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宁闻言忍不住有些心疼,道:“那得养了许久吧。” 于准点点头,道:“养了好几个月才算好全。” 杨清宁惊讶地问道:“好几个月,这是为何?” “那伤虽算不上多重,却也得卧静养。可那时先皇的身子已是强弩之末,朝中诸事都在皇上身上,皇上不仅要面对邻国的虎视眈眈,还要面对朝中众臣的刁难,本没机会好好养伤,硬生生地拖了几个月才算好。”于准忍不住叹了口气,言语间不掩对凌南玉的心疼,接着说道:“再后来,先皇的情况越发不好,皇上每除了处理政务以外,还得照顾先皇,直到先皇驾崩。先皇驾崩那,皇上崩溃,晕了过去,断断续续病了许久,直到一切尘埃落定,皇上才有功夫好好养病。” 杨清宁听后心里不是滋味,他想过凌南玉的子会不好过,没想到他承受的比自己想象的要艰难得多。 见气氛有些低沉,于准缓了神,道:“现在好了,杨老爷回来了,皇上的气神也就回来了。” 杨清宁道:“这些年多亏了你们照顾皇上。”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都是我们分内之事。” 杨清宁沉片刻,道;“我回来一事,不想惊动其他人,还请于太医暂时保密。” “杨老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于准看了一眼出现在门口的小瓶子,识趣地起身说道:“我去厨房看看药熬好了没。” “有劳于太医了。” 于准转身离开,路过小瓶子时,点头示意。小瓶子微微侧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待他走出房门,这才走了进来。 杨清宁出声问道:“午饭可曾用过?” “用了。在麻记豆花喝了碗豆花,吃了几个羊馅儿煎包。” “听上去不错,只可惜我不吃羊,不过豆花倒可以尝尝。” 杨清宁受不了羊的膻味,除了烤羊串以外,其他羊的做法都吃不了。 小瓶子了解杨清宁的口味,笑着说道:“煎包还有猪馅儿的,赶明儿我给老爷买来做早饭。” “好。”杨清宁笑了笑,道:“铺子的状况如何,可有发现什么问题?” “香堂的生意不错,客人络绎不绝,但净美阁有些问题。我在铺子附近转了一圈,发现有不少铺子都在售卖香皂,做工和味道虽然不如咱们,花样却差不多,还比咱们卖的便宜,铺子里有不少客人购买。倒是咱们铺子客人很少,伙计多半在闲着,做什么的都有。” 香堂是化妆品店,净美阁是专卖香皂。香皂的工艺简单,时间一长,总会被人琢磨出来,这个杨清宁并不意外。 他想了想,道:“既然他们走贫民路线,那咱们就走高端路线。你去寻一些调香师,专门负责调制香皂的香味;再寻一些雕刻手艺好的匠人,香皂做出来后,由他们专门负责雕刻;最后找一找卖盒子的商铺,定做一批包装盒,价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包装盒一定要高档。” “好,我记下了。” “既然生意不好,那就暂时关门吧。你让人在门口贴上告示,就说店内装修,暂时停业,重新开业后,将有新品上市,数量有限,若想购买,敬请关注开业消息。” 小瓶子点点头,“好。” “还有……”杨清宁说到这儿又停了下来,道:“你的事够多了,你把小子叫来,我有事吩咐。” “老爷有事直接吩咐就好。” “以前身边只有你,我这身子又不争气,只能劳累你,如今身边人手够了,就不必事事靠你,你也能稍稍放松一下。你之前不是说都没时间习武吗?” “这里除了我和老张,都是皇上的人。” 杨清宁一怔,随即好笑地说道:“话虽这么说,却也不必较真。长平,这些年你为我做了太多的事,也该有自己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老爷想做的事,就是我想做的事。” 杨清宁闻言无奈地笑了笑,道:“我总不能事事都给你做吧,你不是神,不能做到面面俱到,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小瓶子微微蹙眉,纠结了一会儿,道:“我去叫小子。” 杨清宁见状出声说道:“长平,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我知道。老爷说得对,贪多嚼不烂,还容易误事。” 杨清宁松了口气,道:“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小瓶子没在多说,转身走了出去,很快就叫了小子过来。 杨清宁径直吩咐道:“小子,你去城中的牙行转转,看有没有售卖或者出租的铺子,还有大点的宅子。” “老爷,那宅子是用来……” “用来做作坊,不必在城中,城郊便可。若是没有合适的,也可以瞧瞧卖地的,新建也不是问题。” 小子提醒道:“老爷,皇上在城中可有不少铺子,皇庄也可以建作坊。” “皇上的铺子是皇上的,不是我的。” 小子不解地问道:“以您和皇上的关系,用得着分那么清吗?” “自然要分清。我现在做的,是在为自己增加底气,若将来有一,皇上喜上了旁人,我也有底气转身离开,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做任何我想要的事。” 一旁的小瓶子开口说道:“你是皇上的人。”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