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嵇安没去看他,而是拿着手机在那认真的研究着什么,本来两人各忙各的,岁月静好,直到嵇安突然出声问道:“顾言屿,你在我这儿是属于零吧?” 顾言屿瞬间被一口牛呛得死去活来,他大咳一阵后问道:“嵇安!你在看什么七八糟的东西?” 嵇安平淡的解释:“我不是很懂,所以我在了解有关这方面的知识。” 他继续说着:“像你这样的,还有一种说法叫……” 顾言屿意识到他要说什么时,立马叫他闭嘴、闭嘴、闭嘴! 连吼了三声! 嵇安都被吼懵了,他以前就知道顾言屿很在意后面,那会还故意拿这事他。 但他还是不大理解,对于g.ay来讲,既然前面后面都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刻意去分一和零? 接着他又想到什么,脸上泛起不易察觉的微红。 嵇安盯着顾言屿看,有些小心翼翼的打探道:“那你之前…是不是没和别人这样过?” 听完这话的顾言屿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臊的,整个人从脖颈红到了耳朵尖,像是被踩到命门一样,凶狠朝着嵇安龇着牙,骂道:“关你事!瞎研究这些玩意干什么!” 嵇安就这么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就忍不住低下了头,拼命的抿直角,可还是藏不住笑意。 因为顾言屿的恼羞成怒,让他更加笃定了,自己是顾言屿的第一个男人。 以后也会是,一直都是! 然后他就被顾言屿在桌子下狠狠的踹了一脚,一抬头眼里还有那异常足的情绪还未散去。 这把顾言屿气得想发疯,他觉得受到了折辱,怒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 嵇安忍住想过去拥抱他的冲动,只是笑笑的回了句:“没什么。” 他这话不痛不的,顾言屿要再撒气都不好撒,只好闷声不响的继续用餐。 这会儿嵇安,好像也能理解了,为什么执着的去区分属的原因了。 顾言屿用完早餐,再在嵇安待有一会儿就走了,嵇安虽然没问出口,但他还是看懂了,把人拉过来腻腻歪歪好一阵,才问道:“舍不得我了?” “没有。” 顾言屿笑着拆穿他的口是心非,说:“撒谎。” 接着他又说:“等房子买了,我天天在你那待着,好不好?” 嵇安没说话,顿了片刻,点了点头。 他一听话,顾言屿就喜到不行不行的,把人家的筋骨分明的手牵了揣到怀里,问道:“要不要陪我到楼下走一圈,我再走?” “好。” 嵇安住的是老城区,平里没什么人,附近的居住楼看起来有些老旧,但拐个弯出来就是个公园,路边栽了白杨,适合散散步。 在外面也不好牵手,两人就并肩走着闲聊,顾言屿问道:“盛总监把《深渊》的剧本给你了吗?” “已经在看了。” “过阵子,就要宣布出演演员,然后就是开机前的“剧本围读”,这次请的演员都是实力派的,你可以多多请教,知道吗?” 顾言屿难得语重心长的说这些,嵇安也听进去了,他现在只想得到成长,在几年内变得强大,他也害怕几个月的“半年”,顾言屿的决定是散场。 “你给万屿投过剧本吧。” 顾言屿冷不丁的冒出这一句,嵇安愣得停住了脚步,怔怔的看着他,顾言屿就看着他笑,还真挚的夸道:“我看过了,故事走向虽然很另类很沉重,但我很喜。” 嵇安看着顾言屿的眼里,那漆黑的瞳孔霎时微扩轻颤,眸光都清亮了起来,甚至下意识的握住了他的双肩。 顾言屿没去首映会的遗憾,就在他说出的这句话时,得到了最高程度的弥补。 他得到自己想要的肯定。 顾言屿也没想到他还动的,就抬头了他的脑袋,继续笑着说:“到时我让盛总监给你引荐一下张导呀,他应该也很惜才。” 嵇安松开了手,他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像忘了该说怎么说一样,就这么一直看着顾言屿。 顾言屿就等着他,然后听到了旁边有窸窸窣窣的惊疑声:“那是不是嵇安?” “好像…是…” 接着就是一群人脚步热切靠近的声音 “是是是!” “嵇安耶!” 顾言屿几乎是同时一怔,反应迅速的转过了身,他刚走开,旁边五六个路人已经围上来了,从包包里掏出小本子和笔热情的递给嵇安:“嵇安嵇安,能不能帮我们签个名呀?” “我好喜你演的《靠海》呀,我都刷了三遍,呜!” “好的,稍等。” 嵇安大方的微微笑着,接过路人的本子和笔,潦草的签着名,路人又讨了合影,他也一一应下了。 只是他空看向顾言屿越走越远的背影时,眼底还是有一丝慌张。 他能看到顾言屿手里拿着刚点的烟,甚至还能看到一点点飘散开来的烟雾。 嵇安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耳边热情的声音依旧络绎不绝,他能笑着回应,但他也在想,在担心他会不会追不上顾言屿? 签完名后,又合了影,嵇安又抬头去看顾言屿,发现他只是走了一会儿没走了。 他停在一棵白杨旁边,也没转过身,却像是察觉到自己的视线一样,抬起夹着烟的手,朝着他摆了摆。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