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釉说:“为什么不?” 钱非凡说:“不是,你还真准备跟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结婚啊?虽然我觉得这个小许可的,但是你们之间没有情啊。” 钱非凡算是比较了解沈青釉的,知道他对恋这种事情一直兴致缺缺,从小到大也没有遇到过喜的人,能够促使他主动去做某件事情的,只有关于生意上的事情。 他可能是个天生的商人,做的每一件事都跟利益相关。 这种人说好听一点叫致利己,说难听一点就是冷漠自私。 比如他们两个能够成为朋友,也是因为他能帮他顶包、帮他挡桃花。 他以前一直觉得,沈青釉如果哪天结婚了,结婚对象一定是某个大集团的少爷小姐,毕竟强强结合才会对沈家的生意有利,这应该也是沈青釉愿意接受一份可有可无的婚姻的理由。但自从沈青釉接手沈家的生意以后,沈家在a市已经一骑绝尘,他本不需要再通过联姻这样的手段巩固沈家在a市的地位。 既然不需要联姻,他还有什么结婚的理由呢? 以前他不知道,现在他知道了。 钱非凡说:“你爷爷不会真的打算等你结婚以后,把他手里的股份全都给你吧?” 沈青釉的目光依旧落在许嘉言的身上,“嗯。” “那你也不能因为那点股份......” 以沈家的体量来看,沈爷爷所持有的45%的股份好像并不是一点...... 钱非凡重新整合了一下自己措辞,“那你也不能因为金钱出卖自己的情啊!” 沈青釉没有理他,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你的头发是在哪里染的?” 钱非凡翻着眼睛看了看自己落在额前的那几银头发,说道:“我常去的那家理发店啊。” 沈青釉语气平淡地好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你觉得我染这个发会好看吗?” “哈?”钱非凡极不可思议地瞪了他片刻,摇着头说道:“你疯了吗?” 第23章 疯没疯不知道,但是最近似乎很行染这种银头发?不仅钱非凡染了,昨天跟许嘉言一起看他那位“很喜的”明星同学的照片,似乎也有一张染着这种发的造型? 沈青釉的目光从钱非凡身上挪开,再次落回许嘉言的身上,许嘉言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松完土就一直蹲在栅栏旁边,已经蹲了快一个小时,刚刚估计是蹲累了,歪着头四处找了一个装农具的袋子,不管不顾地坐了上去。 这个时间室外的温度已经很低了,沈青釉不想再跟钱非凡多说,随即下了逐客令。 等钱非凡走后,又去王姨那里找了一个加棉的垫子,来到许嘉言身边,将垫子递给他。 许嘉言没想到沈青釉去而又返,接过垫子看了一眼站在大门口正准备驱车离开的钱非凡,问道:“你忙完了?” 沈青釉点头,看了看他手上的东西,问道:“在做什么?” 许嘉言的右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刻刀,左手则拿着一块组装栅栏时多出来的一块木板。 那块木板长约20公分,宽约10公分左右,估摸是某个部位多出来的配件,眼见着用不上,扔了又有点可惜。 沈青釉回书房之前这块木板还平平无奇,仅仅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这块木板就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 许嘉言盘腿坐在地上,弓着背,腿上堆了许多木屑,由于没有工作台,他只能把那块木板放在膝盖附近。刻刀在他手中像笔一样灵活,眼下只剩最后一笔,一笔终了,那木板上面就神奇地浮现出一支栩栩如生正在盛开的玫瑰,玫瑰下面连着一婀娜曲折的枝,好像刚从蓬的枝丫上裁剪下来,又在这块木头上焕起了新生。 许嘉言将雕刻好的木板递到沈青釉的面前,问道:“好看吗?” 沈青釉说:“好看。” 许嘉言说:“那送给你吧!” “送我?” “对啊,我之前就想送你一个木雕当做礼物,刚好这里有现成的木材,就随手雕了一个,但是我这次从家里来得匆忙,没带工具,这把刻刀还是今早在市场买的,所以雕的不太好,等以后我的工具买齐了,我再雕一个好的送给你!” 沈青釉盯着这支浮雕玫瑰有些出神。 他承认,他第一次接到许嘉言的电话时,并没有把指腹为婚这件事放在心上,如果不是爷爷对他的婚事比较上心,催得比较急,甚至以45%的股份作为婚姻易,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见到许嘉言这个人。 因为很大概率,在许嘉言给他打完电话之后就没有然后了,他不会答应许嘉言提出的请求,也不会让林川去车站接他。 沈家现的所有产业虽然都由他来管理,公司里面也没人能够撼动他的地位,但是谁会嫌股份少呢?能够通过婚姻这么简单的事情将利益最大化,对他来讲是一件非常省时又省力的事情。 所以在见到许嘉言的第一天,他就提出了和他往,帮他准备好了房间。 虽然许嘉言并没有答应,但也在他的意料之内。 他原本是想通过对许嘉言示好,让他慢慢接受这份婚约,可许嘉言看起来傻乎乎的,对于情这种事情却难得拎得清楚,他不会因为自己对他的小恩小惠就跌入他的陷阱,反而想要极力跟他划清界限,避免因为他的某些行为跟他产生一些情上的纠纷。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