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顾总的穿衣风格可不会这么规矩,他身材好,审美高会打扮,也很张扬大方,穿的衬衫或者其他高定,那领口都是大开的。 他将文件呈到桌子上,顾言屿问到:“有看到盛总监呢?” “他在和他的团队开会。” 顾言屿闻言手一顿,说:“你让他开完会来过来一趟。” “好的,顾总。” 接着,他又听似随意的问了一句:“签的新人怎么样了?” 最近签的新人,公司私下都在传是什么来头,虽然合约条款是保密的,但一来就是盛总监亲自带的,谁都看得出不一般。 顾总这样问,那李秘书就知道这“不一般”肯定是出在顾总身上了。 他说:“宣发小组已经撰写不少物料,等时机合适了就开始在网上推。” 物料,一般是指艺人的一些合作剧透,由合作的工作人员针对宣发助理提供的相关人设, 配图配文发布在公众平台上。路人物料,就是非官方渠道发出的,可以是同校同学,或者是恰好经过拍摄附近的路人,或者发小,这些人都是可以凭空出现。 顾言屿点了点头,也没多过问,李秘书受够了这凉飕飕的冷气,赶紧出去了。 顾言屿将桌子上的文件拿过去翻了翻,刚刚听了一耳朵嵇安的消息,又整得他心神不宁的,一份都没看不去。 他就撇到一边去,放空着脑子。 但他脑子越空,就越不由自主地想到嵇安,甚至还会想到那晚。 其实那晚后半夜顾言屿自己也没了理智,在肢体碰.撞间,他能觉到嵇安的血脉贲张,他浑身似乎因为情绪异常而绷得紧紧的,而自己的手,在不断地游走在他微微起伏的肌群间,甚至还能摸到他手臂上暴起的青筋。 如果换个位置…… 妈的,想到这,顾言屿就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拿起无辜的文件狠狠地摔了几下桌子。 而且嵇安,他这是和自己闹上了吗?这么多天连条消息也没有,吃干抹净了提,子走人是吧? 顾言屿坐不住,沉着脸在办公室里一顿暴走,在心里琢磨着要不要联系他。 这事他是真的亏得连底都没了,他非得想方设法赚回来! 而且人家在他家住着呢,多方便啊。 顾言屿脑子里活灵活现地编排着画面,把自己想得口干舌燥的,他也是个缺心眼的,光想着这事就能把自己想开心了,还哼着小曲儿,去拿起桌上的水杯喝。 盛京一开完会到他办公室报到了,一推开门就被冷得偏头打了个嚏,他难以理解的看着,裹得只剩下一张脸的顾言屿,问道:“你到底是畏寒呢,还是怕热?” 顾言屿对盛京一没啥好顾虑的,说:“前两天的小情儿牙口好。” 盛京一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被啃得得穿成这样,觉有点不像他的格,他问道:“你让他这么放肆?” 顾言屿一边想着嵇安那十恶不赦的脸,一边假装笑得特别宠溺纵容,说:“他又乖,又磨人得很,没办法。” 盛京一摇摇头,他不理解,不理解。 两人闲聊几句后,才说起正事,顾言屿问:“你和褚晏聊过了?觉得他几分意向?或者聊的过程中,他有没有明着暗着变现出要求想法?” 盛京一想着褚晏笑着对自己说的话,只要自己想他接,那他就接。 无条件的。 他往低了说:“意向…大概百分之八十吧。” “啊?那、那很好啊。” 顾言屿意外的,毕竟之前商务部的经理联系他的经纪人说想吃个饭见个面什么的,一直被推,推了有大半年,他还以为意向会很低呢。 果然还是得有点关系,才好办事。 他就说:“那行,那今晚的饭局你也去,我甚至都觉得你的面子比我大。” 盛京一的语气有些生硬:“我不去。” 顾言屿看了他一眼,心里边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了,私底下找你一块玩的,你说不去没什么大不了,但这会儿是工作,还是棘手的一工作。 盛京一也知道自己这话说得不妥,他冷静一会儿,和顾言屿说:“我和褚晏的经纪人,褚楚,早些年有过一些过节,我去的话,怕是给她堵了。” “这样?” “其实之前也不是你把我挖到万屿的,是褚家的人把我开了。” “他们什么病开了你?” 顾言屿听愣了,盛京一那业务能力,那广泛的人脉,搁哪谁都想抢到公司的。 盛京一把他和褚晏,和褚家的事挑挑拣拣,最后只能这样解释:“如果是褚晏的个人工作室,我是想将工作室规模化的管理,褚家偏向…用圈内话说…就是家庭作坊,我和他们不同姓,理念上也起了冲突,他们干脆就把我开走了。” 顾言屿听完,想起了圈内一些传,说:“我听说他们也不在乎赚钱这回事,就因为褚家的独苗对演戏有兴趣,所以就砸钱让他玩?” 同在京北,又差不多在同一阶层,褚家的名声顾言屿自然是知道的,爷爷辈带点红背景,父辈是垄断业的私企,就算褚晏演技再烂他也能火。 更何况他的演技让人完全挑不出病来。 顾言屿突然思路走岔,修长的眉眼一挑,觉得待会必须得和陈经理通下气,不要给他们开过高的片酬,毕竟他们对钱又不看重。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