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甲兽算其中最弱的一种。” “我历练过!没事!取得了最好的成绩!” “是哦,最好成绩,只断了一条胳膊。” 七杀抹着油光光的嘴,笑嘻嘻地注视景横波消失的方向,嘴怜悯。 耶律询如踢耶律祁,“发什么痴?去帮她!” “作弊似乎要扣分……”耶律祁有点为难。 “不被发现就是。”耶律询如冷哼,“我去着老不死。” 耶律祁身子一闪跟去了,裴枢也要走,耶律询如一脚绊向他。 裴枢跃起避过,回头怒瞪:“你做什么!” “拦住你!”耶律询如理直气壮,“人家小两口齐心协力闯关,你去凑什么热闹?” “哪来的小两口?”裴枢呸地一声,“许他去不许我去?让开!” “你去了我就告诉紫微,让他以作弊扣分,你说,景横波会不会骂死你?” 裴枢怒目而视,看样子很想先骂死耶律询如。 “少帅,别白费心机了。”耶律询如指着他,笑嘻嘻地道,“你不就是想娶景横波么,可我告诉你这是白费力气。哪,论起先来后到,我家小祁第一个遇见景横波,你最后一个;论起身份地位,你少帅虽然了得,却是昨黄花,如今你只能算波波下属,哪有我家小祁出身大族,数年国师地位崇高;要说相貌人才,嘿嘿嘿嘿,你身上的灰老鼠不知道波波会不会喜?最后,还有最重要一点,”她指住自己鼻子,“论起亲属讨喜,小祁有我,波波很喜我这个姐姐,所谓屋及乌你懂不懂?你呢?你拿什么来影响她?你那群同样灰老鼠的手下?” “耶律询如你这德行就该活不长——”暴龙咆哮,愤怒得口不择言。 耶律询如一脸无所谓,“是啊,活不长。所以我更要趁这有限的活着的子里,干些痛快顺心的事。比如,干掉所有我弟弟的情敌。” “呼。”地一声,裴枢的拳风劈空而来,直奔耶律询如面门,“你有什么资格干掉谁,我先干掉你——” 拳风烈烈,击在空气中似有爆音,耶律询如长发唰地向后一展,连眉峰都被这至刚的罡风得猛然一聚。 但她依旧伫立不动,角甚至生一抹期待得意的笑意。 紫拥雪都惊呼着扑上来,但有人比他更快,几条人影一闪,裴枢和耶律询如被分开。 英白的酒壶架在裴枢胳膊上,叹着气道:“我知道我这么一拦,将来一定有人怪我多事,但念在咱们齐名的份上,我还是帮你一把吧。” 天弃抓着耶律询如胳膊,对裴枢跺了跺脚,“你个烈子,又上人家当。你也不想想,你要是杀了耶律询如,或者只是伤了她,景横波这辈子就真的恨上你了。” “她都快死了,存心拖你下水哩。你只要伤了她这个快死的人一毫,景横波从此就会把你看成小人。”伊柒附在裴枢耳边,“老不死说的,这世上最难搞的是女人,你省省心吧。” 裴枢也不是笨人,只是子暴烈,愤怒之下难以自控,此时几人一点明,他立即便转过弯来,冷哼一声,看也不看耶律询如一眼,一阵风似地飞走了。 惹不起,躲得起。 英白喝了一口酒,看了看耶律询如,笑道:“耶律姑娘甚有心机,不过这干掉弟弟所有情敌的心愿,还是算了的好。否则只怕你到闭眼那一,都心愿难了。” “胤是么?”耶律询如很直接,“我信这世上没有不可攻克的堡垒;我信这世上没有永远不会被动的人。我信这时光漫渡,长久分离,迟早都会削薄曾有的记忆和情分;我信,种下的种子再深,开出的花再美,如果没有光雨浸润,终将枯萎。” 英白笑得越发意味深长,对耶律询如举了举酒壶。 “我也信。”他道。 …… 头顶风声呼呼地响,紫微上人跑得很快,景横波揣度着,已经过了三个山头。 她知道这七峰山,越往里去越危险,第七个峰头,连七杀都很少过去。 经过第四个山头时她了口长气,等待着停下,结果这货没停。 第五个山头时她开始在紫微上人手上挣扎,怕他是跑太了忘记把她放下,希望能提醒他一下。 结果那老不死还是一阵风般地过了,景横波在肚子里问候遍了他的祖宗。 “砰。”一声,她忽然毫无预兆地被丢下来,如果不是她随时保持警惕,现在股已经摔成八瓣。 抬头一看,眼前是一个山谷,当然不是天灰谷那样惨惨的地方,这山谷绿草如茵,繁花似锦,远处有瀑布泉,光下生岚气万千,看上去祥和而美好。 当然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第六峰。”老不死站在树上,衣裳和手中一个长卷都长长的拖下来,他用一支秃笔勾勾画画,道,“瘦兰谷。里头有一些小兽,给你一天时间,你进去捕几头。按兽的等级予以加分。” “兽栏?”景横波问。 “瘦兰,谷里长很多很瘦的兰花。你看,这名字听起来就知道没什么危险。”老家伙一本正经地答。 景横波看着他高贵美丽的脸,叹了口气。 上帝造他的时候,一定不小心倒错了很多黑墨水在他心里。 “银甲兽,1分;青鳞兽,1分;天刺?,1分;棘鸟,2分……”紫微上人滔滔不绝地报下去。从一分列到五分。又指出以上诸兽活动的区域。 景横波决定老老实实从一分的兽开始打起,但问题是,银甲兽在这里不过是一分兽,那其余的有哪个好对付? 算了,考试总是难的,她现在积分才五十六分。 “一分的兽很好打哦,打够四只也就凑及格啦。”老家伙语气很善良。 “那去西边打一分的青鳞兽好了……”她咕哝一声,身影一闪往西而去。 紫微上人嘿嘿一笑,躺在树上跷着腿等。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