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还似有什么东西碎裂在指尖! 她霍然瞪大眼睛! 这一瞬他也忽然一停,她觉到他身体难以控制的细微轻颤,随即他的飞快地向下移去,似乎终于明白要找到她的,然而没等他抵达目标,也没等她想好怎么应对,他忽然身子一僵,半身仰起。 “哇。” 一口灼热在了她颈侧,景横波赫然看见昏暗灯光下那一抹深重的红! 飞扬溅如血樱,刺着了她的眼。 一口血出,胤的身子立即软了下去,倾倒在一边,景横波骇然坐起,一眼看见地细碎的冰晶。 正是她刚才在他手上触摸到的东西,从他的指尖出现,迅速蔓延,布半条手臂,现在碎了一地! 温暖空气里冰晶迅速融化,将一地鲜血洇染,地面牡丹花毯泽更。 景横波脑子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到会遇见这样的情况,胤这是怎么了? 怔了好一会她急跳而起,急忙去扶胤,手绢落地被血水染脏,失去了效用,她也忘了。 胤并没晕,只是脸极白,皑皑如山巅雪,连都不见一丝血。他躲开景横波搀扶的手,自己盘膝坐起,闭上眼之前,伸手对外指了指。 这是示意她自己赶紧滚蛋的意思。 景横波这时候便是请她走也不会走了。看都没看大神的手势,先奔到门边,确定四面无人,赶紧将虚掩的门关上。 随即她看看胤脸似乎没有好转,想着是不是去找点药,天南王在阁内里间有休息室,可是现在能去吗?她和耶律祁正忙着好事呢。再说她和耶律祁对胤也没有好意,知道他出问题还能不出手? 还没想清楚,一回头,她短促地“啊”了一声,惊讶地发现,不知何时,胤在身体外的所有肌肤,都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冰晶,竟然顷刻之间,成了一个冰人。 冰雪琉璃彻,这一刻他美到肃杀。 这是个什么造型?到底是发作还是疗伤? 景横波蹲在冰人胤面前,仔细研究了一下,眼看那冰渐渐蔓延过他的所有肌肤,在越来越厚即将冻住他整个人的时候忽然停止,随即,有淡淡的雾气升起,那冰又开始以极慢的速度在消融。 景横波若有所悟,看来胤在疗伤,冰化之时,就是恢复行动能力的时候。 般若雪到底是一门什么样的功夫?怎么这么奇怪? 景横波从冰化的速度上推算了一下,最起码还要一个时辰,胤才能恢复。 这一个时辰怎么过? 景横波捶——自作孽不可活! …… 内室里,天南王双臂入蛇,死死住了耶律祁。 不知何时两人衣衫都已经半解,散落的衣襟垂在软榻下。 “耶律……我的好人儿……”天南王回忆着景横波看人时的角度,娇地攀着他的肩,吐气如兰拂着他耳廓,“……今晚……今晚咱们在一起好不好……” “好……”耶律祁含笑俯看着她,揽住她的将她放倒,“……那我先去洗浴……” “不用了……”天南王迅速伸臂揽住将要身而起的他,一点点将他往榻上拽,“别败了兴致,我不嫌你的……现在……咱们现在就……” 手指有意无意几个轻巧的打转,耶律祁前襟的扣子无声无息松落。 天南王呼越发急促,脚背弓起,轻轻蹭着他的腿弯。手臂如藤蔓般,死死将他紧。 她的手伸在被褥下,掌中“口罩”蓄势以待,只是一直正面对着耶律祁,没法给他贴上,她也不甘心贴在枕头上,怕影响效果。 “也好……”耶律祁低低笑着,温柔地揽住她,身子缓缓的倾下。 天南王心花怒放。 今他如此配合,看来果真心动,也许无需口罩功用,便成水到渠成。 她撅起红如娇花,殷勤上。 将相触。 耶律祁忽然一顿,随即抬头,道:“怎么忽然冷了?” 天南王此时正浑身燥热如着火,听着便觉得他搪,眼神微微一冷,道:“这里四季如,哪里冷了?” 耶律祁神却很凝重,抬头注视着隔绝了外间的层层帐幔,忽然道:“有雾气。” 天南王不耐烦地道:“夜雾而已!咱们赶紧睡吧!”一伸腿将耶律祁往自己面前一勾。 耶律祁撑住双臂,低头瞧她,笑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你把护卫机关都撤走了,你的安全自然便该我心,你瞧瞧这夜雾,有冰霜之气,明显不对劲。” 天南王听他说得慎重,不甘不愿地半转身,看了好半天,才看见深红帐幔隙里透进一缕淡淡的白雾气,隐约似有寒气袭来。 “可能外头起风了吧……”她懒懒地道,伸臂去揽他的脖子。 “不像……我得去瞧瞧,马上就来,”耶律祁低头,在她脖子上轻轻一触,低笑道,“别急啊我的美人,等着我……” 他温柔却又坚决地拉开天南王的手,起身下榻,天南王不甘心地起身,转头望他坚决的背影,恨恨擂了软榻一拳。 耶律祁心思却都在那一缕冰霜之气上,掀开帐幔对外头看了一眼,眼底忽然浮现笑意。 真是……意想不到啊…… “祁……”身后天南王在软软娇唤,“没什么吧,快回来……”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