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疯癫了好几年的陈赖子,就这么好了。 丫的跪在地上对着松云子就是咣咣几个响头磕了下去。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顿时就是一阵喝彩,就好像他们从来没见过这场面似的。 我带着陈赖子去酒楼吃了一顿好的,陈赖子吃的那叫一个泪面啊。 魂魄被打飞飘在半空,虽然他尝不到味道,但是每天看着自己的身体找些树皮野果甚至是蛆虫往嘴里的时候,陈赖子那个膈应啊。 他边哭边说我和松云子就是他的再生父母,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给他办的,尽管开口,他陈赖子但凡皱一下眉头就不是人养的。 这货,你丫的虽然不疯了,可是你疯之前是个什么样,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找你办事,那我真的是想不开了。 不过眼下倒是有件事需要跟陈赖子核实一下。 那就是程昨晚讲的那个故事。 故事是以陈赖子的视角讲的,但是有多少真话还未可知。 陈赖子在听了节目录音之后表现得非常诧异。 他说程讲的事情几乎就是他经历过的,分毫不差。可是就连陈赖子自己都不知道那稿子是谁整理出来的。 这事情属实乎。 小河村没了,陈赖子怎么安置还是个问题。 让他去县城里找份工作吧,他除了种地啥都不会。 可是就这么不管他了,我又于心不忍。 毕竟如今小河村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了。 最后我决定把陈赖子带上去省城。 原本我和小鱼是以帮工的身份进入古风斋的,可是现在我见天世界的跑,小鱼又要念书,实际上本没法给老财帮忙。 陈赖子经历了一场生死,表示以后再也不会像当初那样胡混了,会好好劳动,好好过子。 那么让他给老财打打下手送送货什么的,也还是不错的。 安排好了这些,距离离开武城回石嘉市的时候就不远了。 不过水纪等人因为《夜半鬼吹灯》的事情还要在武城逗留一段时间,我现在做火车不方便,要蹭他们的车,索就在医院再躺一段时间好了。 养伤的子其实也没那么无聊。 我虽然是武城人,可是从小在村里长大,几乎是没有来过市里的,九月份的天气,不冷不热刚刚好,让陈赖子推着我带默默在市区里转转也是好的。 默默这几天可是开心坏了。 男人嘛,其实很不喜没有意义的瞎逛,所以我们逛街的目的之一就是给默默买买买。 短短三天的功夫,病房的角落里就堆了大约两麻袋的各物件,小妮子乐的啊,做梦都能笑醒。 比较让人遗憾的是,这三天里警方的工作却没有任何进展。 《夜半鬼吹灯》照常播着,甚至在昨天晚上那一期里,曹署长以自己做饵想要钓凶手出来,可是他依旧失败了。一直等到天亮都没有厉鬼上门索他的命。 这让无用武之地的水纪也闲了下来。 今天晚上更是直接把默默带出去看电影了。 默默是很粘我的,之所以没有拉我一起去是因为晚饭时候唐暮霜来探望我了。 老话咋说的来着?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这位唐大小姐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意图,来的时候拎着一个盖子上画着桃心的保温桶,告诉我这是她亲自下厨给我熬的心汤,还摸出勺子来亲手喂我。 说实话我喝汤的,不过姑娘你这手艺实在是有点啊。 汤里除了盐,啥都没放,而且盐还放多了。 我几次对她说“你也喝点”,试图让她知道这汤有多齁嗓子。 然而人家脸娇羞的给我来一句“这是人家特意熬给你的,只能你一个人喝”,就把我剩下的话全都给堵回去了。 九点多钟,探病时间快结束了,我终于送走了这位姑,然后一口气炫了三瓶矿泉水躺在上开始装死。 “吱呀……” 医院正常的探病时间是到十点结束的,走廊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我正开始有点糊,一声开门声传进了耳朵。 眯起眼睛一看,一个手上托着药盘的护士从外面走了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这几天给我服务的护士都是一群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一个个身材苗条肢纤细的,虽然我是喜白幼瘦的类型,可是看多了多少还是有点审美疲劳。 不过如今走进来这位就有点不一样了。 她的身材很是丰腴,带着一种成女人特有的人。 脸上带着口罩,看不清面容,但是那一双眼睛却是非常的漂亮。而且双眼之中秋波转,这要是放起电来,一定是个狐媚子。 “还没睡呢吧?” 女人的声音柔美中带着点小妖娆,听得人耳朵都有些发。 “没,没呢,有啥事么护士姐姐?” “没什么事,大夫刚看完你的检查报告,给你加了点药,让我送过来。这两瓶,一天一次,每次一颗,还有这个,现在就要注的。喏,这是单子。” 护士把药盘放到头柜上,拿了一张单子递给我,然后就打开真空包装的注器,开始从小药瓶里往出药。 我接过单子看了一眼,然后我就后悔了。 看它干嘛哦,这些开药的大夫一个个都特娘的是九漏鱼,写的字比我画的符还难认,就看不懂。 “转身,把子下来。” 护士的手脚很麻利,很快就把注器准备好了。 我正要照她的吩咐转身子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子略显古怪的冷香…… 第275章 你太幼稚了 “干嘛呢?还不赶紧着?” 护士见我转身转到一半停住了,很是纳闷, “没干嘛,就是觉护士姐姐您身上香的。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啊?” 我把微侧过去的身子又扳了回来,微笑着看向那护士。 “我们做护士的是不准香水的,这是姐姐身上的体香。怎么,你有兴趣啊?” 护士的双眼微微眯起,弯成了两个很人的月牙。 “有兴趣又怎么样?护士姐姐你还能让我尝尝啊?” 我也眯起眼睛,做出了一副老胚的模样。 “想尝,就尝尝咯。反正你们这些人有钱有势的,还能亏待了我?你乖乖的,姐姐给你打完针,就让你给姐姐打针。” 女人的言语、动作都充了挑逗的味道。 见我完全没有子的意思,她甚至主动伸手来抓我的。 “不急。” 我抬手握住了她拿着针筒那只手。 “护士姐姐,我不喜别人给我打针,还是我先给你打吧。” 话音落下的同时,我手上用力攥紧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夺下了那支注器,针头一转,扎进了护士的胳膊里。 “你干什么!快住手!” 护士大惊,连忙呵斥,可是我已经把整整一管药都推了进去。 一条条黑线,开始从针头扎进去的地方向四周蔓延。 护士狠狠的一咬牙,左手立掌为刀,朝右边肘关节斩了下去,只听“刺啦”一声,她的右臂齐肘而断。 身子迅速后退的同时,原本洋溢在眸子里的也迅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能把人冻死的冷冽。 “你干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女护士的声音里充了痛苦,她一只手捂着手臂的断口,眼睛里开始有血泪淌下。 而那些血泪无比的粘稠,仿佛氧化了很久已经要变成血块了似的,“啪嗒啪嗒”落在她脚边汇聚出一片暗红的血洼。 然后,一个圆球落下,掉在那滩浓稠的血洼上,又像弹力球一般弹了起来,落在了头柜上。 那是一颗黑白分明的眼珠。 此时,正在用已经放大的瞳孔恶狠狠的瞪着我。 “嗬……忒!” 一口浓痰,毫不客气的吐在那颗眼珠上。 那眼珠子仿佛遭受了重击,打了一溜滚,掉到地上滚回到护士的脚下。 “噗叽”护士的脑袋,脸朝下掉了下来,让空的眼窝怼在了地上的眼珠子上。 然后,无头的身体弯用左手拽着头发,拎起了自己掉落的脑袋。 刚刚还媚眼如丝的她,此时脸上蒙上了一层绿光。 如果是在几个月前看到这场景,我可能已经被吓得子了。 可是此时看到这玩意,我就只想笑。 绿光,你是想表示自己气重,是个厉鬼吗? 可是厉鬼是靠打光打出来的?cIjuMI.coM |