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站在那里双手环无奈的转头看向一边,却看到跑出来的谭文。 谭文看到他们立即跑过去,却是没能进得了温情的身。 温情的手握着自己的伤疤处,只低着头。 大树下,竟然那么寂寞,那么伤神,那么疼痛的年轻。 谭文大气着,看着温怡,又看向温情:温情。 温情听到声音微微抬眸,却是没有昂首,只看着旁边的某处,随即又装作安静的低了头。 “她怎么了?为什么会住院?”谭文担心的问温怡。 “当然是被你气的,不过都过去了,你也没必要知道那么多,只要以后离我妹妹远一点就好。”温怡更是坚定的声音毫不客气的说。 谭文震惊的看着温怡,然后却又无奈的看向温情。 “温情,我们一定要这么吗?”他问,眼的难过。 温情却不再说话,她不愿意再说话,她觉得恶心,一想起他跟温颖在上,她就觉得恶心,她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脑子给摘除了。 她本不愿意联想。 她那么恨,却又那么无奈。 她什么都做不了,明明不能做到无动于衷,明明情难自控,但是又不能再走近他。 恨也恨不得,也不得,她甚至不知道接下来的子自己该怎样继续。 这一次,比上一次分手,更让她痛心。 不,应该是本没有可比。 是因为年龄? 或者是因为这一次付出了全部的全部? “不这样你还想怎么?你是领导家的大少爷,我们就是小老百姓,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玩不起你们那些大少爷大小姐的情游戏,你趁早给我滚,别等我跟你动,滚啊。”温怡看他的样子,温情又不说话,担心温情被他干扰,话便说的越来越别人以为的清楚。 谭文没有看温怡,只是听着她的话,然后看着温情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点都不反驳,心里渐渐地一寸寸的失落下去,竟然不自的笑了一声。 原本难过的脸上,多了的却是一丝绝望。 “如果你真的觉得我只是在跟你玩情游戏,如果你真的觉得我跟那个——如果你真的觉得我是在玩,那么,我也无话可说了。” 他说,很绝望的。 那么大的一片天下,却是那么的悲壮。 温情的心里不是没有受,但是她否认不了。 如果不是一场游戏,为什么会这样? 但是如果是一场游戏—— 为什么心这么疼? 她说不出话,她什么都做不到,只觉得心里很疼,只觉得伤口好像又开始淌血,就像是她割腕的时候的觉。 那疼痛那么锋利。 “你少在这儿说这些不着调的话,除非你跟温颖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就算是一夜情,也是罪不可赦,也是混蛋一个,你没资格为自己辩白,你没资格。” 没资格? 好像真的没资格。 他等不到温情的回复,他甚至等不到温情的一个眼神。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底。 光明明那么温暖,心里却是一寸寸的被什么噬着。 他转了身,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缓缓地离开。 温怡恨的咬牙切齿,一想到他们最疼的小妹为了那个男孩子甚至自杀,情的事情,她总是明白的。 温情付出的情肯定是很多很多。 可是那个男孩子,为什么会那么做? 为什么现在又来跟温情演这样的苦情戏,搞的他好像是个受害者一样。 他到底有什么资格? 温怡回头,却只看到温情还是那么低落的坐在那里,什么动作都没有。 她的心一疼,然后缓缓地朝着温情走去,在她身边坐下,抬手轻轻地搂着她的臂膀:小情…… 温怡甚至以为温情只是在发呆难过,但是当她看到温情手背上落下的一滴两滴的眼泪,心像是被刀子割了一下一下那样。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温怡转身将她紧紧地抱住。 温情哭了,趴在姐姐的怀里大哭起来,心里的委屈,那么倔强的,还是哭了出来。 微风轻轻地吹着,却怎么也吹不散心里的悲伤。 后来俩人回到病房里,温情一睡下温怡就拿着手机去给温柔打电话。 温柔正在浅睡,滕云先听到的铃声,不自的立即就皱起眉,却是立即拿起她那边正在响的手机。 看着是温情的号码他又无可奈何的只好接起来,温柔却已经缓缓地睁开眼,她没听的真切,觉是梦。 但是滕云动了,她便觉得可能是真的。 “是医院来的电话吗?”疲惫的嗓音很低。 “是温怡。”既然已经瞒不住,他只好告诉她。 温柔立即想要起身,却浑身散了架子一般的,本爬不起来,他便把手机放在她耳边。 “喂?”沙哑的嗓音说。 “姐,你怎么才接电话啊?刚刚我陪小晴去院子逛碰到谭文了,后来小情又大哭了一场。” “什么?那她现在怎么样?”温柔一着急就要爬起来,胳膊撑着上一用力却疼的差点不过气。 滕云立即将她抱住,她就靠着滕云的肩膀坐在那里继续跟温怡聊。 “现在她已经睡着了,姐姐你怎么了?听上去嗓子不太好。” “我没事。”温柔低了头,听着说温情睡了她的心便放了一大半。 她就担心温情一直哭闹,身子就会不容易好。 滕云却是听着温柔的声音,看着她脆弱的模样心疼的无以复加,甚至听不下去的把手机从她手里夺走。 “你姐现在有事,先挂了。”滕云淡淡的一声把手机挂掉。 温柔吃惊的回头,直到看到滕云冷着脸看着她,那么漆黑的眼神就那么直勾勾的望着她,进她的眼底,她一下子什么也说不出来。 “躺下休息,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说,然后便转身下了。 温柔的心头一疼,她看到他眼里的不高兴,心里默默地难过,却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她躺在上看着手上的婚戒的那一刻才算是安了一些。 真觉得自己活的很失败。 滕云在给她倒水,厨房里也能听到他沉闷的呼。 漆黑的鹰眸里闪烁着的都是无可奈何。 他多想将那些人一脚踹开,却是又什么也做不的,就看着那些人让她疲惫不堪到躺在上动不了。 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在那些人的面前强装坚强。 为何她会是家里的老大? 为何她要那么称职? 为何她不能自私一点? 为何—— 他现在只祈求她能为了他而对自己好一点。 倒完水他端着去了楼上,她已经又睡着了。 她到底是有多累才这样容易睡着? 晚上温良到了医院的时候温怡站在门口跟他说:今天给大姐打电话,觉她嗓子不好,不知道是不舒服还是跟姐夫吵架了。 温良点点头:嗯,除了报平安的信息,先不要打扰姐,吵架的可能几乎不会有,应该是太累了。 温怡便点点头,姐弟俩站在走廊里低着头,这一场带给他们姐弟的震撼都很大,这一场也绝不能再在他们的生命里有另一次。 “今天我们俩一下楼就遇上了谭文,真是孽缘。”温怡忍不住说。 “他来干什么?难道……” “是巧遇,他陪他妈来检查身体的。”温怡低声说,不愿意让里面的人听到。 “她现在太虚弱,先不要带她出去了。” “嗯,以后我也不敢带她出去了,在外面跟谭文见的时候不哭,谭文走了没一会儿就哭的稀里哗啦的,那禽兽到底把我妹妹伤的得多深啊,真恨不得掐死他。” “他终会得到报应。”温良淡淡的说。 脸上的表情却并不淡漠,而是凉薄的厉害。 晚上温柔也没出房间,只给袁教授打了电话说今天有事不能过去。 袁教授接完电话就有些担心:听说她妹妹出了事,我听着,大概是难过坏了,我们就这样什么都不做? 滕教授坐在沙发里看新闻:我们能做什么?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新闻联播,没什么表情。 袁教授无奈的叹了一声:准备一下吃饭吧。 滕教授这才有了动作,却也是不紧不慢的,脸上的表情依然没变。 然而当这晚还是滕家的阿姨来送的餐,温柔并没有来的时候,温情真的是心里动的要命。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