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焕回道:“不是。” 卫宇这才注意到沈焕身旁还站着一位年长的女士,察觉自己的失礼后,他神情尴尬又窘迫,“阿……阿姨你好。” 黎清语朝他笑了笑,温和而又不失礼貌,“小同学你好,不过这是在医院,说话的声音小一点哦,不要惊扰到病人。” 卫宇脸更为窘迫,“我……对、对不起。我找沈焕有点事。” 黎清语愣了愣,有些不放心地看向沈焕,沈焕朝她点了点头,表示没事。 她便同沈焕代道了一声,“那你们聊,我先过去了。” 沈焕刚“嗯”了一声,顾曳的声音就从后方传了过来,朝气十足,“仙女干妈!” 顾曳坐不住,见沈焕出去了一会还没回来,就举着吊瓶打算出来看看,结果一出病房门就看到了漂亮的仙女干妈。 黎清语看见他眉眼带笑,“嗯,慢点,不好好休息,出来干什么?” 顾曳一脸卖乖:“来找二宝呀。” 他高高兴兴地走过来,结果扭头就看到卫宇这狗东西也在,脸上的笑顿时敛了几分,“你怎么在这?” 卫宇刚张了张口想解释,顾曳立马一副算账的表情,“你来得正好。” 他走到卫宇面前,沉着一双眸子,“道歉!” 卫宇冷不丁被那双愠的眸子震吓住了,愣了一瞬。在他曾经疯狂追求顾曳的那段时间,别说被骂了,打都被打了好几顿,但那气急败坏的模样,都不及现下疾言厉的十分之一。 在顾曳眼里的怒火愈演愈烈之际,卫宇徒然回神,“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表弟会来找你麻烦,我替他道歉……” “谁说给我道歉了。”顾曳翻了个白眼,由于手不方便,他只好用膝盖把沈焕往前怼了怼道:“给他道歉。” 卫宇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了,视线在沈焕和顾曳之间来回地扫动,突然有了十分不详的预,“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是亲弟胜似亲弟的那种关系。”顾曳打量着他,像是在考虑从哪下手教训他比较好,“听说前天你还把他给打了。” 顾曳哼了一声,放狠话道:“欺负我弟,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说吧,怎么解决。” “什么?!”卫宇瞳孔地震,“你们不是死对头吗?” 说到这,顾曳有点心虚的觑了沈焕一眼,结果沈焕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热闹。 顾曳干咳了一声:“一看你就是独生子女吧,我们兄弟之间都是这么打打闹闹的。真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沈焕看着顾曳嘴跑火车,在一旁很不给面子的笑了一声。 顾曳被这声笑烫了耳朵,清了清嗓子,完全不记得这样谣言是从他口里传出去的。 卫宇那边犹如晴天霹雳,觉自己完了。 离了个大谱啊,他把白月光的竹马当成变态给打了喂! “嘿,你这什么表情。”顾曳看着他那一脸苦菜花的表情,“我这还没动手呢,你怎么就先装上了。” 卫宇刚张了张口,还不知道从何解释。 结果一旁沉默不语的另一个当事人,不冷不淡地开口了,“没关系,学长大概是误会了,我嘴角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卫宇听到那前半句话,正忙不迭点头,心想可不是误会嘛。但听完那后半句他又隐隐觉哪不对劲。 顾曳自是不肯善罢甘休,还想说什么,却被沈焕拉着走了。 沈焕拿过他手里吊瓶,把水递了过去,温声细语,“嗓子都哑了,喝点水。” 顾曳的注意力被转移了,抱着水杯喝了好几口,“现在好点吗?我声音哑得很明显吗?为什么我没有觉。” 沈焕见顾曳这么一派天真还冒着傻气的样子,眸子眯了眯,忍不住继续欺负他,“再多喝一点。” 顾曳舔舔润的嘴巴,未作他想,“哦。” - 黎清语一向不手孩子学校里的事,乍一看到沈焕哄顾曳的样子,还有些欣。 她发现沈焕对顾曳有那种心思的时候,是两个孩子上初中那会。 那时候顾曳和沈焕都在长身体,晚上还没写完作业,他们两的肚子就开始此起彼伏的叫,大有有一争高下的架势。 季佩佩那段时间上了烘焙和烹饪,加之双方家长都认为外面的东西不干净,所以每天晚上十点前,季佩佩都会给两个小孩准备好夜宵。 顾曳难得有这么一个可以使唤自家太后的机会,小尾巴简直要翘上天了,每天都会提前点一堆的吃的,还明里暗里的找借口,“二宝最喜吃啦,上次我们路过哪哪哪,我都听到二宝口水的声音啦。” 又比如,“吃不到烤翅的二宝,也太可怜啦。” 总之,沈焕在他嘴里就没有不喜吃的东西。 后来季佩佩无情的戳破了他这个虚伪的小骗子,但顾曳总能花言巧语的哄得亲妈兴高采烈地做一堆不重样的小吃。 有一天晚上,黎清语过来,正好碰到他们在吃宵夜。季佩佩那段时间厨艺大涨,夜宵更是变着花样来。顾曳贪心,甜点先挨个咬了一口,简直不要太心意足了。结果收尾的时候,最后那一块蛋挞他是真的再也吃不下去了。 他躺在沙发上,摸了摸肚子,看着被咬了一口的蛋挞,是罪恶。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