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着,微微皱着眉,似乎还在思考该怎么做,先前的举动只是震惊之下的直觉,直觉不能让她走,直觉扔她到了上,此刻却又愣住,没想清楚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似乎想要惩罚她,这样的事情简直无法想象,更糟糕的是居然还被别人看见了,男子的尊严仿佛瞬间一落到底,他竟一时不知该如何捡起。 然而要怎么惩罚她?对着她,打骂出手都是万万不可能,难道要把她对自己做的事反过来对她再做一次…… 此时才想起上次马车小行内的疯狂,当时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景横波似乎太轻车路了些,也没有处子该有的羞涩和反应,而且总是想翻身上去……当时这些奇怪的念头模糊闪过,因他深信她的贞洁,不愿对她有任何怀疑,便自动忽略了去,此刻终知果然轻车路,原来早先就在他身上演练过一次…… 重重一响,景横波又蹦了起来向外闪,他想也不想,伸手猛地一拉,这一拉却又用力过度,景横波向后一仰,后脑勺重重撞在架上,“砰”一声闷响,胤赶紧伸手去护她的后脑勺,不妨景横波身子一翻便要下,胤手臂一挡,双手抓着她的肩将她按在上,这回撞在枕头上闷闷一声,景横波脑子里居然在此刻掠过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咚”? 两人都是下意识动作,到了此刻才动作止歇,景横波受到他按住自己肩膀的力度,呆了呆,忽然失笑——跑什么跑?心虚什么心虚?不就主动睡了他?是给他占了天大便宜好吗?都进行过这一步了,还怕什么惩罚?有种睡回来啊。 胤此时倒没她清醒,重重按着她,脑子里有点发,似乎生气,但又隐隐窃喜,促动得心间热血都似微微涌动,他只是下意识盯着她,想着下一步怎样做才能让这越来越无法无天的女人收敛点,然而忽然便看见她笑了,红如火,那般烈一绽,微洁白牙齿,红白都各自泽纯粹,晶亮炫目,她的微厚微翘,向来人,此刻这般的笑,联想到她的行为,想到她宽衣解带,委身相就,便更显得放纵人,他的脑海里忽然便掠过洁白的躯体,秾纤合度的曲线,那些丰和薄,那些纤细和收束,那些修长和致……恍惚马车里的一夜重来,天地都在微微摇晃,热血冲头,他猛地低下头去。 景横波并没有拒绝,反而上前去,齿相触一霎,他似乎是恼怒地哼了一声,一改往的含蓄被动,舌尖搅动,纠,近乎凶猛,景横波觉得舌尖微痛,嘶嘶地笑,心想原来这样才能撼动冰山,以前真是不得其法。 长发伴同帐幔,凌地散落下来,这一回的动作有些暴,头金钩颤个不休,胤的吻像是惩罚,透着股平再也没有的悍然,似乎是报复,又似乎是长久抑的发,景横波习惯了他的内敛自持,对于这样一个霸道总裁式的胤,觉得新鲜也觉得有趣,忍不住体内也似起了燥热,手倏地从他衣领里滑了进去。 胤一颤,身子更紧地下来,喉间低低道:“可不许你再放肆……” 景横波笑道:“不放肆,不放肆。”一边答着一边手就滑到了他间,轻车路一拉,胤的带就散了。 这动作好比火上浇油,让胤立即就想起了自己“被ox”时,这女人是不是也是这般动作?想到彼时他不能动弹没有知觉,这女人上下其手为所为,竟然还被南瑾发现,此刻这女人居然还没丝毫悔意,顿觉一股火气真的蹿了上来,险些要拉开她的手,景横波却很识趣地立即让开,滑到前方轻抚他的颈项膛,她的手指似带着电,着了火,到哪里哪里的肌肤便热了起来,肌肤下的血便沸腾起来,血下的五脏六腑都似乎颤动起来,那股火热让胤竟有些抵受不住,全身有微微的痛,更多的是澎湃的冲动,他向下重重一,住了她不安分的手,伸手一阵快速拨动,景横波还没反应过来,前一凉,衣裳竟然也被解开了。 她有些惊讶也有些想笑,没想到这家伙学习能力这么强,于他记忆中也就马车小行那一次,居然动作也这般练,他解衣的动作又快又凶狠,纽扣蹦蹦地飞出去,她心里明白其实原本可以不必这么凶悍,只是男人的面子总要挽回的,她懂的。 雪白帐幔下滑出淡红衣裙,无声萎落在紫漆脚踏上,景横波抱住了他的,受着他丹田处微凉的气息,受到他的急迫,有点地想着世事真是各种搞,以前一心想他主动他不主动,此刻不能男女了他倒开窍了,一边想一边叹息,趁着他一个蓄势动作,忽然往下一滑。 还没能抱住衣裳,脚踝猛地一紧,她心中叫苦,讪讪回头,就看见黑暗中胤一双乌黑眸子,清辉闪烁,带三分怒气和七分坚执,紧紧盯着她。 “想跑?”他道,“敢做不敢当?” 她只得呵呵笑道:“不不,敢当,敢做……”很自觉地回到上,乖乖躺在他身下,他似乎终于因为她这个合作的态度,挽回了一点面子,角似乎微微一弯,她也笑,却偏了偏身子,在他覆下来的时候,忽然伸手握住了他。 胤猛地一颤。 景横波一点都不奇怪他反应强烈,内敛自持的胤,在这方面,哪里能和经历现代av熏陶的各种男相比,一点点拨,对他都是莫大刺。 此刻她只想着三月未,不宜房事,要想身,只能哄好王霸之气散发的总裁,一边努力回想着现代那世看岛国片留下的记忆,一边卖力地“给总裁赔罪”。 金钩微微晃动,细声琳琅,遮住了低低语声。 “……喜吗……” “女王陛下亲自伺候你哦……是不是很新鲜有趣?” “这样可以赔罪了吗?” …… 晃动的帐幔内只有她的语声,某个超级内敛的人咬牙、气、沉默、不语。只用肢体语言表达了对女王陛下识相赔罪的意。 末了帐内似有长长出气之声,夹杂着女王陛下的咕哝,“尼玛手好酸……”帐内似乎有人轻轻哼了一声。 随即一只手探出帐子,摸索着随时放在边的汗巾,又一只手伸出来,按住了,景横波呢声道:“擦怎么擦得干净,我自己找点水洗洗。”顺势下了。 下了,从容自若地穿衣服,胤透过帘子瞧着,忽然觉这场景有些诡异,却一时脑中还在星华四,难免体味那般水般汹涌不绝的奇妙受,有些懒怠思考。 景横波一边穿衣一边笑——这一幕像不像男人事毕提走人女人还在上懒怠动弹? 不过男人嘛,尤其是胤,这个时候一定反应不过来的,可怜清心寡的冰山,哪里见识过这些“放纵”手段,恐怕连惩罚她的事儿都忘了。 当然,在他醒过神来之前…… 景横波从容而迅速地将衣服穿好,走到盆架边,说声“没水。”身子一扭。 片刻后。 帐子猛地掀开。 胤披着衣裳,看一眼那水的水盆,生平头一次怒喝:“景横波!” …… 雪山脚下的小山村,似乎千年如一的平静着。 只是最近,村落里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一些诡秘的言,在村子和村子之间,悄悄地传。 那些言都差不多内容,说山上最近半夜总出现一个白影,白影一看就知道是鬼,双脚不着地,在半空中游,所经之处,枝叶摇动,风声如啸。有几次起夜的人远远看见,吓得在了子了。 看见的人多了,到了白天就有些胆大的猎人,结伴去山上看个究竟,白影自然是找不着,却看见隐蔽的拐角或者山凹处,经常死着野兽,而且都是猛兽,死状十分狰狞,猎人便将猎物抬回去,却发现这些野兽看似肢体齐全,内脏却都少了一两样,人们也没在意,将分来吃了,之后便有人暴毙,最惨的一家全部死绝。 死亡总带着晦暗的气息,四处游,令人畏惧不安,之后又有说法说死亡的人心中不甘,犹自在村中徘徊,曾有人看见有黑影子,在那绝户家中出入,宁静多年的山村人心惶惶,开始有人搬走。村落空了许多,到了夜间更显得空寂,村人早早关门,晚上也再没有人敢出门起夜。村子的村长倒是很负责任,昨出门向外求援,这里虽然是三不管地带,但临近姬国边境,真有生死大事,姬国边城关卡也会过问。 夜又深了。 村东头一座破旧小院,院门紧闭,白的纸幡哗啦啦在墙头招摇,望去如一双双惨白的手,这是那家吃了兽全家死绝的猎户家,现在已经成了地。 一条黑影自夜中浮现,须臾之间便踏着月光,飘过了院子的土墙。 如果此刻村人看见,大抵便要惊呼,这不正是半夜在绝户家中出没的那个鬼魂? “鬼魂”飘过院墙,月照亮他的脸,他的容颜比月幽美雅魅。 耶律祁。 他似乎对扮鬼很练,趁着一阵风起,飘过墙,落在院中。 院子墙上还挂着那一天的兽,已经风干,自出事后无人敢靠近这里,自然没人收拾。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