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我听说他昨天放学去参加他青梅竹马的生聚会了。” “哪个青梅竹马?萧越的青梅竹马?” “就那个,吹拉弹唱样样通的低年级omega。” “那个啊——” “贼劲爆,我听一个十七班的朋友说聚会是在泳池里举行的,玩游戏的时候,那个omega直接趴在萧越怀里了,信息素都上去了,一直揽着他脖子不放。” “这么说他们真在一起了?” “谁知道?我希望不要,我有个朋友喜萧越的,他要是谈恋了,我那个朋友该伤心了。” “......” 黑笔摔落发出啪嗒的脆响,秦段手搭在椅子上,维持着放书包的姿势盯着桌沿出神,直到有人把掉落的黑笔递到他跟前:“段哥,这你的笔吗?” 他才回过神,接过笔,连个笑容都没扯出来,只是闷头道了声谢。 椅子向后一拉,发出尖锐的吱嘎声。 那人疑惑地挠挠头:“段哥心情不好啊?” “没有,”隔了几秒,秦段有些生硬地补充道,“我心情好得很。” 语气邦硬,令人听出些咬牙切齿。 那人更加疑惑地挠了挠头:“嗯?真的好么?” ....... 听到萧越的绯闻后,秦段莫名郁闷,同时又到烦躁,有什么东西郁结于心了,喉咙里堵着一口气,咽又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 明明他只关注萧越的考试成绩和比赛成绩,可偏偏周围人都在谈论他的绯闻,得他不得不去听。 他观察了萧越这么久,第一次到事情失控,仿佛“萧越可能谈恋”这件事让他非常在意。 最后一堂课他上楼送卷子,走到走廊上时,有个人影面朝他走来,非常突然的,秦段几乎没有任何预料就看到了萧越那张五官鲜妍的脸,面走来,走动时带起的微风吹动他的头发,风把他的刘海拨开了,出的额头。 萧越个子很高,气质出挑,身上穿着校服但脚上一定踩着名牌鞋,这是秦段平时观察得出的结论。 这一刻他忘记了这些结论,或者说他什么都忘记了,不记得任何东西,大脑短暂地空白了一瞬,他视野里全是那张五官鲜妍的脸。 他站在走廊外侧,肩膀几乎要挨上外侧的墙壁,在萧越朝他走来的几秒里,他觉得自己变得很小,小到能缩进墙壁里,小到变成了在墙壁隙中爬行的蚂蚁。 他面朝他走来,不,应该不算面,萧越本没看他—— 秦段睫抖了下,视线一偏,这才注意到他身旁跟着个人影,一个很矮的人影,让人觉面,秦段几乎一眼就认出来这人影是绯闻的主人公之一,被称为萧越青梅竹马的omega。 和alpha比,omega身高上真是矮了一大截,他头顶只到萧越的脖子,又或者是下巴。 萧越走得很快,omega为了跟上他不得不小跑起来,一边跟着他走一边仰头和他说话。 秦段可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几乎是一瞬间的,比他转头瞥向篮球场的那一眼还短暂,一瞬间萧越就和他擦肩而过。 一直延续到身旁人彻底走过,他的呼仍是紧绷的,像在弦上的箭。 一切微不足道的细节都在这瞬间得以放大,秦段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知力竟然这么强。 衣摆经过时带来的微风,脸上细小的绒被吹得颤动,空气中传来浅淡的柑橘气味以及发凉发苦的另一种味道...... 秦段思绪蓦然中断。 那是什么味道? 他苦思冥想好久,突然想起许锐完烟身上残留的味道和这发凉发苦的气味很像,他恍然大悟——烟味。 萧越竟然烟? 他下意识皱起眉,不知道想到什么,眉头皱得更紧了。 萧越这种人会烟也不稀奇,反正他成天不做正事,就会烟逃课谈恋。 一道笑声传来,秦段抬头看过去,不远处的走廊空地上,零零散散站了几个人,有个人手上拿着足球,另一个把足球放在地下,将足球夹在两脚内侧来回踢。 李砚岩吹了声哨,哨声短促,充调侃:“越哥别和人家拉拉扯扯了!快点儿!再不走打铃了就走不了了!” 秦段分析他话里的意思再看这群凑在一块儿横行无忌的人,他认为他应该是见证了他们的逃课现场。 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他是不是应该阻止他们? 秦段瞪着那道匆匆远去的高大背影,心底冲动翻涌,他脚步几乎要无法自控地迈出去,嘴巴几乎要无法自控地张开,他想喊住萧越,停那道来去匆匆的背影,阻止他逃课。 视野里,omega跟不上萧越,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然后两只手环了上去,像长口茶壶一样挂在他手臂上,拖住了他的脚步。 好了,现在萧越真的停下来了。 不是他叫停的,是被人拉着手臂停的。 厚厚一沓卷子被他卷成一个圆筒捏在手里,圆筒骤然紧缩,崭新的卷面出现捏过的痕迹,秦段口而出的冲动与勇气偃旗息鼓,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在做莫名其妙的事。 他本来是来送卷子的,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卷子,紧攥的虎口骤然松开。 他到可笑,下意识反思自己什么时候多管闲事了。 阻止别人逃课?他又不是纪检会的,这事儿和他有什么关系。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