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叶青一听他的“您”字就知道他发火了,心里面却奇怪的非常受用,也不生气,笑了笑,在副驾驶上坐下来,任由陈墨板着脸把他带到餐厅里面去。估计是因为累过头了缘故,杜叶青没什么胃口,吃了一小碗米饭,喝了一点汤就放下了碗筷。沉默了一路的陈墨总算是开口问他:“回哪?” 杜叶青把钥匙给他:“随你,我所有的钥匙都给你。” 陈墨收了钥匙,把车往市中心开。吃了东西之后,没多久杜叶青就累得睡了过去,也不知道陈墨到底把他带到了什么地方,一路上都在做自己翻译出错的梦,做得冷汗涔涔,最后被陈墨推醒了过来,睁眼就看见了自己已经很多没有回来过的别墅。 “睡一会吧。”陈墨说。 杜叶青去浴室洗掉了一身疲惫,躺下之前还不忘记提醒他:“今晚八点钟回h岛的飞机,记得叫醒我。” 陈墨恩了一声,杜叶青倒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没有开空调的被窝里面暖得不可思议。杜叶青糊地翻一个身,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面。他迟钝了十几秒,觉到有什么温热润的东西舔舐他的后颈,顿时皮疙瘩起了一身,猛地睁开了眼。 房间里面亮着柔柔的头灯,窗帘虽然拉着,依然透进了淡淡的光。他的上还躺着另外一个人,双手环着他的,腿和他相叠,头抵在他的肩膀处,轻轻咬着他的一处皮肤,温热的呼在他的锁骨上。杜叶青不用回头就知道那个人是谁,松了一口气,安抚地把手叠在了他的手背上,另一只手伸出被窝想要去拿手表看时间。手还没碰到头柜,突然被另外一只手握住,十指相扣着被重新拉了回来,在了枕头上。杜叶青还没来得及说话,整个人都被迫翻了一个身,被陈墨正面朝上在了身下。两人的眼睛瞬间对在了一起,陈墨的眼睛危险地发着微光,像丛林里虎视眈眈的野兽,似乎恨不得把身下的猎物连皮带撕裂了下去一样狠狠地盯着他,甚至意味不明地舔了一下下。昏暗的光线在他脸上勾勒出一个俊的弧度,然后悄然往下,消失在了完美的锁骨和膛之下。杜叶青心里一震,如同被击中了一般,一股电迅速顺着他的血管蔓延过全身。 陈墨低下头来,杜叶青以为他要吻他,后者却只是停在离嘴一纸相隔的地方,呼有些不稳,低低地、急促地叫了一声:“青哥。” 杜叶青退烧了之后,回想起他和陈墨的那个约定,只觉得疯狂又荒唐,也不是没有想过把话收回去。但陈墨这两个字钻进他鼓膜的时候,杜叶青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自己心跳狂跳的声音,再回过神之时他已经狠狠地咬上了陈墨的嘴,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翻身把陈墨反在身下,第一次主动撬开了陈墨的嘴,住他的舌头。陈墨不甘示弱地撕扯着他睡衣上的纽扣,眨眼间两人之间已经坦诚相对,杜叶青松开他,见陈墨的嘴被吻得微微发肿,带着淡淡的水光,总是冷淡的眸子狂热地回视着他,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的望把他席卷了起来。他一口气,抚摸着陈墨的线,温柔地低了声音:“第一次?” 陈墨冲他笑了起来,手沿着杜叶青脊梁的优美曲线一路往下,重新吻住他的嘴,突然再一次翻身,做了一个极具攻击的姿势。杜叶青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神一变,就听见陈墨贴着他的嘴轻声说:“教我……” “你……” 陈墨连在杜叶青的身体上,突然柔下了声线,用前所未有的撒娇的语气轻喊道:“青哥……教我。” 杜叶青头皮一麻,被他喊得半边身子都酥了下去。陈墨的眼睛就在他眼前,就这么毫不掩饰地直直注视着他,杜叶青想要回抱住他,脑海里面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他和陈墨算什么关系?陈墨之前一直都是直的,也许因为那一次绑架让他尝了甜,但将来总归要好聚好散,结婚生子,所以他才那么不想做下面那个? 杜叶青的手被陈墨握了起来,他回过神,看见陈墨眯着眼睛,危险地盯着他的脸,沉声道:“你在走神?在想谁?” 杜叶青自己也觉得好笑起来,他本来就不想把陈墨拉进这趟浑水里面,只图一时痛快才答应了他的请求,到了这么地步却患得患失了起来。说到底陈墨自己也说只是想做伴而已。既然是他亲口答应下来的,破个首例也没什么…… “杜叶青。”他的一再走神让陈墨的声音完全冷了下来,埋头像小兽一样狠狠地咬上了他的锁骨。杜叶青了一口气,捧着他的脸,让他抬起头来,然后抓住了他的手,轻轻地咬了一下他的小拇指,哑声道:“我只教这一次……” ------------------------------- 杜叶青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如果说之前的陈墨是藏在丛林里迟迟不敢现身的野兽的话,现在他亲手把这头野兽引了出来,并告诉它怎么捕捉猎物。他双眼模糊、浑身虚地躺在上,身边人不足地紧紧地搂着他,像是要把他到血里面去一样,不安分地凑过来舔他的耳垂。杜叶青第一次如此深切地受到年轻人疯狂的望,警告地拍了他一下,声音如破掉的风箱一般哑得可怕,无力道:“再动,就从上滚下去。” 陈墨不动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重的呼在他的脸颊边,开始在他耳边一遍一遍地喊他的名字:“青哥……叶青……杜叶青……”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