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蓝,云很白,我视线的落点越缩越小,最后只剩下我和我弟两个人。我反复焦虑,当所有人都打叉的时候,我和我弟的体关系是不是真的畸形,可什么样的喜不是喜,两人一起恋,什么是算是在恋,谁给它下的定义,什么是婚姻,什么是组建家庭,什么是本来就是家庭,很多东西越思考越得不出结论,钻着牛角尖也赋予不了什么大的内涵。我不知道什么是情,但我知道什么是,原始的本能的冲动,我在和我弟的做时体会到了,那时我像是回到了刚出生的样子,仿佛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我的壳被我弟剥掉,融着,相撞着,两人建立了新的连接,我发出第一声啼哭。被抚摸时,被安时,身体在颤抖,大脑在高。 从刚开始学字,就写以后要成为怎样怎样的人,现在成为伟大的人了吗,不如别去找意义了,这样是不是也好的。我问我弟古代人们都是滴血认亲,把咱俩的血一起放水里会不会融在一起?我弟拉着我的手眼睛眨巴着,我觉得他以为自己在含情脉脉,我弟说他怎么舍得让我血呢。我弟怎么从小月亮变成了土狗,不过没关系,我喜小狗。 在我心里我弟一直都有一块位置,从前是,现在也是,只是位置占地越来越多。我弟慢慢长大,他的身份在一层一层迭加,先是我弟,加了小月亮,加了错差一夜情对象,加了稳定做的关系,又加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的拉扯的又极尽绵的,这些东西很难汇总,关于我弟,有很多说法可以称呼,但我想了想,我决定把他称之为,家人。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