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我们两个给老将军带来了仙气,才让老将军瞬间就好了啊?” 王翦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话里面的调侃儿。 他笑骂道:“就你小子会说话,李丞相不也在这?” “走走走,去后面坐,一块喝喝酒。” “咱们也许久不曾喝酒了。” 陈珂和李斯一边跟着王翦走,一边说道:“老将军,你的身体,还能让你饮酒?” “可真的是不错了。” 三人来到后院坐下,王翦一边倒酒,一边叹了口气。 “唉,真的是看见两位就是心里有点神伤。” “你们俩一看见我这样子,就能猜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这个愚蠢的儿子,在一旁伺候了我这么长时间了,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王翦冷哼一声,指着王贲说道:“刚还问我,我这样子欺瞒陛下,若是被陛下发现该怎么办。” “老夫有那个胆子欺瞒陛下么?” 陈珂掩嘴一笑,笑声藏在袖子后面。 他一边举杯庆饮,一边说道:“老将军,这也不算是愚蠢,只能够算是质朴而已。” “王兄为人质朴,又对陛下一片忠心耿耿。” “即便是没有急智又能如何呢?” “照样能够为大秦的名将。” 陈珂扭过头,看着李斯说道:“李兄,你说是不是?” 在正式场合,两人一直是称呼对方的官职,但现在私底下,他们则是互称「兄弟」。 王翦听到他们两个的互称,也没说什么。 俩人的关系好,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们三个的关系,其实比有些人想的都好,大多数惺惺相惜而已。 李斯听着陈珂的话,也是答道:“陈兄说得不错。” “有些时候,聪明过头了倒不是好事了。” “你像镇守百越那边的赵佗,就有些聪明过头了。” 李斯端着酒杯,半眯着眼睛,看起来十分享受这月下的饮酒。 “我总觉着,此人有野心。” “现如今陛下镇着他,他不敢做什么事情。” “可若是换做扶苏殿下,真的能够镇住这个人么?” “边疆毕竟有三十万大军横陈,这也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王翦冷笑一声:“赵佗?” “三十万大军?” 他豪气顿生,一时之间,举手投足间都显得豪迈无比。 “给老夫十万大军,老夫可破赵佗三十万大军!” 王翦比划着手指:“就算没有十万,给老夫八万,不,六万,老夫都能将其镇在百越,一动不敢动弹!” 陈珂闻言哈哈大笑,他举起酒杯,说的话却好像是在给王贲解答疑惑。 “所以,这就是陛下和您联合起来,让您装病的原因?” 王翦瞥了一眼陈珂,似乎是不经意间,眼神划过了站在身旁的王贲。 “不错。” “陛下也想看一看,若是老夫没了,这天下间会有多少人心里会产生小心思。” “所以便一直让老夫承病。” 王翦犹豫了一会,又是说道:“其实还有另外一个说法。” 他幽幽的说道:“家的那位曾说过,老夫的寿命将至。” “若是将自己藏起来,以假真,让上苍以为老夫即将消亡,上苍便不会急着收走我了。” “而当过去了那个子,我便是上苍不会在关注的人。” “如此,便是可以逃过今年的一场大劫。” 王翦说到这里,放下手中的酒杯。 “我不信所谓的天象,更不想什么上苍之说。” “我只信你。” 王翦的目光看着陈珂,里面带着的神、意味都让人有些莫名。 四只漆黑的眸子互相对应着。 不知过了多久,李斯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声音。 沉默中的两人才像是缓过神来一样。 王翦问道:“陈小子,你与老夫乃是忘年,老夫也信你。” “你告诉我,此事是真是假?” 陈珂沉默了。 这种事情,你说假的吧,但历史中记载的王翦死亡期,的确是这一年。 你说是真的吧...... 但这种事情真的存在么? 这就让人很惑了。 最后,陈珂笑着说道:“王老将军,这种事情不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么?” “所幸这些子你也没什么事情,便在这府邸中称病一段时间,等子过去就是了。” 他端起酒杯:“等到来攻打百越时,我一定支持老将军,率兵出征!” 王翦撇了撇嘴,虽然没有得到心中想要的答案,但这个答案也已经算是不错了。 当即举起酒杯,眼睛中带着肃穆。 “既然如此,老夫就提前多谢陈小子你了。” ........... 沛县,泗水亭 刘季躺在亭子中央,默默地打着哈欠。 他的一旁,樊会坐在那里,身上一股子的血腥味。 两人刚杀了一条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狗,将其炖了,也算是开了荤腥。 “大哥,你不给嫂子留一点?” 刘季翘着二郎腿,一脸不在乎的神。 “她自己有手有脚,为什么要我给她留?”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