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忍俊不, 一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样子,递过去一本杂志。 剩下的都在不言中。 而看到封面的第一眼, 中原中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本周也不服输的中也》,这不是太宰治那个家伙搞出来捉人的东西吗?之前在港丨黑就已经发酵过了,没想到在这里还会旧态复萌。 这家伙是太闲了吗? “混蛋太宰!” 思及此, 他先是低声喃喃了一句,然后又恶狠狠地唾骂道, “这次绝对要揍你一拳!” 难怪一下课就溜走了, 原来是害怕自己报复! “你不打开看一下吗?”眼看小橘子就要转过身了,赤司好奇地多问了一句。要知道这个杂志的内容, 就算是见多识广的他也很惊讶。 “不用了。”中原中也瘪了瘪嘴,拎着杂志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显然是有过前车之鉴,并且事情不那么愉快,“反正来来去去就那些。那家伙只会记录我的糗事,从什么‘抓住我的手腕害我不能用异能拿货架顶部的饮料以至于只能够干瞪眼’到‘看书的时候太困了,睡着被书砸到了脸’,什么七八糟的都有。还会拍我睡觉得照片,在上面涂画写‘小蛞蝓’!” 说到那家伙的‘罪恶’,那可是罄竹难书啊! 这样的经历在前,他对杂志的内容实在不兴趣,谁想一次又一次地复习自己的“社死现场”? “这次的估计不太一样。”赤司善意地提醒道。 他虽然没有见过之前的类型,但是按照厚度跟内容的推测,应该是截然不同的。不然中也的反应不会如此。 “嗯?” “你打开看看。” 中原中也不明所以,但在赤司的建议下,还是抱着“这家伙一段时间没,又搞出了什么新花样”的想法,打开了杂志。 这一打开就不得了了。 封面跟开场白都是自己悉的风格,他差点就诞生了“看吧,我就知道”的稔念头。但是没想到后面的内容一个比一个超出想象,明明还是太宰治那个挑刺毒舌的风格,背后蕴含的意思却完全不一样了。 以至于他看着看着,就产生了一种“这些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吗?”的疑惑,为什么当时他没注意到? 然而杂志内附带的,各种角度拍摄的照片,一清二楚地展现了当时他的身姿,以至于他想糊都不行。 这就产生了一种很矛盾的心理。 虽然我们都知道,一件事情从头到尾完整地讲述,跟掐头去尾只知道中间接收到的信息是不一样的。但是“身在局中不知局”,等周身的雾全部退去,又哪有那么容易接受现实? 在中原中也的印象里,太宰治过去做那些事情都是为了捉他、恶心他,让他到不痛快。所以他用各种形式报复回去了,在那家伙允许的报复范围内开出了上百种的方法。 但是他没法想象,有人告诉他“太宰治捉他的背后,藏着一股别扭的偏心,一份小心翼翼的珍重”时,会是个什么觉。 难以置信是最起码的。 然后下一刻,是完全的当机。 他就像是过度运转而把自己烧着的硬盘,冒着青烟,什么思考判断的能力都不剩下了。 太宰治为什么也会偏心他? “也”,他承认,自己是有偏心太宰治的部分,但那是建立在搭档的基础上,建立在他是他在“羊”以外第一个认识的朋友的份上。 但是他没想到太宰治也是如此。 现实生活里,太宰治对他确实跟其他人不一样。 但他最开始以为是挑刺的眼光,而后才认为是搭档之间的羁绊,是两个人合作的默契。十五六岁的青少年,对这样特殊的关系产生过很多的幻想,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 喜? 这可能吗? 他像是吐魂了一般,灵魂跟丨体割裂开来,复杂道:“青花鱼他……不会吃药把自己脑子吃坏了吧?” 想想这样直接否认不好,才纠结着神,把剩下的话以逐渐减弱的声音说出来:“还是说,他真的对我……” 氤氲的红在他脸庞晕染,剩下的话不管是否说出口,他心里都有了肯定的回答。 就是这个答案太过不可思议,以至于他自己都觉得荒谬。 “这个事情……中也自己受不就知道了吗?”赤司的目光温柔,充了鼓励意味,声音如同徐徐的三月风,平缓带着抚,“喜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就算他再怎么隐瞒,也会有蛛丝马迹留下来。” 比如说他捡到中也不到一周,当事人就找了上来,以鸷的表情叫他把人还给他。当时要不是他带人去了伦敦,估计再遇的时间会更早一些。 这样惊人的行动力,可不是一般的在意能够拥有的。只有放在心口最重要的位置,才能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不管不顾地飞奔过来。 更何况当事人后来代了,他在中也的饰品,也就是那choker里,加了微型的最先进定位器,可以随时掌握中也的消息。 联想到对方那choker也是他送的这个细节,只能说是细思恐极。 所以他在见到他们的第一刻,就确定了他们非同凡响的关系。 中原中也若有所思,心下想法转了好多圈,面上竭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握着杂志的手却已经冒出青筋:“我知道了。”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