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刻才明白,此前顶着她窝的硬撅撅的东西是什么。 那东西正从肖凉间敞开的长衫衣襟中赤地直立出来,模样丑陋张狂,被它主人的手掌上下来回动作着。 “阿初、阿初、”他急促地着,嗓子哑得不行,“……你真是要了哥哥的命。” 这话清晰的很,如惊雷一般在方子初两耳边炸响,她身子猛的一撼,却动弹不得,一双眼直勾勾地盯向前方,那里一个靡而恶的蠢器官正在跃动着,叫嚣着要噬她。 她看到一股体从它的嘴中出来,接着上的肖凉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一样,摊在上,呈一种极放松的姿态,末了,还不忘补上一句让她更加害怕的话:“阿初,好妹妹,干得你畅快不?” 此时,方子初只想往他脸上泼一盆冰冷的井水,可她却不敢。 她不敢发出任何声息,让他察觉。她明白,此时的他,对自己来说是最危险的,比第一次在货船上相遇时都要危险。 她眼眶酸涩,心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让她看到?”脚下却慌又小心地跑出房门。 回了自己的厢房,方子初在上定定地坐了许久,直到月亮从最高天慢慢降落下来。 她慢慢地拖着椅子抵在关好的屋门上,又去推那沉重的书案,思索了片刻,还是就手放下了,回到上和衣躺下。 这边厢,肖凉今夜连做起梦来都畅快无比,他把那丑的、脏的都一股脑儿地倾泻其中,梦里稚的、生涩的小阿初被拆吃得骨软筋散。 淡蓝的晨光被窗格割裂,洒落一地,照亮了门口干涸的水迹和那被遗忘于一角的铜盆与巾。 肖凉舔了舔起了皮的嘴角,睁开眼,伸手摸向身旁的褥子,空空如也。 他猛一下子坐起来,看着自己身上还套着昨未的长衫,敞着怀,里面带也松了,依稀能看到被发遮掩的下身,那块让他喜让他悔的,此时正像个纯洁的婴孩一样沉睡着。 他盯着被子上的斑,除此之外,这上再没有其他人切实留下的痕迹。肖凉挠挠头,心里空落落的,在梦里,他就觉出来了,昨晚的一切都是假的,尽管触那么真实,真实到令他浑身战栗。 他下,宿醉的头痛让他走路没那么稳健了,却也使他无比清醒。 肖凉看到了倾倒在门口的铜盆,还有地上已经脏了的巾。他瞬间睁大眼睛,明白了一切。 他向西厢房走去。天还未全亮,暝朦胧了他的脸,他推了一下门,却发觉被什么沉东西堵着了,他的心仿佛也一下子被堵住了。 他顿时到心头有股火灼烧着,其实以他的力气,那点儿沉东西也奈何不了他。 随着门被推开,椅子腿蹭着地面发出长长的“刺——啦”一声。肖凉终于闯了进去,他看着上人的睡颜,知道她其实并没有睡。 “你都看见了?”他轻巧地拉过椅子,又是“刺啦”一声响,不过急促了许多。 方子初身体一颤,“唰”一下睁开眼睛,又“唰”一下坐起来,她看着肖凉仍穿着昨天那件长衫,只不过下摆齐整,正襟危坐。她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一个词:“道貌岸然”。 他仿佛在开一个严肃的军事会议,以一个最高长官的姿态,讨论着怎么攻占她。 “你还记得去年在雨里你答应我的事吗?”他问。 方子初好像想起来了,“那次?” “你答应我了,我替你除掉江如海,你要一直陪在我身边。”,他说,“你知不知道‘一直’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你以为的‘一直’?”她脸上淡淡的,看起来很陌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那时候?” 肖凉眼前是人熙攘的码头,他正回味着口中汽水凉的甘甜,手掌心的金属瓶盖发出扎眼的光辉。 他说:“应该比那时候早,很早了。” 方子初不解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好,就一定要这样吗?” “一定。”他嘴里回答,身体却已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步向她近“一个男人想和一个女人好,他们就都不能再和别人好。” “他们会在一起过子,会生小伢。我们以后也会那样。”他坐在上,去搂她。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我真会和你这样?”方子初挣扎了一下。 “我没确定。我只是往最好了想。”隔着衣料,他摩挲着她瘦削的肩膀上温暖的肌肤,“你不讨厌我,对吧?” 她点点头。 “不讨厌就是喜。”他肯定地说,脸却贴得越来越近。 “这是两码事!”她又挣扎了一下,“不讨厌和喜是两码事!” “那你不喜我?” 她赶紧摇头。 “那就是喜?”他笑着看她的憨态。 面前的她认真地沉了好一会儿,仿佛在脑袋里检索着什么证据。他便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是吧。”她最终勉强地说,“可我对你,不是想做那种事的喜。” “傻乖伢,”他脸上的笑容更大了,“那是你不知道做那种事的好。” 他突然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问她:“你讨厌吗?” 方子初不敢抬眼看他,低低地说:“不讨厌。” 他又去吻住她的嘴,惹来她一声惊叫,却接着被他的吻进去。 肖凉又问她:“讨厌吗?” “……不讨厌,硌得慌。”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心跳得很快。 肖凉摸了摸自己嘴边的胡茬,傻笑着:“再亲亲?”说罢,已经酥了的半边身体又往前凑,却被方子初推拒在前:“一股酒味,好讨厌!” 肖凉明白,这个“讨厌”,跟刚才那个“讨厌”又大相径庭了。他抓住前那柔的手掌,随心所地捏在手里,再次把那清甜的瓣在嘴中。 一种磅礴的情仿佛在他体内爆发,他疯子一样的,又去亲她的下巴,脖子,舔着,着那些散发着人气息的皮。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