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赢苦与赢沦对视一眼,然后说道:“所以我们不需要干什么,只需要让陛下怀疑陈珂就可以了。” 赢沦却说道:“可是陛下对陈珂很信任。” 赢苦接着说:“三人成虎,曾母投杼。” “陛下对陈珂的信任,能够比一个母亲对自己儿子的信任还要多么?” “只要一直有这样子的传闻和消息,那么陛下就会觉着这种消息不是空来风。” “只要一直有人在陛下面前不断地说这些话,让陛下不断地听到。” “那么陛下的心里一定会有一刺。” “一旦陛下注意到了陈珂,那么陈珂绝对就有问题了。” “难道一个人真的能够干净么?” 赢沦的语气中带着嘲笑:“这个天底下,若是真的按照秦律去真真正正的处理,天底下的人十个里面拉出去九个杀了,都会漏掉一个。” “天底下的人啊。” 他慨的说了一句,然后笑着道:“总之,我们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了。” 赢沦微微的眯着眼睛,端着酒杯:“来吧,一杯薄酒略敬上苍。” ........... 咸城中 随着时间的一步步推移,咸城内的众人也是都逐渐加多了手里的活计。 但接长工的但是没几个了。 经过两年的风俗习惯,人们都习惯了在夕的这一天团团圆圆。 一年到头都可以辛苦,但是唯独这一天不能辛苦。 这一天一定是要回家去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夕有了另外的称呼,如「团圆」、「年」。 过了这一天,便叫做过年了。 大秦的人都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在过年的时候放松手里的活,在过年之前多攒点钱,以备过年的时候休息上几天。 李斯坐在丞相府中。 经过将近一年的打磨时间,九品官制终于将近好了。 这一套官制甚至还包括了蓬来洲新创造出来的几个官职,以及后一些官职的设置该如何去对照品阶。 待到完成了这一项制度后,李斯看着自己手中那一本薄薄的册子,只是觉着有些恍忽。 他真的把这个东西完成了? 有些令人不可思议。 他站直了身躯,杆得直直的,他望着外面说道:“给我准备车辇,我要进面见陛下!” ......... 咸内 胡亥坐在自己兄长的殿里面,看着自己手中的书籍。 不知道为什么,他兄长和他老师在的时候,他十分不喜读书,不喜写课业。 但他老师和兄长都走了之后,他反倒是上了读书,上了写课业。 诺达的中,能与他说几句话的人又有多少呢? 除却他的父皇之外,这中的其他人,都对他是恭敬而又惧怕的。 胡亥默默地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书,这是他老师留下来的一本关于墨家的书。 读起来倒是比那些儒家的所谓经典要舒服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胡亥总是对儒家喜不起来。 他是知道孔丘这个人的。 孔丘身高近十尺,孔武有力,自己还喜带着自己的三千弟子周游列国。 这样的一个人他偏偏说自己是「仁善」的。 是讲究「仁」的。 胡亥听了他的学说就想吐,觉着孔子是伪善的,否则怎么可能留下来这样子的学说? 仁? 这个世界上最不需要的就是仁! 中庸? 这个世界上最不需要的就是中庸! 人之所以为人,就是有自己独特的个,凭什么中庸,凭什么讲「仁」? 哪怕孔子也说过「以直报怨」这样子的话,胡亥依旧对孔老二喜不起来。 当然—— 他觉着这种学说阉割一下,用来统治民众倒是不错。 胡亥脸上的神兴趣缺缺。 他的哥哥应当不会喜这样的,若是以阉割之后的儒学统治民众,这种手段简直是太丢人了。 什么人才会以这样子的学说去统治民众呢? 懦弱的、无能的、没有人格魅力的、没有功劳、功绩的人才会如此做,因为他们统御不了一群! 所以只能让猛虎与变成一群听话的猪! 唯有猪才是最好领导的。 胡亥眼睛里带着讥讽,翻阅着手中的书籍。 ........... 章台中 嬴政望着面前跪坐着的李斯,翻阅着手中的奏章。 奏章中的东西引起了嬴政的好奇。 “李斯,这个东西你只用了一年就拿出来了?” “果然不愧是你啊。” 对于李斯,嬴政并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嬴政虽然对臣下严格,但向来是不吝啬的,不管是口头上的夸奖还是实质的封赏。 “等到陈珂回来,拿到朝堂上论一论,若是没问题,就可以直接用起来了。” 李斯也是点头,心有余怯地说道:“老臣也是这么想的。” “这九品官制的事情太大了,其中还有许多是陈奉常的功劳。” “臣也想让陈奉常看一看,这其中是不是有遗漏之处。” 君臣对视一眼,嬴政哑然笑道:“你啊。”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