想。 刚刚她看图图的时候他好像快要疯掉,虽然一直在隐忍。 开始她还觉得很高兴,好似就是为了气他,但是后来…… 她渐渐地发现也没什么可高兴的。 后来她的手机响起来,看到是允健的号码,她无奈轻叹:喂? “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温柔不自的就看向旁边沙发里的男人,然后叹了声:你什么事? “昨天晚上去找你吃饭就听说你出去了,今天上午又不在,你说在哪里,我去找你。” “啊,在下雨你还要跟我吃饭?我在考察别的学校,这会儿有点忙,忙完找你。”温柔迅速说完挂断,心里竟然有点发虚。 当她打完电话抬起眸,就看到那双深邃的鹰眸在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仿佛对她撒谎的事情非常不看好。 但是这又关他什么事? 所以温柔装作不在意他的心情,拿起遥控器继续换台。 “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喜撒谎。”他说了一声。 偌大的客厅里终于又有了声音。 “跟你也没关系。”她说,有点不甘心。 他笑了一声:你却在我这里。 “是你把我关在这里。” “是吗?不是你自己来的?” 温柔…… “就算是我自己来的,那难道不是你把我关在这里?” 她快气疯了。 “当然不是。”他却好似很有理。 温柔看着他那冷漠的样子顿时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腔里一口气闷着好像随时要窒息过去。 确实不是他关的。 可是不是他动的手,难道不是他的旨意? 难道是那个服务生不小心锁上? 可是那是他们家的锁哎。 温柔越想越气,可是又说不过他,打又不能打,气的昂首吐气。 看着她生气的样子他却是不自的笑了一声。 尽管只是一声。 温柔气急把水果盘往桌上一搁置,然后就要发作。 “你该庆幸我现在心情不错没有出声打断你们的通话,否则你现在就不能安安稳稳坐在这里跟我斗气。” 温柔…… 他抬眼看她,突然眼神犀利了很多,温柔的心里一,随后气的转眼。 反正对眼的话,她是对不过他的。 他一本正经起来,仿佛真是个君子。 但是到底是君子还是小人? 温柔想起他卑鄙的手段就气不打一处来。 两个人就那么坐了一个上午,后来他累了,上楼去对她说:煮好饭叫我。 “什么?”温柔吃惊的问。 “已经十一点半,你想饿死伤员?” “可是我不会煮饭啊。”温柔气急的喊。 “面条也可以。” 温柔…… “你不是会叫外卖?” “我现在不想吃外面的东西。” 他说完上楼。 “喂,滕云你……” 他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温柔彻底败给他,坐在沙发里仰着头望着屋顶漂亮的大吊灯,瞬间怀疑自己会不会再过不久就被他气死。 他不跟她争执,不因为允健的事情质问她,却用这样另类的办法折磨她。 她觉得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吵一架。 于是她在这里呆了那么久,主要的工作就是伺候他吃喝,还要陪他斗嘴。 对,斗嘴也是一项工作,而且还费力气的。 午饭的时候温柔说:家里没菜了。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吃了几口才说:知道了。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