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 要说话,忽听子低低哭了出来:“她是长辈,我不该说任何不敬的话,只求侯爷早些将表姑娘嫁出去吧,外地也好京城也好,润之已经过继到三房了,我不想再坏 了他的姻缘。行之身边没有妾室,润之还没成亲身边却要多个贵妾,让韩家如何看咱们?润之喜他表妹也就罢了,可……” “夫人不用说了,这事是我大意了。”傅品川无声叹了口气,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平静道:“衙门还有事,我先回去,润之你安排人,即刻送你表妹回赣州,务必将她安全送达,再亲自给你姑父写一封信,就说你表妹大了,京城没有合适的人家,请他安排婚事。” 言罢离去。 傅宥朝母亲告辞,出去安排人选。 林氏去了厢房。 沈晴还昏着,脸上是不正常的红,为了自家声誉,林氏并没有请郎中。现在看着这个心机深沉的小姑娘,林氏真想泼一桶冷水叫醒她,告诉她她即将面对的下场。 但她没有,她不想听沈晴哭闹,这样安安静静地走,最好。 沈家家道中落,不得已从京城搬回赣州老家,凭借祖产在当地也算得上大户人家,可她那个小姑生怕委屈了女儿,临死将沈晴托付给侯府,但小姑恐怕怎么都想不到,她的女儿心术不正,彻底得罪了待她如亲生女儿的侯府,马上就要回只有血缘关系没有抚养情分的生父身边了。 林氏笑笑,最后看了一眼沈晴娇美的脸庞。 她相信,沈老爷跟他的继室夫人会给美貌长女挑个好人家的。 落之前,沈晴由侯府二管家亲自护送出了京城,至于她何时醒来,醒来后会不会哭闹,只有送她的人才知道了。 傅容也得到了消息。 沈晴做了什么,傅容不知道,她也不关心,她只知道,傅宝这辈子不用再犯傻了。 心情大好,傅容照照镜子,试穿今夏新装,看了会儿吩咐兰香把去年的裙子翻出来。 她可是从来不穿过季衣裳的,兰香纳闷地去找,挑了几套去年傅容没穿过的。 傅容不厌其烦地试,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她怀孕时多出来的果然还没完全减下去呢。 “你们都只会糊我!”傅容瞪着眼睛训斥两个丫鬟。 梅香兰香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抚。 因为本就不用安抚啊,自家王妃生完后短短三个月不到就恢复原来的身段了,在她们看来,王妃前后唯一的区别就是脯更鼓了,如果不是她用尺子再三量,她们眼凡胎的可没瞧出来王妃哪里胖了。 这样的身段,她们羡慕得很呢,王妃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把软垫拿出来吧,我要练腿。”傅容盯着镜子瞧了半晌,终于开口道。 “现在就练?”梅香吃惊地问。 傅容点点头,瞅瞅外面天,估摸徐晋还得等会儿才回来呢,够她练一刻钟的,“备好热水,练完我要沐浴。” 两个丫鬟只好分头去安排。 傅容轻步走到前,亲了亲还在睡觉的儿子。 东西很快准备好了,傅容将梅香兰香打发了出去,换上一套薄纱睡裙躺在软垫上练腿。 一年没练,很快就气吁吁。 不过为了尽快恢复身材,傅容乐得忍受辛苦,越累,距离曾经的纤细腿好像就更近了一步。 闭着眼睛,她咬坚持,太过专注,连徐晋何时走进来的都不知晓。 美人横卧于地,薄纱衣裙被香汗洇,修长美腿替晃动,看得他浑身冒火。 徐晋最喜看傅容这样折腾了,时隔一年不见,今回来竟能一眼福,真是惊喜。 悄无声息褪了衣服,徐晋慢慢坐了下去,就坐在自己的衣衫上,视线沿着子上上下下打量,然后在傅容累得再也抬不动腿瘫软在软垫上大口大口气时,他冷不丁地了上去。 傅容吓得发出一声尖叫! 徐晋及时捂嘴她嘴:“嘘,别醒儿子。” 傅容看看自己被迫抬起来的两条腿,再看看跪在面前的男人,无力地劝阻:“王爷别闹,我身上都是汗,别污了王爷……” “浓浓的汗也是香的。”徐晋看着她笑,猛地往前一欺。 汗多才好,都不用他费事了。 他急如暴雨,傅容本就处于筋疲力尽之际,哪受得了他如此折腾,知道躲不过去,傅容小声哀求:“王爷你放开我,我腿酸,你,你让我躺着行不行?” 徐晋轻轻按了按她小腹:“浓浓不是想要快点瘦下来吗?我帮你瘦。” 一本正经,又无之极。 傅容气得伸腿踢他,不肯老老实实地给,徐晋偏偏喜她这样,也不躲,只管全神贯注地收拾她,等傅容最后一丝力气耗尽,他再抱起她腿帮她瘦身,看她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娇气模样。 于是傅容这次练腿,硬是从计划里的一刻钟拖延到了半个时辰,中间徐晋还让她练了胳膊练了,傅容如被俘虏的败将,打不过逃不了,只能任人磋磨。 瑧哥儿醒了,傅容抱他喂时胳膊都打哆嗦。 徐晋怕她摔了儿子,主动请缨,想要帮她抱瑧哥儿。 傅容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躺到上喂儿子。 徐晋坐在一旁看,轻声跟她说话,声音里带着美餐过后的暗哑慵懒:“父皇让咱们明天抱瑧哥儿进,给二老看看。” 孩子月前不起折腾,现在大一点了,是可以抱进给母亲瞧瞧了。 听他说正经事,傅容暂且消了气,扭头问道:“你跟父皇说瑧哥儿的臭脾气了吗?别进后瑧哥儿不愿给父皇抱,父皇生气。”淑妃那里傅容倒是不怕,就怕嘉和帝跟小孩子计较。 徐晋亲亲她依然若桃李的脸庞,柔声道:“说了,父皇还夸他有脾气呢,浓浓放心,父皇喜孙子,不会计较这种小事的。” 傅容低头,看看怀里吃得正香的小家伙,轻轻摸了摸他脑顶:“瑧哥儿听见了没,明天咱们要进看皇祖父去了,瑧哥儿见到皇祖父要听话啊,你让皇祖父高兴了,他才喜你呢。” 瑧哥儿小嘴儿不松,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娘亲,不懂娘亲在说啥。 傅容喜的不得了,喂完儿子,她也恢复了些力气,抱起小家伙亲。 徐晋大的小的都喜,过了会儿吩咐丫鬟们把晚饭摆到内室。 丫鬟们退了出去,傅容刚要下,徐晋按住她肩膀,笑着道:“今浓浓辛苦了,我喂你。” 他主动讨好,傅容不享受白不享受,笑盈盈看着他。 今晚厨房做的是丝汤面,夏天热,面也有些烫,徐晋挑起一柱面条绕几下,等面条几乎都在筷子上了,再用瓷碟接着递到傅容面前。 他放时下.无,温柔时细心体贴,傅容甜甜一笑:“王爷真好。”说完张嘴去接。 徐晋凤眼微眯,忽的将筷子退了回来。 傅容怔住,抬眼时见男人笑得贼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徐晋连忙又递了回去:“吃吧,这次不逗你了。” 傅容咬咬,决定再信他一次。 没想徐晋还是将筷子挪走了。 傅容气得刚要骂他,身侧突然传来瑧哥儿咯咯的笑声,傅容扭头,就见臭小子望着他爹爹笑呢,出粉牙,一双小短腿高兴地蹬。 傅容又气又笑,低头去咬坏儿子的小脸蛋。 徐晋见了,咽咽口水,趁傅容闹儿子时偷偷将筷子送到了自己嘴里,又飞快挑了一柱。 回来就陪她练了半天腿,他也饿了…… ☆、第 178章 第一次抱儿子进去给他皇祖父看,傅容特别紧张,早早起来去了母那边。 瑧哥儿还没睡醒呢,长长的眼睫衬得他小脸更白净,粉嘴轻轻抿着,两只小胖手都举到了外面,像是准备跟人打架一般,古怪又有趣。 傅容无声微笑,温柔地打量小家伙。 两个多月的瑧哥儿,模样长开了不少,脸庞眉眼睛鼻子都像徐晋,下巴跟嘴像她,漂亮极了,不笑的时候凤眼直直地盯着你,有点徐晋清冷的样子,一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小嘴儿咧开,可地让人忍不住将他抱到怀里好好稀罕。 只是,儿子脾气怎么就这么大呢? 傅容真是发愁。她跟温嬷嬷打听过,徐晋懂事后子才冷了起来,小时候也是人见人的,瑧哥儿若是长大了学父亲的脾气,她管不了,现在小娃娃一个,什么都不懂,他摆什么臭架子,莫非是太过认生? 心里正愁着,瑧哥儿突然朝外歪过脑袋,小嘴儿抿了抿,随即睁开了眼睛。 傅容瞧着儿子。 瑧哥儿茫然地盯着娘亲,忽的咧嘴笑了,嘴里发出“啊啊”声,好像是在跟娘亲说话。 傅容顿时不愁了,握住儿子小手哄道:“瑧哥儿一醒就看见娘亲,是不是很高兴啊?” 瑧哥儿听不懂,就知道对着娘亲笑。 傅容亲自给儿子把嘘嘘,喂过后抱儿子去了上房。 徐晋已经起来了,将儿子接到怀里,抱他去看鹦鹉。 瑧哥儿现在能看清四五尺远的东西,见过团团后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跟娘亲一起逗鹦鹉。傅容喜教团团说话,瑧哥儿听娘亲朝团团不停重复相同的声音,他也会啊啊朝团团叫。 外面小丫鬟们摆饭,听到里面男娃“啊啊”叫唤,都不自觉地笑。 饭后休息一会儿,一家人就要进了。 瑧哥儿头回坐马车,被娘亲抱在怀里,小脑袋左转转右转转四处看,小手无意识地在脸上动,指甲刚剪过不久,不用担心他自己划伤自己。他看什么,傅容就告诉他那是什么,也不管儿子是否听得懂。 徐晋很少有功夫看她们娘俩相处的,此时见了,心软一片,柔声问傅容:“有了瑧哥儿,子是不是有趣多了?” 傅容笑着回道:“是啊,他醒了我就陪他说话,他睡着我就在一边守着,总有事情做。” 徐晋握住她手:“明年这时候,咱们一家去庄子上住一阵,我陪你们一起玩。”那时候儿子应该会走路了,他领他放风筝去。 “这是王爷说的,王爷别忘了。”傅容歪头看他,目光灵动。 徐晋凑过来亲她,亲亲脸庞,亲亲嘴角,慢慢变了味道。 瑧哥儿躺在娘亲怀里,肩膀被爹爹一只大手稳稳托着,好奇地看头顶两个他最悉的亲人。看着看着,瑧哥儿目光落到了爹爹领口绣着的蟒纹上,看了一会儿,顺着徐晋口往下看,寻找其他地方的图案,然后就瞧见了爹爹间的玉佩。 他“啊”地叫了声。 徐晋连忙放开子,身子退后手却没有松开,确定傅容能抱稳儿子才收回手,低头逗他:“你娘天天亲你,给我亲一口你就不愿意了?” 傅容嗔他:“别胡说。” 徐晋无所谓地道:“反正他也听不懂。”见小家伙盯着他间使劲儿,徐晋低头瞅瞅,将那龙纹玉佩举了起来,不用他问话,瑧哥儿就高兴地蹬腿了。徐晋失笑,解下玉佩放到儿子怀里,“还是我儿子识货,当初有人可是再三不肯收的。” 傅容假装没听到。 徐晋又去亲她。 一家三口各忙各的,不知不觉马车就到了门口。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